“她今天是发的什么疯?”
走廊的转角陆陆续续冒出来几个人, 或许是嫌天气炎热,就靠着花墙坐下了。
两女一男,衣着首饰皆精致无比, 其中一人穿的尤其突出,水红色的抹胸长裙勾勒出良好发育的身材, 手挽淡粉披肩,头上明晃晃的珠宝蔷薇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人便是安德烈一世子女之一的安德莉亚,不同于伊丽莎白的清纯圣洁, 这位安德莉亚公主长相颇为艳丽,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张扬。
眼见着伊丽莎白怒气冲冲的身影消失不见,安德莉亚难掩自己的幸灾乐祸,很是高兴的勾起唇角:“还能是什么事?”
“不过是善良温柔的面具被人撕裂了,恼羞成怒罢了。”
身旁年纪较小的苏西接茬:“伊丽莎白也太沉不住气,若我是她,肯定不会如此嚣张的参加那场出征典礼。”他们并不知道伊丽莎白真正发怒的原因,只当是因为她在典礼上骄傲放纵的表演让一些保守的大臣看不过眼弹劾了她,自己又拉不下脸面,只好生闷气。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安德莉亚不咸不淡的摇着折扇,“父亲病了,她又素来贤名在外,这个时候司仪礼官不去求她,又有谁能撑住场面?”
“我看罗素皇兄就比她合适。”苏西不满这一结果,小声嘀咕了句。
“苏西,”一直没出声的罗素闻言皱了皱眉头,唯恐她如此说话落人口实,只好劝道:
“伊丽莎白皇妹确实比我能力出众,这场典礼让她出面也无可非议。”
“我看她就是活该!”
苏西眉毛一挑:“皇兄你也不要再为她辩解了,”
“就单单是前段时间第三军团派出的精英全军覆没一事,十有八九就是她的手笔!”纸包不住火,这都是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因为伊丽莎白办事不力造成第三军团的坠亡,让仍处于病中的安德烈一世勃然大怒,甚至高声斥责了她——这要放在以前,依照安德烈一世对伊丽莎白的宠爱程度,根本不可能发生。
“苏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安德莉亚制止了妹妹接下来的发言,一双美眸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又转头朝向略显无可奈何的罗素道:
“苏西也是为你好。”这位较年长的皇室成员语气复杂的说:“罗素,伊丽莎白为人如何想必没有人比你清楚,如果你继续是这种退让的态度,有朝一日若伊丽莎白真的荣登大宝......”
皇室子女仍处于幼年时期时,因为天资出众,伊丽莎白和罗素同时被选到安德烈一世身侧栽培,进行着竞争式的学习——结果很明显,伊丽莎白胜出,而一向温言软语的罗素则被安德烈一世所渐渐遗忘。
“你觉得,这皇宫之内还有我们这些人的容身之地?”
安德莉亚牵住年幼的苏西的手,转身慢慢踱步离开。
罗素迟疑的站在原地,望向安德莉亚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位看似不参与政事,明年就要嫁于弗洛伊德家幼子的皇姐,其实比他们很多人都要看得通透。
因为知道伊丽莎白的脾气,安德莉亚在所有兄弟姐妹都避其锋芒的时候,选择孤注一掷,站到了伊丽莎白的对立面。
这并不是因为她自身有什么争夺皇位的底气,而是她清楚的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
心思敏感多疑的伊丽莎白成为女皇后,不会放过存在于继承名单上的每一个人。
因为对于自小地位无人能及的她来说,绝对不能有任何人威胁自己的地位。
——
“少将,我们马上就要进入虫洞了。”
全员聚齐的总指挥处,通讯员如实的反馈着一切,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刷新一次实时信息。
裘达尔也是正襟危坐在总指挥椅上,事实上,自从第三军团的灾难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有松懈过。
“很好,继续保持。”
裘达尔瞟了一眼公众显示屏,上头的趋势良好,战舰正沿着既定的轨道匀速朝着那环迷人的光圈而去。
“我不明白,裘达尔,”琳达站在她的私人休息室里头,满腹疑惑的道:“既然已经证明了埃里克·芬里尔是图谋不轨,为何还要依照他给的信息继续前进?”
“我也有同样的问题。”屏幕那头的西瑟附和。
“埃里克·芬里尔的目的很明显——他既然敢改坐标让我们丧命陨石群落,是不是那个所谓的虫洞也有可能是个假消息?”
“放心吧。”
裘达尔只是单纯的笑了笑:
“埃里克·芬里尔不是个蠢人,如果想要骗取我的信任,给的消息最起码就不能假。”
“所以可见他不会在虫洞一事上做任何文章,不然我稍微一试探,他就会露陷了。”
两人逐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战舰终于来到了虫洞的入口处:在远处看时还不觉得,越是近了才发现它的瑰丽所在。
在浩瀚的宇宙的映衬下,这轮光环皎皎如明月,散发出极度柔和的光芒,仿佛要将靠近的战舰也跟着照亮,融入进那无尽的白色中。
“滴滴,今日战舰内空气流通,全体人员无一人出现不适反应,全战舰设备运作良好。虫洞在即,请操作梯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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