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接过咖啡,冲他一笑:“没什么,无聊的东西而已。”
两人相携去办登机手续,那份报纸被扔进垃圾桶里。
两个小时的飞机抵达临市,周千山订好酒店之前还绅士地把初晚送回了她家。
初晚之前跟父母通过电话说会很晚到,没想到二老还是坚持在等她到半夜,还做了了她最喜欢的菜。
果然还是家里最温暖。
等初晚洗完澡,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却睡不着了。
这些年经历的这一幕幕好像跟做梦一样,快得如电影片段。
再重新回来,很多东西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周千山的朋友圈很广,来临市玩确实是他临时起意,他知道初晚舟车劳顿,贴心地没有让她带自己四处转一转,而是找朋友聚一下。
初晚乐得清闲,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泡了一杯牛奶窝在沙发里发呆。之前走得那么干脆决绝,与当初那些人都断的干净,一点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特别是姚瑶,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犹豫再三,初晚找到以前的通话记录本打过去,意料之中的,停机了。
初晚怅然了一会儿,起身去收拾自己,打算一个人去逛街。
以前在费城受排挤的时候,很多事情,初晚都是独自一个人去做的。
临市今天的天气很好,初晚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太阳明晃晃地照了下来。有些热,初晚随意地晃进了一家珠宝店。
店内开着冷气,果然凉了许多。既然来了人家店里,也不好意思瞎站着,索性看起珠宝戒指来。
初晚一向对这些首饰没什么追求,也不是很了解有些女人向男人撒娇买珠宝首饰的执着,在她们这些俗人看来,是光鲜下虚荣的美丽。
可能在他们情侣之间看来,是情人之间别样的情趣。
柜台小姐看着初晚,稍稍打量了一番。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剪水秋眸,里面有着细碎的水光,小巧的鼻梁,嫣然红唇。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勾勒出婀娜的臀线,深棕色的长发,稍卷的发尾,添了一丝妩媚之气。
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质清冷又独特。
柜台小姐礼貌地迎了上去,给她介绍时下流行的几种珠宝款式。初晚不好拂了别人的热情,皆以点头礼貌地回应。
她抬眼扫过去,看中了一对珍珠耳环。耳环小巧精致,是泪滴的形状,泛着深浅不一的光。
初晚坐在高脚凳上,对着镜子试戴起来,耳环勾着耳垂,轻轻地晃动着,偏头间却被颈侧的头发给遮住了。
她打算拂开头发,却倏忽间听到了一声娇嗔,酥得要麻人心脏。
“你觉得我戴这个戒指好看吗?”女人的声音似一块桃酥,又软又脆。言下之意是你要买给要买我。
看,想什么就来什么,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初晚无声地弯了唇角。
恰好,初晚拨开了头发,露出欣长白嫩的脖颈,清冷的白炽灯打过来,脖颈线纤长无比,像一只清冷的白天鹅。
初晚看着耳朵里戴着的那只小巧的珍珠耳环,清眸扫了一眼价格,有些贵,够她出演好几场舞了。
柜台小姐看出了她的喜爱,继续说道:“女士,这款耳环是我们今年推出的限量款,款式精致而且又十分搭你的气质。”
男人听到声音终于把视线投到了她身上,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戒指,停了几秒:“去换条项链更好看。”
初晚正对着镜子摘耳环,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
男人这在寻常不过的语气在戴戒指女人的耳中听起来是难得的举夸赞,女人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去挑项链了。
初晚借着镜子的余光看向身后的两个人。久别重逢是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无法动弹,甚至忘了呼吸。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钟景穿着裁剪良好的高定西服,挺括的领子将他的五官削得棱角分明。举手投足间散发禁欲的气息,他的头发更短了一些,冷湛的眼眸,锋利的嘴唇,愈发沉稳却又更生人勿进了些。
他手腕处带着一块名贵的表,陀飞轮快速地旋转着,表盘着泛着冷漠又无情地的光。
多年未见,没有她,他过得很好。只是身边的女伴和上次报纸上的不同,看来又换了一位。
初晚怎么也摘不下那只珍珠耳环,甚至还与头发勾住了。好在柜台小姐温柔地过来帮她:“小姐,我来帮您。”
隔着一面小镜子,钟景终于抬眸看过来,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诶,这条项链好看嘛。”
钟景走过去,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她胸前的项链:“好看。”他整个人覆了上去,凑到女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女人直捶他胸膛,娇笑道:“讨厌,这里还很多人呢……”
这么久不见,他还成为了调情高手。不过一直都是,只要他想,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小姐,这对耳环您还要吗?”柜台小姐问道。
初晚的思绪被拉回,身后的如胶似漆她不敢再看下去,说道:“不要了。”接着拎着手提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人走了,钟景放开怀里的女人,冷笑着理了一下衬衫的褶皱,深邃的眸子里聚满了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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