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今天,她突然觉得,在爱情面前真的没法大度。
她在图书馆等了江山川一下午,后来江山川打电话跟她说,他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碰见了一老乡去医务室看病。
江山川见她脸色苍白,走路都在打晃,不是很放心就跟了过去,然后照顾了她一下午。
姚瑶听后笑道:“哦,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照顾妹子了。”
偏偏江山川是典型的直男,粗神经人物。他点了点头:“好,明天我刚好有事去不了图书馆,你自己去吧。”
姚瑶气得不行,在挂电话的时候,朝着手机吼了一句:“江山川,我再喜欢你,我就是猪!”
旋即,她迅速把江山川电话,微信这些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天越来越黑,压着厚厚的云层。冷风不停地拍打着窗户,像只呜咽的小怪兽。
钟景什么时候出去,顾深亮他们都不知道。顾深亮一边泡着老年麦片,支撑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一边问江山川:“老川,怪冷的,都这么晚了,景哥怎么还出去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手机关机。”江山川皱眉。
一场雨忽地随着一道闪电倾盆而下。雨滴砸在玻璃板上,旋即开出一朵流泪的洋葱花。
初晚披着一件大衣赶忙跑去阳台收衣服,雨滴透过铁窗缝隙砸在她脸上,冻得让人心惊。
初晚一股脑的收好衣服跑回寝室,浑身都冷得直哆嗦。
她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暖暖胃。
姚瑶有些不放心她:“晚晚,我这有泡面,老坛酸菜味的,你要吗?”
初晚摇了摇头:“不太想吃,我收拾一下准备睡觉吧。”
“好冷。”初晚搓了一下手。
初晚洗漱完,换好兔子睡衣,擦了一下脸霜,爬上床打算看一会儿书。
她看的是赛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当翻看到其中一段话时,她的指尖顿了下来。
“Loving you is the important thing, Miss Lester.
There are some people who t hink love is sex and marriage and six o’clock-kisses and children, and perhaps it is, Miss Lester.
But do you know what I think I think 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
爱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事,莱斯特小姐。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这句话来形容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倏忽,初晚的手机震动,她划开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清冷带着颤音的声音,钟景的牙齿冻得直打架:“下来。”
初晚跑下去的时候,沿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往外走。虽然还没到熄灯的时间,因为天冷的原因,大部分人都已经溜进温暖的被窝里。
只剩下来狂风不停地吹动着铁门,发出“哐当”的声音。雨势渐小,却还是钩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银帘。
初晚瑟缩着朝大门那个方向小跑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往哪跑?”
初晚回头,猛地撞上一双带着戾气的眼睛。钟景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衬得他高大严肃。眉毛,眼睛里沾着一层湿气,雨水将他额前的碎发打湿,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即使是这样,仍阻止不了他的身上不羁的气息,隐隐透露着一股危险。钟景的咬肌绷紧,勾出凌厉的线条,他的目光沉沉:“过来。”
初晚心底有一丝害怕,双腿却不受控制了走了过去。等真正站定在他面前,钟景离开外套拉链,拿出一盒东西给她。
外壳用牛皮纸袋包着,上面扎着一根金黄的绸缎。初晚看见“徐记”那熟悉的字眼,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初晚摸上去,里面的东西是烫的,分不清是牛皮纸袋的作用还是他的体温。初晚的心被一种类似于小心呵护的东西给盈满了,不停地往外胀,生怕下一秒就变成眼泪。
“你怎么知道……”初晚开口问道。
钟景没有接腔,牙齿打了一个颤:“冻死老子了。”
初晚被转移了注意力,焦急道:“要不你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再喝一杯热牛奶。”
“不对,你先等等,我上去给你拿伞。”初晚絮絮叨叨地说着。
话音刚落,她就急忙转身想要上楼拿伞。不料,钟景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她扯进怀里。一阵天旋地转间,初晚撞上了一俱坚硬的胸膛,熟悉的松木香混着冷冽的气息再次向她袭来。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气息以一张密网的程度围住她,让初晚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钟景抱住她,一声呢喃落在她耳边,令人发痒:“来不及了。”
初晚挣扎了两下,钟景单手捧着她的脑袋,声音哑得不行,似乎还带了一丝大商讨的意味:“让我抱了一会儿。”
初晚果然不再动了,钟景把脸贴在她肩窝的那一霎那,肌肤相贴的,像有电流一样蹿住她的全身,痒痒麻麻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顾深亮他们正准备睡觉前,将门关得紧紧的,连破窗户的缝隙都用硬纸壳塞住了。刚要熄灯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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