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好,人群渐多的时候。初晚的脸慢慢变红,她把脸埋进钟景胸膛里,却依然能感受到周围的视线。
初晚试图要下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声音闷闷的:“把我放下来,我现在能走了。”
温香软玉在怀,偏偏还是个不安分的主,动来动去。钟景低声呵斥她:“别动,信不信我直接亲过了。”
果然,一直到校门口附近的店里。初晚像只鸵鸟一样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钟景领她去了老地方——那家牛肉面店。
初晚这个人不敢尝试新的东西,怕不好吃,还是像上次一样点了一碗招牌。
初晚在等面的时候,钟景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折腾了一天,初晚有些也饿了,此刻她也顾不得姿态,夹起面呼呼大吃起来。
钟景没什么食欲,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缠绕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庞,显得有些距离。
初晚将一碗面吃完之后,看着钟景在这吞云吐雾的,自己烟瘾也有些上来了。她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根。”
钟景盯着她白嫩的手掌,从口袋里拎出一袋牛奶扔给她,嗓音清咧:“喝这个。”
初晚接过来,咬着吸管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你什么时候买的?”钟景微微一哂,没有接话。
一支烟即将燃尽,钟景掸了掸指尖堆积的烟灰,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能跟我说一下你小时候被施暴的事情吗?”
钟景是考虑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的。今天拍短剧的事情几乎是将场景还原,历史重演了一遍。他想了一下,何妨不借助这次机会,趁机打开初晚的心结。
类似于创伤应激障碍一样,旧事重提,才能好得彻底。
只可惜,初晚让他失望了。
钟景话音刚落,他瞥见初晚的眼神从轻松变成防备。那个眼神刺痛了钟景,他眼神一暗,听见初晚开口:“我不想说。”
空气寂静。钟景盯着初晚,后者垂下眼睫,嘴唇抿紧,一副抗拒的样子。钟景嘲讽性地弯起了嘴角:“不相信我?”
“相信,可是……”初晚的手指抠着桌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景神色渐冷,似想起什么,嘴唇的弧度越括越大:“你高中那个曾经动心过的宋扬,你以前不是很信任他吗?”
一句话点到这,钟景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他掏出钱包,眸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结账。”
钟景把初晚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叮嘱道:“那个短剧你暂时不要去拍了。”
“嗯。”初晚点头道。
钟景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银质打火机,目送初晚上楼。灯光昏黄,初晚走出一小段又折回来,她抬眸看着他,鼓起勇气到嘴边的话却后成了:“晚安……”
钟景兀自垂下眼皮,唇角讽刺,他刚在期待什么?他不冷不淡地应道:“嗯。”
一晃眼,时间如盏中酒,不知不觉地划过,一个学期快要接近尾声了。初晚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如果没有找到恰当的方法,她就会陷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初晚本来想借着去舞蹈室练舞的空挡把整件事想清楚的。可是眼看快要考试了,初晚无暇顾及其他,天天和姚瑶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在寝室里。
初晚背书的空挡,脑子里偶尔闪过钟景那张冷淡的脸庞。因为课停了的关系,她后面没有见过钟景。
她一直捋不清,对钟景到底是依赖,还是真正的喜欢。
偶尔江山川会来找姚瑶,同她说话的时候看向初晚的眼神欲言又止。姚瑶撑着下巴,眼睛带笑:“怎么?想我啦。”
“不是,我是过来让你别再送汤过来了,”江山川无奈地看着她,“你是汤达人吗?”
“你才是!”姚瑶瞪他。
初晚看着两人打骂产生的亲密无间,产生了一丝羡慕。
停课前一周的自主复习就这么过去了。一行人奔赴考场,初晚有些紧张,这个学期她逃了不少课,生怕笔试又没考好,老师一生气直接挂她科。
俗话说,缘分就是这么凑巧的一件事。第一门是英语,初晚早早入座,她拉开笔袋拉链的时候,一道瘦高的影子从她那一侧经过,清清冷冷。
钟景穿着黑色羊绒大衣,下摆还蹭了一点雪粒子。旁边的人一见钟景入座,觉得无聊,便与他攀谈起来。
很快,钟景低低的笑声传入她耳边。可惜钟景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传试卷的时候,钟景侧着身子也不看她,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叠试卷过来。
初晚偷偷看了他一眼,接过试卷。中间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一场考试下来,钟景提前交卷,毫不留恋地走了。初晚认真答完试卷,直到铃响才交卷。她觉得,坐在钟景后面考试太煎熬了。
无时无刻不被他影响着,一颗心忽上忽下。
初晚他们学院较先考完,许多人都提着行李箱回家了。不过也有在学校待两天再走的,毕竟离闭校还有一段时间。
脱离苦海的姚瑶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她拿着手机笑嘻嘻的,一看就是在和江山川聊天。
“晚晚,你什么时候走?”姚瑶探出一个脑袋趴在床沿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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