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她,怎能离开?”
“可是……”
“好了,别啰嗦了,去看看她可愿来见我了。”
那人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屋门,一眼看到院门口站着的一清,顿时愣了一愣。
一清却是吓了一跳。虽然看他模样周正,可这魁梧的模样真是吓人,腰间还配着刀,这这这……不会是坏人吧?
她不敢多想,连忙奔进了屋子,走到房内一看,乔小扇穿了厚厚的袄裙,身上还系着斗篷,竟然在收拾东西。
“乔姐姐,你这是……”
“一清,你来得正好,我要走了。”乔小扇招手唤她走近,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她,“你谁都不要告诉,我从后面悄悄走,待我走后,将这块玉佩送去给隔壁的那位公子,请他保重,莫再找我了,就这样。”
她一口气说完话,背起包袱,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轻轻一跃便翻了过去,落地悄无声息,丝毫没有临产孕妇的笨重。
直到窗外的寒风卷进来,一清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玉佩,犹豫害怕许久,还是举步朝隔壁的木屋走去。
那先前的魁梧大汉还在门边,见她出来,神情微动,似乎想问什么,却又忍住没说话。
“那个……”一清小心翼翼的走近,怯怯道:“乔姐姐让我来送件东西给什么公子……”
“巴乌,快请她进来!”
门边的人尚未说话,屋内已经传来一道声音,有些低沉虚弱,甚至说完后还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公子!”
一清只见被唤作巴乌的魁梧汉子立即转身进了屋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刚刚建成的屋内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家具也只有简单的桌椅。跟着那大汉左拐进入一间房间,便看到一人身着玄色宽袍,半倚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只是脸颊处有些微红,显然是刚刚平复了喘息,此时看向她的眼神炙热而充满期盼。
这山比较偏僻,有的时候来的都是一些猥琐男人,一清何尝见过这般美貌的公子,一眼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怔忪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这位小道长,请问你刚才说有什么要交给我?”
“嗯?啊?哦哦哦!”一清清醒过来,连忙将手中捏着的玉佩递了过去,明明是个躺着的病弱美男,她竟好像面对皇帝,几乎是垂着头双手呈上去的。
白玉般的手指接过玉佩,指尖触到一清的手心,冰凉一片。她悄悄抬眼去看,心中奇怪,也不知这公子跟乔姐姐有何关联,为何乔姐姐一看到他就跑走了?看他病怏怏的也不像坏人啊。
静静凝视了一会儿玉佩,男子闭了闭眼,似有些疲倦,喘了口气才问道:“请问这位小道长,乔小扇人去哪儿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就是走了,还说让你别再找她了,自个儿珍重。”
“别再找了?”他微微苦笑,下一刻却又咳嗽起来,唇边都溢出了血迹。
一清吓的惊呼了一声,巴乌连忙从怀间取出一粒药丸递到他唇边,喂他服下,眼中满是担忧,“公子,我们先去治伤吧,您拖不得了,否则将来还怎么继续找少夫人啊?”
他仍旧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气息虚弱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先去与祖父和母亲碰头吧,不过人还要继续找,难得有线索,一定要派人好好跟着。”
“公子放心,他们都有数。”
“嗯……”他摆了摆手,“走吧。”
今天真是个古怪的日子,先是乔小扇,又是这公子,全都一下子走了。一清觉得真是诡异。
木屋中的东西都没有带走,那公子由大汉背出去时,手中只紧紧攥着那块玉佩。
一清问了那玉佩是什么,那公子说是他给他娘子的彩礼。
话说的这么明白,她终于明白,乔小扇的相公便是眼前这么一位。
不会是见他重病就不想要了吧?
呃,她的恩人不像是这种人啊……
临近天水镇时 乔小扇十分犹豫 若是回到家中 恐怕更加容易被段衍之找到 可是若不会去 即将临盆 总要找个地方落脚才是啊
不过仔细想来 此时也许家里落脚不容易被发现吧 她沉吟一番 慢慢的朝天水镇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好似完全没有变化 仍然是那些街道 也仍然是那些人 虽然是瑟瑟萧冬 街道上的行人却只增不减 可能是快要到年关了的缘故吧
想到上一个除夕她与段衍之一起携手游乐 此时却是天涯相隔 不经有些唏嘘
她将帽檐儿拉的更低 宽大的头蓬几乎罩住了全身 恐怕就是乔小刀此时都也认不出他来了
这个念头尚未想完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抬眼看去 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摊前跟小贩讨价还价 正是乔小刀
没这么巧吧?她赶紧侧过身子 佯装在摊前买东西 心中却在思索着要不要上前相认
谁知她还没有做出决定 便见一人骑马而来 径直狂奔直至乔小刀跟前 劈头便问:“二妹 可见着你大姐了?”
“啊?”乔小刀诚实的摇了摇头“姐夫 莫不是你寻人寻傻了?我大姐有意在躲着你 怎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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