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膜拜心灵想特立独行
却服从规矩却沉没人群
多矛盾
同样一个怀抱水火都沸腾
快乐凝望不快乐
妥协共生
骆佑潜从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和几包小零食,陈澄爬上剧院周围的高台,垂着腿在风中晃悠。
剧院里的最后一场表演也已经结束,人不多,显得空旷。
陈澄拿牙尖磕开啤酒瓶盖,仰头灌了一口,手指朝广告牌上一指:“你看,我的梦想,就是有一次能在这上面看到我自己。”
不少的颁奖典礼都是在这大剧院举行的。
拿到“影后”与“影帝”的演员会在广告牌上出现一个月。
骆佑潜看着她,也跟着喝了口酒,却没说什么。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他比陈澄更年轻,甚至对于梦想,比陈澄来得更容易。
“你呢?”
陈澄偏过头问,眼里缀满了星辰。
“以前是拳击。”骆佑潜说。
他抽出烟盒,侧头,一手虚拢着点燃,抽了几口,吐出青白的烟雾。
他其实很少在陈澄面前抽烟,只是今天有点忍不了,那么静距离的直面自己曾经的热血,那股冲击力几乎把他点燃。
梦想这种东西,真正付出拼搏过才会成为真正不可放下的热忱。
当时人人都说骆佑潜就是天生的拳手,他们只看到了他的天赋,却没看到他背后付出的努力。
他知道这座城市苏醒时的模样,也知道这座城市如何沉睡。
为了练习,他一天流的汗能打湿好几件衣服,缠着绷带的手臂都被汗捂出了疹子,挨过打挨过骂,受过伤流过血。
甚至身上的肋骨都断过好几次。
从来没有谁可以轻轻松松靠近梦想。
他曾经离得很近。
他所有的激情与冲劲,天赋与努力,都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拳台上,尽数揉碎,台下无数双眼睛,他们怀疑他服用兴奋剂,要求彻查要求禁赛,没有人在乎这个16岁少年的无措与不甘的泪水。
到现在,是陈澄再次让他直视了自己的梦想。
陈澄没有多问,她不是骆佑潜学校里那些怀春少女,过早进入社会让她很会察言观色,也极懂掌握分寸。
她笑笑,说:“啊,那你比我厉害,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做有钱人。”
穷怕了。
安静地吹了会儿风,他从袋子里取出一包果汁软糖,撕开后取出一颗塞进嘴。
软糖咬开后,里面粘稠的果汁便渗出来,充溢在齿间,萦绕一股浓密的水果香,酸甜适口。
“给。”
骆佑潜挑出一颗,捏在指尖,递到陈澄嘴边。
陈澄把嘴里的酒咽下,避开骆佑潜的手指,尖利的犬齿咬住,在软糖表面磕出一道凹陷,果汁立马淌出来。
软糖入嘴,一抹亮津津的果汁残留在骆佑潜的食指指甲上,浅绿色。
他收回手,也没什么反应,极为自然地抬手吮了一下指尖,又伸进糖袋里挑了两颗放进嘴里。
陈澄余光瞥见,愣了半秒,才手忙脚乱地嚼了两口,把软糖咽下去。
凉风却吹的脸更加发烫了。
***
后面的日子过的像走马灯。
陈澄和杨子晖那档子插曲很快尘埃落定,再也没在网络上激起一片涟漪,偶尔去外地拍几天戏。骆佑潜依然没重拾拳击,安分地做一个准高考生,甚至学习还比以往更认真一些。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
陈澄背着大包小包从剧组回来,她刚刚面试完一部新戏,大制作,名导演,不讨喜的女三号角色。
一进屋便见到正在外头桌子上写作业的骆佑潜,把一张张高考模拟卷写得气势恢宏。
陈澄上前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探头看草稿纸上成串的数字,感慨:“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这么聪明。”
他们没人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但的的确确两人都红了脸,那包软糖的味道至今仍记得。
酸甜的口味萦绕到了十二月末,深冬了,就快要跨年了。
骆佑潜见她回来,立马站起来,替她把门口的行李搬回了卧室。
“嗳,你别忙了,写作业吧准高考生。”陈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也进了房间。
“没事,我就快写完了。”骆佑潜笑说。
另一边,灯光昏暗,徐茜叶以一种放松而懒散的姿态陷进沙发里,刚刚做完美甲的手指捏着牌。
对家翘着腿,惬意地吐出一口烟雾,磕掉积蓄起来的烟灰,热热闹闹地扔出四张牌:“炸!”
徐茜叶的指尖在牌面上摩挲:“过。”
“嘿嘿,这把总得我赢了吧。”
徐茜叶懒洋洋地撩起眼皮,一块打牌的是父母生意上的好友子女,她实在没兴趣一块儿玩,直接弃了牌,捞起一旁的手机,点亮。
微信上好几个未读消息的红圈,都是些关系一般的狐朋狗友,她找到陈澄的微信。
徐茜叶:干嘛呢小妞,一块儿吃点东西去?
陈澄点开消息,没急着回,先是推了骆佑潜一把:“姐姐请你吃火锅去不去?”
骆佑潜回头,眼神里装着小狗儿似的期冀,无比专注地点了点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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