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完了。”他说。
陈澄拍拍他的脑袋,又随手抓了抓他的头发,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骆佑潜抓住她的手捏在手心,垂眸道:“陈澄,你总把我当小孩儿。”
陈澄一愣,偏过头去看他。
既而大咧地拍了下他的背:“想什么呢,要是有个小屁孩敢这么亲我,我早揍人了。”
但他这话也的确没说错。
陈澄的确把他当作小孩儿,尽管喜欢,这不冲突。
她不会把骆佑潜当作一个她应该去依赖的男人,所以她起初才会对搬到这住这么抵触。她习惯性地去纵容他一些逾矩的举动,是因为他年纪小。
骆佑潜一心一意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姐姐,别把我当小孩。”
“不要因为我还在读高中就把我当作小孩。我第一次喜欢女生,感觉以后也不会喜欢别人了,不是只是试试早恋而已。”
“我也一定会考上F大,离这也不远,你拍完戏回家我就在家,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的,我计划的所有未来里都有你。”
这一番话说得肺腑。
不弯弯绕绕,而是真真切切摆在眼前的。
他们俩,一个脱离了原来的家庭,一个从未感受过家庭氛围。
孤独而赤诚的灵魂在尘世间相遇,成了彼此最珍贵的存在。
不是抱团取暖,只是互相吸引。
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氛围太过煽情,陈澄眼眶都有些发热,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漉漉,水意浸透地看他。
“知道了。”她捏捏他的手背。
陈澄她自卑、敏感、不近世俗,向来奉行的人生准则便是远离任何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人或事。
不管他本意是好还是坏。
只不过有了骆佑潜今天这番话,她决定真正迈出这一步试试。
不畏首畏尾,不犹豫不决,不拘于自己的保护壳。
而是真正热烈的,真诚的,毫无保留的去拥抱他。
***
翌日。
积雪折射下外头早早就亮堂一片,像是一面巨大的打光板。
陈澄一早就去了机场,和骆佑潜一起,两人在入候机厅前说了会儿话,等时间差不多,才匆匆告了别。
陈澄走进候机厅时,赵涂涂和李世琦已经到了。
等了没一会儿,邓希也赶来。
赵涂涂问:“邓希姐,你也在这儿啊,是有工作吗?”邓希的居住地不在这。
“来参加一个发布会。”邓希说。
他们几人中,只有邓希和俞子鸣是有名气的,但也还不至于够到一线,所以行程相对忙一些。
坐上飞机。
几人都是一大早赶来,各自闭着眼补眠。
陈澄在关机前给骆佑潜发了跳信息——我走啦,你回家后先睡会儿吧。
这次一走,回来那天正巧是骆佑潜积分赛的第一场比赛,如果回来得早,或许还能看到比赛。
……
这一次节目录制没有上一次那么苦,白天烈日暴晒晚上又寒风阵阵,这一次录到了节目后半段,逐渐走向温情风。
大家在一间极具当地风格的民宿里落宿。
男女各一间,女生三人直接睡大通铺。
先前已经相处了半个月,各自对彼此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几天相处下来也挺愉快,没发生什么口角争执。
一天结束上午的拍摄,大家拿一早上搜罗来的食物做晚饭吃。
按例是陈澄掌勺。
农村里的厨房是口灶锅,底下还要丢木柴进去助燃,大锅铲用起来也颇为费劲。
陈澄的厨艺是不错,可实在体弱也没什么力气,烧得量又大,几次翻炒下来手便酸得不行。
“涂涂,帮我接壶水过来。”陈澄说。
赵涂涂:“好嘞!”
邓希则在一旁水槽边上择豆角,其实相处久了,陈澄发现她也并不难沟通,只不过傲气太盛,有时候显得不近人情。
“给。”赵涂涂把接来的水给她。
陈澄很快就烧好几碗菜,等着火烧旺的空挡揉了揉肩膀。
俞子鸣看了她一眼:“我来烧吧。”
邓希洗了把手,睨他:“你还会烧菜呢?”
“不会。”俞子鸣摸了摸后脑勺,“我就炒个蛋炒饭,应该比白米饭好吃吧。”
于是陈澄从主厨成了监厨——监督厨师,俞子鸣烧蛋炒饭挺熟练的,陈澄给他备了些火腿肠丁,便靠在一边墙上摸出手机休息。
陈澄:在干嘛?
骆佑潜:刚刚训练完,准备回家了。
陈澄:那你晚饭怎么办?
骆佑潜:叫外卖吧,这几天都叫的外卖。
陈澄:那多不健康啊,你不如和贺铭一起去外面吃点吧。
骆佑潜:他成天跟他女朋友在一块呢,天天泡图书馆,他女朋友准备竞赛,他补寒假作业。
陈澄:啧啧啧,你是不是抱怨我不能陪你呢
骆佑潜:是啊,想亲你。
陈澄笑起来,拢了拢头发,看着他直白的表达,不禁感叹这人不要脸起来果然是光速的。
不久之前,这可是个牵手都会脸红的纯情小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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