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撒娇攻击力百分百。
陈澄缴械投降,抱着一床小被子上了他的贼床。
骆佑潜开心极了,迅速往旁边撤了点,留出一块位置给陈澄。
陈澄铺好被子,慢吞吞地爬上床躺进去。
骆佑潜这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周围盘踞着的都是陈澄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他鼻间。
若隐若无却消散不去。
她的发丝绕在他的手臂上,像韧草缠绕心脏。
骆佑潜深吸了口气,又缓慢而沉重地呼出,双眼闭着,耳后渗出了些汗,他十指骨节分明,攥住被角,尽力克制。
克制是本能,但本能难以克制。
他闭着眼睛拼命入睡,却无果,旁边陈澄已经睡熟,呼吸匀直。
他跟受了蛊似的靠近陈澄的脖颈,深深吸气,而后情难自控地、放纵又克制地将齿尖磕在陈澄的锁骨之上。
陈澄模糊听到耳边的喘息声。
睁眼就看见骆佑潜双手撑在她两面,深埋于她的颈部,锁骨处传来一点细碎的痛感。
陈澄茫然地眨了眨眼,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没打破沉默,任由他动作。
又过了会儿,骆佑潜喘着粗气起身,沉默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下床走进了厕所。
陈澄反应过来,顿时脸颊爆红。
第40章 十丈软红
骆佑潜作为祖国一株坚忍不拔的小白杨, 过了几天便出院, 他身上的伤倒是好全了,到底年纪轻恢复得也快。
视力也在恢复中,只不过还是看不清,但已经不像起初的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隐约能摸到一点亮光了。
“对了,刚才贺铭找我把这次的开学考试卷给我了。”
陈澄窝在椅子里,坐没坐相地盘着腿, 正翘着兰花指抹指甲油。
骆佑潜住院这段日子, 她没接任何活,好在先前节目录制有一笔挺丰厚的酬劳,够她过一段智障的小资生活了。
骆佑潜眼睛看不见,连准备高考复习都受限颇多,只能用手机放英语听力。
他按下暂停, 问:“他怎么没直接给我?”
“刚才我买完水果回来, 正好在楼下遇到他来给你送试卷,就帮你带过来了。”陈澄朝指甲吹了口气,“他女朋友和他在一块呢,谁还亲自跟你送上来呀。”
骆佑潜笑起来:“这死胖子。”
“不过,你出事那天晚上, 他还真是快哭晕过去了。”陈澄叹了口气,很快又笑称,“可惜了,有了媳妇忘了爷。”
骆佑潜揉着眉心, 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呢,你哭了吗?”
陈澄轻轻“嗯”了一声,带了点倦怠的尾音,又补充:“还好,没他哭得那么丑。”
骆佑潜朝她伸出手,陈澄很快回握住。
***
夜间暮色很快扩散开。
他们下楼去小区的绿化道边绕了几圈,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上站着一群老头老太,正优哉游哉地打着太极。
穿着薄薄的红边白衣练功服,跟感觉不到冷似的。
不过天气确实是渐渐回暖起来了。
陈澄牵着骆佑潜的手,不时低声提醒他注意脚下,跟老夫老妻似的。
他们也没在楼下绕太久就回去。
陈澄先前伤的腿倒是也好得差不多,起初她还担心不知道怎么跟骆佑潜解释,这下直接连借口都不用找,他看不见。
现如今,膝盖上的伤已经结了层痂,待脱落后应该就完全看不出这块地曾经受伤过了。
骆佑潜毕竟还要准备高考,事情牵扯上陈澄时性子又冲,她不想让他担心。
一回去陈澄便进浴室洗澡,洗完才发觉没拿睡衣进来,于是仗着骆佑潜看不见,也更加随意起来,直接裹着浴巾赤着脚跑出来。
三分钟前,骆佑潜往左右眼各滴了两滴眼药水,又闭了一会儿,再睁开时竟然模模糊糊看出了点影子。
沙发茶几之类虽不真切,可也能分辨得出。
他一走进陈澄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陈澄蹲在地上,在找衣服。
影影绰绰的,淡蓝色的浴巾从胸前环过,皮肤极白,起伏有致,身上似乎还散着浴室里温热的水汽,肩胛骨凸起,像一座隐于雾中的青峰。
不大明亮的床前灯亮着。
陈澄的头发湿着,水珠顺着发梢落进浴巾里头。
小腿的线条非常美好,紧致而削薄地消失在浴巾下摆,让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那。
骆佑潜视线向下,而后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我操!”
陈澄被他的声音吓了跳,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挡在胸前,而后才想起来他看不见,才少了几分尴尬。
骆佑潜抿唇,怕克制不住,没敢盯着她看,仍垂着视线。
他轻声问:“晚上,你能跟我一起睡吗?”
“……”陈澄眨眨眼,“啊?”
“我想跟你一起睡。”骆佑潜抬眼。
陈澄无奈,直接开口发出警告:“别想撒娇,跟我用这套没用。”
虽然她已经无数次因为骆佑潜娇里娇气的撒娇而缴械投降了。
“可是我们在医院就睡过一张床。”骆佑潜说。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起这陈澄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去厕所解决的事儿,登时脸上又要烧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甜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