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一颗一直含在眼眶中的清泪,滴落了下来,随后,她破涕为笑,“姜先生,你是语文老师吗?”
姜湛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理想?”
岳欢没忍住笑得更开了,两人静静对视笑着,良久,岳欢才又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准备,你就随便听听。”
她低头看着姜湛一直没有收回去的那只手,“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姜湛,我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听你不能说之苦,感你不能说之乐,解你不能说之愁,化你不能说之怨,沧海桑田,悲欢离合,我们都一起走。”
随后,她便将手放进了那已经不知为何而轻颤的手心里,被那手心的温度灼得发烫!
几乎是一瞬间的,她便被那人一把拉到了怀里,胸膛紧贴着胸膛,隔着人体和衣服,他们都能听到对方理解而不规律的心跳声。
姜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岳欢也伸出手搭上了对方挺拔的背脊,闭了闭眼,心就是暖的,微微笑了笑,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场内开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声音渐渐越来越大,无论认识不认识,无论关系好与不好,他们都不吝于这时给这对新人一些真诚的掌声。
至此,再没人认为这场婚礼是有阴谋的了。
就连一直不想看他们,却又忍不住去看的苏子昕,都忍不住有些嫉妒地说,“姜三爷对岳小姐可真好……阿珩,以后咱们结婚也要办大一点。”不可以比今天这个小。
傅珩没有回答她,视线远远落在那对新人身上,深邃的眸中好似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苏子昕也没有注意对方的“不正常”,因为她的目光被岳欢身上那件婚纱给吸引了。
与其说婚纱,其实它更像嫁衣。
古现结合,那抹古韵被对方腰间的镂空玉球渲染地更重了,不少女人甚至拿出手机来拍摄下来,心里各种羡慕嫉妒不足为外人道。
交换戒指的时候,岳欢被对方手上各种细细碎碎的伤痕给吸引住了,却因为场合,并没有开口问。
紧接着,场内正式开宴,而新人则去到酒店房间换衣服了。
一直进到房间,岳欢让其他人都出去了,自己才拉着没让离开的姜湛的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上面的伤口,“这是怎么弄的?”
姜湛收回手,安抚地勾了勾唇,伸手抹平对方微蹙的眉心,“没事,就是做东西的时候手有点儿生,不小心伤到了。”
“做东西?什么?”岳欢惊讶问道,显然对于对方还会做手工的事很是意外。
姜湛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对方腰间的镂空玉球拿在手中摸了摸,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岳欢越发惊讶的目光中如今更是染上了敬佩,“你还会雕刻啊!”
“以前学过。”姜湛道,他拉住了对方的手,微笑道,“我还会很多东西,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岳欢眉眼一弯,言笑晏晏,“好啊!”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各自换衣服去了。
岳欢换了一身能平日里穿的,很方便的红色连衣裙,脚上的鞋子也换成了红色的,头纱取了下来,发型没变,还是之前那个将头发梳上去的古风发髻,头顶是用红色的珊瑚发饰以及几枚珍珠小发卡固定住的。
敬酒是从主位开始的,每人说了几句话,让两人象征性得喝了些酒就算了。
后面的人也并没有和两人关系特别亲近的,因此躲过了惨无人道的灌酒。
直到走到某一桌的时候,周遭气氛有些变了。
桌上的人小心地去看傅珩,却见对方的脸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心里才松了口气。
到了这儿,姜湛岳欢两人的表现在众人眼里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就好像这里没有傅珩,岳欢和傅珩也没什么关系似的。
可姜湛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不是了,因为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这杯酒我是敬傅少的。”
参加婚宴的人很多,因此到了后面,敬酒都只是敬一桌人,可姜湛这会儿的话却说,这杯酒就是单独敬傅珩的。
众人神色都有些奇特了。
被叫到的傅珩还没说话,苏子昕却皱了皱眉,冷笑道,“谢三爷好意,不过我家阿珩不怎么喝酒,不知我代劳如何?”
寻常时候都安安心心当她的傻白甜的苏子昕,在碰到关于傅珩的事上每每都会表现出她的别的面。
她端起酒杯刚要喝,旁边却生出一只手来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了下来,“我来。”
傅珩将手里的酒杯换成自己的,平静的目光看着面前那对格外般配的新人,“恭喜。”
说完,就将那杯酒喝下。
姜湛举杯,“多谢傅少相让。”
岳欢也举杯,稍稍弯了弯唇角,“多谢。”
接着,两人没再多做逗留,去了下一桌。
可这一桌的人还是没人说话,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这场算不上交锋的交锋,最终还是湮灭在无形之中,没有结局。
敬完酒后,姜湛就带着岳欢去了酒店休息,穿着高跟鞋站了那么久,肯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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