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来一看,消息闪过的时候乍一眼看到了名字,她的眸色就深了深,看了屏幕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去点开看。
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逃避胆小也罢,这段时间,她都不想见到那人,也不想看见那人的名字,不想听见对方的消息。
心中对那人的担忧,也被她自己刻意克制了下去。
姜湛回来,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不由关心道,“怎么了?”
岳欢摇了摇头,给对方倒了杯茶,“没事,你喝茶。”
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等到岳欢的排卵期就可以去医院取卵取精,而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大概还有半个月。
医生说了,要他们保持好心情,好状态,而在这里,好像经常会碰到让人不高兴的事。
姜湛想了想,开口问道,“想去哪儿玩儿吗?”
岳欢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不过她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目前没有。”
姜湛笑着对她说,“上次说过的,带你去云南玩儿,你还说想看我雕刻,那边的玉石多,你可以好好选,正好最近那边来了一批新货,咱们一起去玩儿几天,也算弥补我们没有度的蜜月?”
理由好像很充分,可岳欢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让她避开这里的伤心事罢了,这样的好意,她又如何能拒绝呢?
心头一紧,竟有一股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知道,那叫做委屈。
人通常只会在亲近之人面前产生这种情绪,当孑然一身时,无依无靠时,即便被人伤害,也只会生气,从不会觉得委屈,可若是有人疼爱、关心着自己,就算不小心切到手指、走路崴了脚这样的日常琐碎小事,也会觉得心痛委屈。
他们都懂,也不需要用过多的言语来赘述,让他们在一起的正是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即便没有肉体的结合又如何,许多寻常的夫妻都未必能做到他们这样。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不外如此。
“我先送你回家?”姜湛问,他下午是要去公司的。
岳欢摇了摇头,她不想一个人待着,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不受人约束,可是现在有人陪伴,再一个人的时候,更多的就是寂寞了。
她已经渐渐把姜湛当成了自己生活乃至于生命的一部分,岳欢不知道自己这样依赖于姜湛是好还是坏,可至少她现在,是想放任自己这样下去的,毕竟,他们是夫妻,他是她的丈夫,所以依赖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于是三点的时候,夫妻俩一同在公司出现,前台对视一眼,心中想到楼上还有个等着她们董事长的人,不由得有些忐忑。
他们刚出电梯,就看到徐以清在面前,“老板……”
姜湛怔住,“我叫你了?”
徐以清摇摇头,他看了眼岳欢,这才僵着声音说,“有人找你,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姜湛皱眉,没想起他今天约了什么人。
“今天的预约我都给推了吧?”所以为什么还有人找上来?
“姜董贵人多忘事,婉儿很是伤心呢!”一道女声由远及近,随着它而来的还有一道倩影。
姜湛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淡道,“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约了许小姐,更不记得什么时候和许小姐有了不用预约就能随便上来见面的交情。”
随后不管许婉儿那僵着的一张脸,直直看着低垂着头越发忐忑的徐以清,“徐特助,如果你记忆力衰退了我不介意你把公司的规则章程给我手抄十遍,如果你是提前老年痴呆了,我也不介意你给我递辞呈,懂?”
徐以清擦了擦冷汗,“是,老板,我明白了。”说完面向许婉儿,“抱歉许小姐,电梯就在前面几步。”
这逐客令直白地让许婉儿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着姜湛,可对方却仿佛对她视若无睹,只是拉着身边那个女人走向办公室。在场只剩下她和徐以清,徐以清没走,而是直直地看着许婉儿,直到她受不住这赤/裸的目光,咬牙切齿地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可当电梯关上后,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缓和了,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意味不明。
姜湛两人进了办公室,他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和她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上门。”
岳欢认真地看着姜湛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方才的那点不是滋味也都不知不觉消失了。
忍不住伸出手,缓缓抚上了姜湛俊美的脸庞,“阿湛……”
姜湛的手叠在对方抚摸着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回应,“嗯?”
“你真的很好……”岳欢轻轻吐出这句话,音长未绝,“比你自己认为的,还要好很多倍。”
姜湛心上一暖,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岳欢笑了,话却还没说完,“所以也请你,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对除了你妻子我以外的女人,都多点戒心,好吗?”
姜湛微微阖眸,点了点头。
云南之行来的很快,当天姜湛就订好了机票,第二天两人就带着行李登了机。
淮城离云南也只有两个小时的机程,午饭两人没在飞机上吃,实在是味道不太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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