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拍拍手说: “大人太强了, 那再来评评第三位厨师的性情.”
田启一边喝茶一边悠悠地说: “小丫头, 你别挖坑给我跳, 能跟你们两位一起配菜的绝非常人. 我不敢猜.”
秦慕笑着说: “田大人不猜即是猜. 果然能力非凡啊!”
☆、新皇唐琰
看几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唐琰一边揉着肚子, 一边从屏风後面走出来, 拉了张椅子坐在秦慕旁边说: “你们两个太搞笑了, 我忍得肚子好疼, 要消化不良了. ”
田启看到皇上出来,吓得要赶快跪下,弄得茶也洒了,椅子也翻了。
唐琰右手拉住他的手臂,硬拉他站起来,语气不善地说:“别跪了,你今天白天跪了那麽久,心中也没有丝毫敬意,不如不跪。”
这话说得田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瑟瑟地发抖着。
芊芊若无其事地把椅子扶起来,帮唐琰添了个杯子,又帮田启换过一个茶杯,微笑地说:“那麽罚他跳我挖的坑如何?我很好奇田大人,铁口直断的能力。”
唐琰拍着手看着田启笑说:“芊芊这个主意好。说吧!说得对,我就既往不咎。”
秦慕帮大家倒了茶,然後笑着说:“大人还是坐下来想吧!反正皇上的金口是说别跪着就可以了。”
芊芊开始收拾桌面,移走空盘和残菜。将餐桌清空,只馀茶具,然後重新泡了壶茶。
唐琰闻了闻新泡的茶说: \"还是你泡得比较香。\"
然後完全不去看田启,单手挂在秦慕身上笑着说:“情敌都是女孩是什麽感觉?楚寒跟我说,你们去年开赌盘,九成九的将兵赌你喜欢陆明的弟弟多过妹妹。害他不好意思通杀,就关了盘。”
秦慕无奈地说:“你什麽时候变得这样唯恐天下不乱了?”
唐琰笑着说:“从你害我肚子痛开始。”
看着仍不敢坐的田启,唐琰说道:“田大人坐下,赶紧说吧!等会儿还有正事要谈呢!”
田启拘谨地躬身说:“老臣参见陛下,老臣之前不敬甚感惶恐...”
唐琰板着脸打断说:“田大人,你跟芊芊说话就乾乾脆脆的。怎麽跟我说话,就没有一句是重点?”
芊芊大笑说:“皇上我可是泡了不少好茶,又烧了不少好菜,才把他的真性情给逼出来,你想要不劳而获吗?”
唐琰想到之前在王帐中拐弯抹角的对话,和那些掉书包的隐喻茶诗,叹了口气说:“我也煮了三道菜啊!虽然是用嘴煮的,但还是有贡献的吧?”
田启看着三人宛如好友,肆无忌惮的对话,也慢慢地回过神来。坐下喝了口茶,压了压惊,头脑也开始灵活起来了。
趁着几人玩闹的空档,田启说:“陛下,臣知道了。臣刚刚猜不出来,是因为不知道那三道菜其实是两人合作做出来的。因此觉得情绪和火候不相搭。”
三人看向田启,表情各不相同,唐琰是玩味的神情,芊芊则是好奇的表情,而秦慕只是平静地微笑着,似乎已知晓後续发展,还拿起茶壶帮田启斟了杯茶。
田启心中暗暗感激秦慕给自己调适心情的空档。被皇上注视,让田启的心有些慌乱,拿起杯子慢慢地抿着茶,收拾心情,然後说:“皇上心中在思念亲人与爱人,所以菜色的调味偏甜,带点涩味。但厨师不明白皇上的心情,所用火候太过,使甜味略失,食之略有愁怅之感。”
唐琰知道田启是避重就轻了。对秦慕和芊芊两人他猜的是个性,对自己则谈心情。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让他不可能毫无顾忌。因此平静地点点头说:“田大人果然不简单。朕确实思念家人,而且因为亲人相互猜忌,确有愁怅之感,大人无需帮我粉饰。田大人如此心思,可知我来洵州,所为何事?”
田启知道重点来了,点头说道:“取洵州为威远军之粮仓,为屯兵之中继。”
唐琰继续问:“如今局势,大人有何看法。”
田启叹道:“国土分裂必为趋势,威远军难以孤军对抗,需号令天下勤王。只是...臣不知先皇为何不公开诏书?臣担心皇上公信力不足。”
秦慕插话道:“先皇已於去年底在朝堂之上立五皇子为太子,并分封诸位皇子,唯朝政被人把持,京中朝臣皆不敢言。田大人在中央若有信得过的朋友,可以问问。”
田启摇摇头说:“天下人皆看表面,如今诏书只能锦上添花。”
唐琰接口道:“无论如何,父皇交给我的任务,我要完成。我欲取洵州,田大人对洵州有多少掌控力? ”
田启叹气道:“州牧只管民生税收,军队控制权在守将手中。我离开宁城时邀韩辛同行,但他说他与亲王有仇,自知不敌,不敢相见。”
秦慕叹口气说:“昨天消息传来,宁城已经戒严,目前商旅许出不许进。田大人能帮忙传话说,我不追究他刺杀之事吗?我不希望弄到兵戎相见。”
田启点点头说:“我试试看。”
芊芊用讨好的表情看着秦慕说:“我想跟田大人一起进城,你知道的,宁城我熟,不会有危险。如果陆辛说服不了,我们可以擒贼擒王。”
秦慕心中叹气地想着,芊芊还是希望没有伤亡,双手握紧,慢慢地深呼吸几次平静心情,然後说:“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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