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邬城老兵接着说:“难怪,西羌重骑兵一冲锋起来就停不住,自然就噗通噗通下水了。”
一位邬城兵却不信的说:“那你怎麽只是小队长,杀了那麽多西羌兵,不是该升副校之类的吗?”
陈齐的脸垮着说:“当时所有的士兵都是出门行行军,就有大把战功入帐,所以杀一百人,才算一次军功,还要跟队友平分。”
但是所有的邬城兵却都向往地说:“能杀得这样爽,军功算得苛一点也无妨啊!重点是,安全有保障呀!”
陆明也是听得心神向往,非常期待这位智计卓绝的将军来访。只是,又觉得奇怪,这样的人一定是镇北军军师般的人物,怎麽会想要来到这个小山城呢?
然而,今天这位能够领两万轻甲步兵灭杀两万重甲骑兵,又能运筹帷幄,在五个月内,靠着陷阱和步兵灭掉五十万西羌重骑兵,如神话般的人物,竟然派人送信说:“镇北秦慕,领三千步兵来访,寻求进城许可.”
陆明看到拜帖,赶紧往城门口跑.一边跑一边想着镇北秦慕,是秦家的人?难道是镇北王的嫡系亲自过来?
☆、与陆明的相遇
陆明跑到城门口时,看到一列整齐的步兵方阵,所有的士兵都站得挺直,散发出充满自信,百战百胜的气势.
一位少年将军,站在方阵的前方,笔挺的站姿,卓而不群的身材,透露出一股孑然独立的阳刚气势。但是当他由阴影中走出来时,午後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影,如落叶轻盈飘落般,映在他俊美绝伦,又略显稚嫩的脸上,带出与其行动气势不符的悠然飘逸与温文尔雅。
秦慕则看到城门口的卫兵突然入波浪般的转向,恭敬地对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军官行礼。秦慕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孤身走近,向陆明说:“在下秦慕,这位想必就是临危不乱,统领邬城众将士,以孤城独抗西羌而不败的陆明将军吧?”
陆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陆明校卫见过秦将军。”
秦慕由怀中取出一个厚重的信函,交给陆明,笑着说:“别拘谨,我带来了你迟来的任命书,你现在是邬城守将陆将军了。其他将兵的升等令也在里面。我能带着我的士兵入城吗?”
陆明赶紧侧身行礼说:“恭迎将军与众将士入城。”
秦慕对城外的许勋比了卫队入城的手势,然後随意地伸手揽着陆明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往城内走说:“好了,放轻松,你看着跟我二哥一样年纪,别这样少年老成的样子。”
陆明转头看了看,明显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秦慕,顺着他的轻松态度说:“少年老成用在你身上,比较合适吧!”
秦慕满意地看着陆明不卑不亢的随意态度说:“很好,够上道。你帮我的兵安排一下去处,我们俩好好聊一聊如何?”
陆明点点头说:“没问题,但出於安全起见,我还是得先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
秦慕笑了笑,露出有意刁难的表情说:“那你还放我进来,是觉得三万比三千,稳赢吗?”
陆明摇摇头平静地说:“如果你真的是刺枪阵的创造者,三万士兵不够你杀。不过你忘了算十三万邬城居民,我们能撑下来,是因为全民皆兵。”
陆明又看了看秦慕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而且这里不存在擒贼先擒王,大家只以能活命为目标。”
随意地看了看在四周警戒中的兵民,秦慕故意以惋惜地表情看着陆明说:“你没有生死与共的弟兄吗?”
陆明耸耸肩说:“我的弟兄们可以共进,但不能同退。我们的目的是守护居民,不是生死与共。”
陆明不受压迫,机智且畅快淋漓回答,让秦慕满意地大笑说:“你果然是大将之才。”
放开陆明,秦慕自怀中取出两块雕工精细的金牌,其中一块刻了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和'镇北'两字.另外一块则刻了只嚎叫中的狼和'西北'二字。正是御赐的镇北王和西北王令牌。陆明仔细地检查着牌子,确实和以前看到的拓印版本一样,连隐藏在老虎条纹中的北字,还有狼毛中的西字都符合。恭敬地还给秦慕後,说道:“令牌无误,只是将军为何带两块令牌?”
秦慕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明,他确实严谨,说令牌无误,而不是身份无误,但也不能随他一直绕圈下去。秦慕将令牌收起来,收敛表情说:“见牌如见人,我代表西北王和镇北王找你谈事情。”
陆明对秦慕行了军礼後,叫了一位校尉过来说:“陆辛哥,你帮我安排一下友军住宿和饮食。”
秦慕看了看四周集结的兵民在陆辛的手势下,有条不紊的散去。然後,陆辛选了三位士兵过来,对着众将士说:“我们兵营较小,依山而建,得将各位安排在不同兵营,请多加包函。带位的士兵,会为各位说明营地状况。”
陆辛明显是在分散秦慕兵力,但秦慕的手下和秦慕都是毫不在意地样子。秦慕甚至还问陆明说:“我们去哪里谈?”完全不在乎自己孤身一人,身边还被七八位陆明的士兵有意无意地围着。
看着秦慕成竹在胸的样子,陆明觉得心中毛毛的,总有自己没注意到某些陷阱的感觉,不禁看着秦慕问道:“你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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