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仔细观察我的脸了,想不到已经和儿时的我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还是如此的平凡。
我如同着魔一般抚上了镜面,顺着自己在镜中的倒影抚摩着自己的脸颊。
当一切疑惑的yīn霾过去之后,甜美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
我就拍我自己吧!
17
又回到了久别的大房子,那总是空dàng而又寂寞的房子。
“阿尔!”哥哥幸福地搂抱我这个学子。
哥哥似乎对我的依赖越来越严重,而对于独占我的yù望也越来越qiáng烈。
他有时竟然会变的让人陌生甚至于令人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不愿在我口中听见别人的名字,尤其是维佳和瑞德。
“西奥多是谁?”他突然打断谈话,水兰色的眼眸不在柔和。
“他……他是我们理事长的儿子,现在是摄影社的名誉社长。”我小心地向他解释道。
“是吗?那为什么每次谈到他你的眼神总是如此的不同呢?”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什么……什么呀!”哥哥锐利的目光、责难的口气让我害怕,“你怎么了,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什么事qíng了?”哥哥种种古怪行迹让我产生了怀疑同时也更为担忧。
“阿尔,千万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啊!”哥哥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似乎我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能感觉到哥哥的担忧和恐惧比我更甚。
“阿尔,我们离开这里!你今天就带我走吧!”突然他抬起头,用渴求的眼神凝视着我。
“可是……这么突然……”我是准备带着哥哥离开这里,可决不是现在。
“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你知道每当你回学校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天天躺在你的chuáng上,幻想着你就在我身边,你就在我的左右!可是这种日子我无法在过下去的,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受苦受累,我不想再一个人了!”脆弱的哥哥却有着令人胆寒的疯狂和执著。
哥哥那恳求的目光、那柔弱而又微微颤抖的身体,都让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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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黑色的云遮抹了皎洁的月光。
我和哥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偷偷用chuáng单编了绳索逃离了房间。
我们完全是意气用事,根本没有考虑我们该往哪里逃,今后的生活又将如何,但最最不幸的是——我们忽略了索隆·亨特——危险的捕蛇者。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当我和哥哥刚从自编的绳索下安全着陆,噩梦般的声音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两个翘家的小孩子!”
我本能地把哥哥护在身后。
“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了!”背后传来哥哥的沉着、冷静的声音,似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人。
“有趣!胆怯的哥哥竟然有勇气了呀!”虽然口吻中充满了吃惊,但是在他脸上始终找不到任何表qíng,“可是你们太愚蠢了,这么做无异于自讨苦吃!”
“你……你别过来!”我望着他一步一步朝我们bī近,那种气氛让人害怕得发狂。
“既然知道害怕竟然还想逃跑!不知道该说你们运气不好还是太愚蠢了!”他紧紧捏着我的下巴,下颚骨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你放开我弟弟!”哥哥突然从我身后蹿了出来,一把推开了索隆。
“你们的反抗只是徒劳!”他轻易地拎起了纤细的哥哥,随手扔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你这个混蛋!”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哥哥,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
我扑向了索隆,和他扭打起来。
自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真正力量之后我这是第二次使用这种力量。
索隆似乎面对我的攻击也有些惊讶,可是我始终不是他的对手,我被一股qiáng大、神秘的力量弹离了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背后巨大的冲击让我感觉我的浑身上下疼得像散架了一般,身体如同灌了铅一样爬不起来。
“几周不见,你小子的力量越来越qiáng了嘛!”索隆黑色的眼眸如同这漆黑的夜色。
“唔……”后背疼得几乎让我无法开口说话。
“阿尔!”哥哥在一旁担忧地对着我喊叫,“你这个恶魔,你再敢伤害我弟弟一下,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杀了我?无论你们谁是蛇王的后裔或是捕蛇者,在18岁成年以前是根本没有办法打赢我的!”牟利的目光残忍地盯着我,“你们最好乖乖听话,等到18岁之后你们会有自由的,不过其中一个是肯定会死,否则别怪我到时被bī急了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你!”我憎恨眼前这个人,如同憎恨养父一样,不过假如说养父让我恶心的话,那么他就是让我恐惧。
四周响起了喧闹声,房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随处走动的人影,在眼前晃动的灯光都让我头晕目眩。
当哥哥温暖的怀抱包围了我的时候,我疲乏、疼痛不堪的身体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思维也开始混沌不堪。
第10章
18
索隆并没有伤害我和哥哥,也没有特意囚禁我们,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我们的无能,索隆并不把我们的逃跑视为一种威胁。
我还能像过去一样回学校上课,可是索隆知道他手中有一张王牌,一张足以控制我的王牌——哥哥。
虽然经过两天的疗养后背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有时深呼吸还是会觉得钻心的疼,似乎剧烈的伤痛在无时无刻地告诉我所犯的愚蠢错误。
然而没有东西能够阻止我带着哥哥逃离那个牢笼,那个如同地狱般的“监狱”,尤其是当我见识到了索隆的残忍。
“社长,你在发什么呆啊?”突然维佳在我身后重重地拍了下我的后背。
“唔……”虽然知道维佳是完全无心的,可是那要命的疼痛让我不禁直冒冷汗。
“社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维佳发现我脸色不对,关心地问我。
“我……我没事!只是在家里撞伤了后背。”我忍住痛楚向他解释道。
“啊?不行,要去看医生!我带你去保健室!”
“没什么,用不着!”我才不想去看医生呢!
“这怎么行,你都疼成这样了,不行!”维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可爱样,一副你不答应就要你死得很难看的样子。
“维佳!”我奋力甩开维佳拉扯我袖子的“爪牙”。
“社长,小心!”
当我还没体会维佳话中的含义,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往下坠,一切如同慢动作电影回放,我的后背再次沉重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剧烈的疼痛冲击着我的神经,我连叫痛的力气都瞬间消失。
“你们让开!”命令的口吻撤退了那些围观的人,西奥多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我眼前。
“社长,你没事吧?”维佳如同犯错的孩子般在一旁唯唯诺诺。
我尽可能的想安慰他。
“你最好别动!”西奥多冰冷的声音中充满了焦灼和愠怒。
是错觉吗?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和关心。
我被腾空抱起,四肢无力地在空中摇晃。
“你忍一忍!”西奥多惨白的脸孔似乎比我这个伤者更需要救治,“你会没事的!”
温暖的胸膛,摇晃不停的四周,还有那焦虑的心跳声。
那是种与哥哥在一起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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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现在身处何处,可是浑身疼痛难忍,如同散架一般。困顿的思维、疲乏的双眼都让我无法保持清醒。
“医生他怎么样?为什么他只是摔一下会这么疼呢?会不会是什么很严重的病?难道他……”是西奥多的声音,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临危不惧。
“西西,你先冷静一下,听听医生是怎么说的!”理事长也来了。
“是、是这样的。病人在这之前就已经受了伤,而这次的意外更为加重了他的病qíng。他现在脊椎骨受了伤,需要好好修养才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脊椎并没有骨折,也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你们放心吧!”医生尽可能详细的陈述我的病qíng。
“那么他还要去上课吗?以他目前的qíng况似乎要请假休息才行……”我从未发现西奥多对我是如此的关怀倍至。
我奋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
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眼帘。
“我……”gān涩的声音沙哑不堪,喉咙也如同火烧。
“阿尔,你醒了?身体怎么样?”西奥多见我清醒了过来,就立即走到我的chuáng边,“是不是想喝水?你等等!”他似乎发现了我有些无法发声。
清凉的液体滋润了我gān涸的喉咙,也减轻了我口中的灼热。
“你和捕蛇者是什么关系?”突然西奥多母亲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静,那口吻中充满了严厉。
“啊?你……你说什么?”我一时还无法消化她话中的含义。
“妈妈,阿尔都伤成这样了,你就别为难他了!”西奥多似乎很是不满。
“你的伤是捕蛇者造成的吧!”不容别人否认的语气让人有些畏惧,牟利的目光不轻易错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回答等于是在默认。
“嗅觉,或者说是一种本能——逃生的本能!”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咦?那为什么我就不知道呢?”西奥多疑惑地望着他的母亲。
“因为你还未满18岁!”简短的回答,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我的回答,两股锐利的视线在我身上徘徊、聚焦。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吧!”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我已经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无论是jīng神还是ròu体都已经到了极限,“我哥哥……他可能是蛇王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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