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宇忙道:“哦,她……他是我的仆人白雨化。”薛凌逸皱了皱眉,微一沉吟,忽然笑道:“白公子,你真是莫大的福气,有这样一位高人做仆人。”白文宇抓了抓头皮,奇道:“高人?薛大侠取笑了,他哪里是什么高人,他连武功都不会呢!”薛凌逸摇了摇头,笑道:“并非是我取笑,你这个仆人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很高!只怕在场的群雄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此话一出,全场耸动。白文宇更是惊疑犹甚,他看了看白云,不相信地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薛大侠,你从何看出?”薛凌逸笑道:“这有何难?你这仆人眼神精华内蕴,内功显然深厚。再说——方才李大刀骂你,也正是他施的暗器!”
原来白云心中本来就苦闷难言,又听李大刀骂自己的弟弟骂得如此难听,早已是一肚皮闷气无处发作。她又素来受不得半分委屈。如依平时,她早已出手赏李大刀几记耳光了。可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薛凌逸又在眼前,她可是不便施展武功。可又实气那李大刀不过,于是便暗中出手封了李大刀的穴道,令他当场出丑。却未料竟被薛凌逸识破!
李大刀早已跳了起来,骂道:“直娘贼!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捣得鬼!”不由分说,一刀朝白云劈去!白云无法,身形一闪,飘身躲开。出手如电,倏地在李大刀手腕上一点,李大刀只觉手腕一麻,大刀顿时脱手!
这下群雄哗然,有人叫道:“他果然会武功!”李大刀恼羞成怒,正欲再跳过去拼命。薛凌逸忙把他拦住道:“李兄,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自讨苦吃?”转身向白云拱了拱手道:“前辈功力果然非凡,但为何不使自家武功?”原来白云怕被他认出,使的是蛾眉派的轻身法和青城派的‘空手入白刃’。这时听薛凌逸一问,心下唐突,暗道:“莫非他认出我来了么?”低头不语。
薛凌逸其实并未认出她,这时见她如此,暗觉奇怪,不由起疑,问道:“前辈为何不答?”转头问白文宇道:“白公子,莫非他是个哑巴?”白文宇万没想到白云竟会武功,一时呆在那里,这时听薛凌逸一问,吓了一跳,脱口道:“哦,不……”周博闻也道:“他不是哑巴,方才我还听见他说话!”薛凌逸更加奇怪,冷笑道:“前辈既非聋哑,为何不肯说话?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云见他步步紧逼,心中大急,她自知化装术虽能瞒过薛凌逸,但一开口说话那便非露馅不可!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心里都急出汗来!
她一咬牙,忽然一转身,向门口飞掠而逃。蓦然眼前黑影一闪,黄青青已持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喝道:“你不敢做声,必是奸细,还想逃走吗?看剑!”寒光一闪,宝剑已然刺出,瞬息已指到白云的前胸。白云心头恼怒,暗道:“我把他都让与你了,还拦我做甚!”脚步不停,急向左边一闪,黄青青这一剑已刺了个空!
薛凌逸叫道:“青青,小心!”黄青青心中一甜,嫣然一笑:“我理会得。”又冲着白云一声冷笑:“你的功夫果然高深!”她有意在薛凌逸面前买弄本事,索性将师门的精妙剑法疾展开来,一剑紧似一剑,端的是轻如柳絮,翩如惊鸿。攻似狂涛拍岸,守如江海凝光。
白云听了薛凌逸那一句话,心头却似被人捅了一刀!她咬了咬牙暗道:“哼,你们倒恩爱的很!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什么本事?!”索性也不拔兵刃,赤手和黄青青游斗。
这二人这一斗可是精彩异常。黄青青的剑法固然精妙,白云的身法亦极高绝,身子宛如穿花蝴蝶,随着黄青青的剑势,或则轻轻一闪,或则轻灵一避,便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化开了她的攻势,避开了她的杀手……
第2卷 聪儿,怎会是你?
聪儿,怎会是你?
薛凌逸在旁观斗了一会,暗道:“这人身法奇特,竟是各派功夫都掺杂其中……”原来白云怕被他认出来,不敢使用本派武功,幸而她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又聪明绝顶,学了许多杂七夹八的功夫,这时便一并用上,和黄青青游斗。
薛凌逸岂看不出她的心意?心中一动,忽然叫道:“青青,用我教你的‘须弥莲花剑’!”黄青青答应一声,剑势忽变,剑尖上晃出点点寒光,瞬间竟幻成一朵莲花,将白云笼罩在一片剑光之中!白云见薛凌逸出言指点黄青青,脑中只觉“轰”的一声,心中只是想道:“他竟帮黄青青对付我!他竟帮黄青青对付我!”她急怒攻心,又是伤心又是绝望,手脚都软了!
这须弥莲花剑乃异人所创,凌厉绵密几乎是天下无双。黄青青虽是初学,但一施出来,亦是非同寻常。白云来参加武林大会时,因并未预备动手,故而没有带随身宝剑。这时赤手空拳,渐感难敌。她眼珠一转,忽身形一闪,在白文宇跟前一掠而过。白文宇但觉腰畔一轻,宝剑已被白云闪电抽走!
白文宇见姐姐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早已惊的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再也合不拢来,白云抽走他的宝剑,他也是毫无反应。薛凌逸见此,却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对白云的身份更增疑虑。再把眼看时,黄青青和白云斗得愈加激烈。须弥莲花剑虽然神妙莫测,但黄青青毕竟习练的时日尚短,尚不能真正融会贯通,施展威力。这时白云手中有了宝剑,便渐渐挽回劣势,打成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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