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
她如果在带他来青丘的时候,就给他服下狐狸珠,她也不至于出这么大的洋相!
他来到青丘后故意装傻充愣,就是想看看火莲对他的是否会心软而手下留情。
然而,没有!
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迷糊,一天比一天衰败。
她所想的不是赶紧救他,而是拼命想先成婚——
丝毫也不顾忌这蛇毒迟迟不解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既然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
趁拜堂之前,他催动蛇毒,故意装作晕过去的样子。
他本身就是神医,这中毒晕倒的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赌花千树不会眼睁睁地看他毒发,在满堂宾客面前见死不救!
终于——他赌赢了!
他终于得回了本来属于他的东西。
狐狸珠入口,他的功力便迅速恢复,这功力恢复后,再驱蛇毒那就是小菜一碟。
几乎在恢复功力的同时,他的蛇毒也被他驱除干净。
火莲被他逼问的连连后退,终于‘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她面如死灰,看了看花抱月,忽然叫了起来:“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你根本就没失忆!你原来做做的一切都是假装的!就是为了骗我和族长上当,好骗回狐狸珠……”
花抱月眉毛一挑。
这丫头还不死心?
还嫌不够丢人?
好,那他就成全她!
他悠悠一笑,凉凉地看着她:“火莲,我倒想问你一句,这狐狸珠是谁的?”
火莲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自然,自然是你的。”
“好,那我再问你,我的狐狸珠怎么会到了族长的手里?”
花抱月脸上依旧笑吟吟的。语气却犀利无比。
在他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火莲下意识地回答:“是,是碧苑姑娘送来的。说你,你已经穿越去了现代,她一时找不到你,便将狐珠送到青丘来,让族长代为保管……”
“很好!那族长的意思可是想将我这狐狸珠独吞?”花抱月的目光又转向花千树。
花千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臭小子,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把你的狐狸珠独吞?你的东西自然要还给你的。”
花抱月哈哈大笑,轻弹了一下指甲。
一双眸子如同寒冰利剪,看向火莲:“既然是我的,而族长也预备还给我,那火莲姑娘为何要用个‘骗’字?说什么我想骗回狐狸珠,我自己的东西还用得着骗么?还是说——你以为族长他是想独吞了我的,所以我才想骗回来?”
他这个帽子扣的实在是不小。
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火莲自然不能把族长也拉下水。
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只是下意识地分辨:“我,我没有……没有……”
“哈哈,没有就好!火莲,看在你年幼的份上,老子也不与你计较。只是这婚么——你还是找其他人结罢!”
将身上的喜袍哧啦一撕成两半,抛在了地上。
火莲原本涨的通红的脸蓦然苍白。
她苦心经营的一个局就这样被花抱月击的粉碎,溃不成军。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得到花抱月,还丢人现眼,成了青丘的笑柄……
她又急又气,不由自主看向花千树,自己的共犯:“族长,您——请您给我主持公道……”
花千树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如何主持公道?
他们明显就是被花抱月摆了一道!
却偏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他只好安抚性地拍了拍火莲的肩:“唉,火莲,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花抱月他无心于你,勉强结婚也是一对怨偶。嗯,你这般美貌,还愁以后找不到好的?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给周围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些女子便上前搀起火莲。
火莲知道再在这里待着,只有更丢人的份,只得跟着那些侍女出去了。
花抱月弹了弹袍角的尘土,游目一扫被这场闹剧雷成化石状的众人,豪爽一笑:“谢谢诸位的捧场,大家喜酒虽然喝不上,但来者是客,大家依旧可以敞开肚皮吃喝,全记在我花抱月的账上。”
众人自然见好就收,轰然叫好。
花抱月哈哈一笑,转身就走。
花千树犹自不死心,急忙扯住花抱月的一只衣袖:“花抱月,我青丘现在只有你一位九尾,这族长之位你还是接了吧?”
花抱月轻轻一扯,将衣袖自花千树掌中解脱出来。
笑吟吟地道:“族长大人,你正春秋鼎盛,老当益壮,这族长之位嘛,您还是继续坐着罢!我可没兴趣!”
花千树知道这族长之位自己是一时半会让不出去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涎笑着凑上前:“抱月,你知道的,豆豆和惜月都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花抱月瞧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很干脆地回答了一句:“不好!”
花千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驳自己的面子,脸上老大过不去:“抱月,你,你好歹也算是我们青丘的族人,而惜月和豆豆平时又和你关系不错,你忍心不管他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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