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琳的事,她也操心了一把,她怕孩子受伤,快七年了,她一直把知琳当作她疼爱,只是知琳这个人什么事吞在心里,很少和人说。
张瑟怕这家变得凄凉到没有人罢了。
进入病房,张瑟已然坐着,握住知琳的手拍几下,问道:“知琳,这几天过得好吗?”
“挺好。”
“这就好。”倏而,彼得示意张瑟一眼,张瑟又道,“你和他少来往行吗?妈的公司需要人。”
“妈……”
公司里,亦飞收到知琳发来的一条信息,上面清楚写的“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我会从你房子搬走,我要去我妈的公司上班”。
呵,保持距离,那他做的不都是白费了吗?
亦飞周围几个酒瓶都空了,他好友之一季龙,在他一旁听他倾诉耳朵都快生茧子。
季龙拍着亦飞的肩膀:“好了,亦飞,我要回去了。”
亦飞拽住季龙,淡笑着:“落红不是无情物,对吗?”
季龙只希望向天借一道雷,劈死这个只会在吟诗瞎念东念西的家伙。
季龙好人做到底,蹲下对他说:“嫂子不是没恢复记忆,她夹在中间,你也应当理解她。”
“她没恢复记忆又怎样!我这么努力花时间弥补的方法错了吗?她有时离我近、离我远,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不要这样抗拒我!我有公司,我却抛下公司,我陪着她,就是希望她能静静地就那样看我一眼,就在别人面前承认她有点喜欢我!”
“哥,理智点,她还没想起来,你对她来说,还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是……我是陌生人。”
季龙在沙发一边坐在喘口气。
亦飞一喝酒就把心里的埋藏不爽吐出来,季龙虽是大学同学里的铁哥们,但也不能一直和亦飞呆在一起。
都下班了,苏翼还不把亦飞接走!
这时打开微信,才发现苏翼在陪着他老婆,要求他把醉酒吐苦水的某人带回去。
累死人不偿命,赔钱费力还不省事。是该和某人要升工资了。
开车将亦飞送回家后,季龙拿着亦飞手机给知琳发了一条休息,赶紧回家了。
在张瑟所住的别墅,张瑟突然聊到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所有人都绷紧神经线。
张瑟叫莉莉和威尔上楼去玩之后,一本正经地看着两个人:“你们准备谁来接手我的公司?”
气氛十分僵硬,看来今天必须有人来接手,知琳和彼得对视笑笑没说话。
张瑟凝视彼得,说:“彼得你准备画一辈子?”
彼得站起想逃避,这些年他自由惯了,不可能、也不想接手公司。
“你站住,作为妈的儿子,我放任你三十年了,你也该帮妈处理公司了。”
彼得发怵站着堪堪转头瞧一眼知琳,对张瑟说:“妈,你看知琳多迷茫,让她来管才好,她比我稳重。”
“知琳,妈问你一句,你想吗?”
“我不知道。”
知琳不好拒绝,也无法接受,她根本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
“知琳,妈就不强迫你离去,你和你哥都是有主见的人,可是你也不拍戏了,每天走T台你能赚多少钱?”
“我……”
张瑟打断知琳的话,又说:“知琳,你看哥只会画画,性格又随意,一言不合容易拳脚相向,你要是不帮妈,那妈下一次住院就是停尸间。”
知琳没发现两个人狼狈为奸,刚从流沙拔出一只脚来,她又陷入沼泽。
等至晚上十一点时,张瑟、彼得和两个孩子都熟睡了,知琳驱车至亦飞所在的小区。她跑出电梯,焦急地敲门。
亦飞没有回应,隔壁的邻居就被吵醒了。
隔壁邻居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大声喊:“大半夜敲什么门?”
“对不起。”
中年男人看清是知琳,就说:“原来是郝太太,半夜没带钥匙?”
“我有——”知琳惊地回想起来她有带钥匙,赶紧又说,“我忘了我有带,吵到你们休息,真抱歉。”
男人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还要睡觉。”
知琳打开门,一屋子弥漫着浓重的醉味,她走到卧室,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亦飞,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自己紧张的情绪。
知琳突然想起她进来时没关门,她走出去锁好门,走到洗手间端出一盆温水擦拭亦飞。
骨架子稍微有点肉的知琳要扶起亦飞,谈何容易。知琳费劲地带拖带拉把亦飞扶到沙发上。
知琳抹去细汗,走到卧室里,看着猪圈一般乱的房间。屋子整理干净,把床单换上,她去扶起亦飞。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过卧室的门,突然被亦飞压着起不来,她轻声喊:“郝先生。”
处于深度醉酒的亦飞抱着知琳,轻喃:“亲爱的,就这样让我抱着,就这样……”
知琳低声说:“我要回去。”
“不要,我不要让你离开,我好怕再次莫名伤害你后,四年间看不到你……”
“我不离开,我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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