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话中带刺,初晴实在听不下去了,“时辰不早了,我先行回去,就不陪你们闲聊了。”
说完就要走,容珏拉住她,道;“你不是饿了吗?”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初晴瞪着他们,没好气的说;“你们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啊。”
容珏道;“我还要进宫见母后,先走一步,三哥你送她回去吧。”说完向容御行了一礼,容御点头还礼。容珏推门离去,容御重新坐下,说了几个初晴爱吃的菜,一个护卫去找伙计传菜,其余侍卫都退到门外,并将门关上。
初晴净了手,拿起一片橘子。容御就在桌边看着她,却不发一言。初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越发不安,他真的生她的气了吗?
她知道他不希望自己和容珏走的太近,可容珏帮过她,再说也并没有恶意啊。
她吃完橘子,清了清嗓子,嘴角绽开微笑,“御哥哥,你真的是一个人来这里赏月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雅兴?”
容御冷着脸,说;“我没有饮酒赏月的雅兴,更没有与人乘船放灯的好兴致。”
这个他都知道?他站在窗边看多久了?初晴有些讪讪,走到容御身边,笑嘻嘻的问; “那你知不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容御道;“你没告诉容珏么?”
“当然没有,我的愿望是希望你可以幸福,还有……”她附到他耳边,轻声说;“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快点把我娶回家。”
容御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初晴,”你知不知道那小子真的很喜欢你?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以后别和容珏走得太近。”
他也是男人,容珏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是喜欢初晴的,这样的喜欢,让他感到不安。
皇位和她,他都要,一样都不能失去!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知道你不是来赏风景的,你是见了什么重要的人吧?”
“我见了崔景,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人。”容御轻描淡写地说;“过去裴家的案子是他属下的官员审,现在容珏插手,他也不能完全不过问。”
初晴收起笑容,在他身边坐下,“原来你找他是为了裴家的案子,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容御道;“他告诉我的和容珏说的一样。”
初晴有些惊讶,容珏并没对她提过他参与审案之事,她也是刚才从两人之间的谈话中知道的。“容珏插手这个案子也没几天吧,刑部审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审出来,容珏是用什么办法审出来的?”
“崔景只知结果,并不知审讯过程。”容御淡然说道。崔景知道的不过是表面的结果,崔景不是慕党,若知道真正的内情,为了保住性命也会希望越多的人知道越好,便不会隐瞒他。而容珏作为主审人,真正的内情岂会不知?不过看情形,他还是维护了皇帝。
“你和崔景很熟吗,毕竟裴家的事与你无关,你问崔景这些,换做常人一定会起疑。”初晴沉吟道,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淡淡说;“你和裴婉茵的流言传得人尽皆知,你关心裴家的案子在旁人看来也是人之常情。”
我可没和裴婉茵一起放孔明灯!容御在心里强调,有些头大的看着面前吃醋的少女,他好像比她更有理由吃醋吧?
他轻咳一声,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他扬声道;“进来。”
是酒楼的伙计上菜来了,几个仆人小心翼翼将碗筷和菜肴摆好,又无声地退了下去。
容御看着她,说;“我和裴婉茵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同坐在一条船上,就传出这样的流言,你和容珏一起放孔明灯,若被人发现,传出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是没让人发现嘛。”初晴云淡风轻的说;“何况见过我的人不多,我有穿着男装,就算巧遇到他的熟人也不会被认出来。对了,如果碰上那个野利允赫,他也许会认出我,不过他不是在你和容珏之间摇摆不定么,不管是忌惮你还是容珏,他都不会多嘴的。”
容御一字字说;“我很介意。”
初晴夹了一口菜,吃完后,对他握了握拳头,嘟起小嘴说;“又在吃干醋,你要不放心就干脆和我在一起,整天看着我啊。”
容御扬起嘴角,深深看着她,“这个自然可以,吃完饭就随我回府吧。以后你就住秦王/府,别管别人怎么说。”
初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要现在娶我,我就住在秦王/府里,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虽然只是玩笑话,容御还是感到失落,她知道他不可能今晚就娶她,若换在从前,只要他愿意,她会乐不得搬到秦王/府,才不会在乎他们并不是夫妻关系,住在一起会惹来多少非议。
他不禁摇头,笑着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初晴又吃了几口菜,突然想到容珏对她说的一句话——不管皇帝做了什么,终究是他的父亲,他不会做任何不利于皇帝的事。
皇帝到底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皇帝这些年对他的疏离,有感而发?还是皇帝真的做了什么,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她隐隐觉得,审讯的结果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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