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眼中的怒火逐渐沉寂下去,淡淡道;“你先去外面等我。”
“哦。”初晴勉强应了一声,嗓子里竟是火辣辣的热。
她还想再多看几眼,却怕他真的生气,只好听话的离开了。不过她并没有外面的卧室,只是呆在更衣房里,并让那两个仆人退出去了。
片刻后,容御从浴室中走出,他没束发,身上只披着一件宽袍,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初晴,叹了口气。“你……”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小时候虽然粘人,但也知道分寸,只是越大越不知分寸。然而这还是他的问题,因为他从没告诉过她何为分寸。
“御哥哥,你真的生气了吗?”初晴用尽全身力气鼓足勇气与他对视,按下内心的慌乱无措,撑起无害的微笑,“你别生气啦,要不下次我沐浴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容御被她的话气笑了,走到她的身边,“别的大家闺秀都像你这样么?”
初晴看着他,“你管别人做什么,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所以想通过我了解她的性情?”
容御本想逗逗她,不过看她急得满脸通红,心想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她虽然活泼,内心到底还是敏感的。
“我只是随口问问。”他想了想,又补充;“女孩家这样不好。”
“我只看过你一个人啊,别人怎么看我,我才不在乎。”她垂下眸子,拉住他的手,声音低了下去;“只要你不讨厌就好。”
容御在初晴身边坐下,“初晴,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想看他洗澡,她来之前又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初晴嘟了嘟嘴,小声说;“我睡不着,想看看你在睡没睡。”
“既然没事,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容御说着轻轻拿开她的手。
而被他放开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身体,隔着一层锦袍触摸着他的身体,慢慢向上移动……纤纤玉指从领口探入,触到他赤/裸的胸膛。“御哥哥,我……我想看看你的伤好没好……”
“初晴!”容御围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少女双颊绯红,水亮的眸子里仿佛蕴着千言万语,亦在吞噬着他的理智,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撩动着他藏在体内深处的欲望。
“这样……不好。”他拿开她的手。
“可我只想对你这样啊,”她看着他的眼睛,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要将心里的话告诉他,“御哥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你只是把我当成妹妹吗?”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早在几年前,他就看出来了。只是当时她还小,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情爱,将情爱和孺慕之情混淆也是难免,而现在她快十六岁了,不再是个孩子,已经能分清什么是爱,什么是仰慕。他们的感情并不像兄妹之情那样纯粹,他承认,心里对她渐渐有了这样的念想,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当然可以在一起。
容御扬起嘴角,将她拦腰抱起放倒在软榻上。初晴睁大眼睛,她堂在他的臂弯里,后背靠着软榻,下一瞬,她看到一张放大的棱角分明的俊美的脸,温热的呼吸覆上她的,强烈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
“初晴,这是不是你想要的?”微笑在他的薄唇间蔓延开。他低下头,薄唇覆上她的,几缕垂下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衣带,淡粉色的外衫从他的掌中滑落,他又解下她的襦裙,手探入她贴身的薄衫,薄衫褪下一半,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御……御哥哥……”他的手有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薄茧,抚在她的肌肤上。肌肤在战栗,身体里却像燃着一团团火,她心里有些慌了,难道他要和自己做……那个事吗?
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容御吻了吻她的耳垂,她的香肩完□□/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犹如冬日阳光下的白雪,一尘不染的白皙晶莹,照亮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他坐起来,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初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知从哪来的泪水正慢慢从眼中落下。她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到底是如释重负,还是失落?
也许女子在第一次的时候都会本能的感到害怕,哪怕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而心里却还有另一个念头,就是迫切地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融为一体。
“御哥哥,你怎么了?”她用手肘支撑着软榻坐起来,静静与他对视,他的眼中含着她看不懂的隐忍。
容御站起来,“我有话对你说,你先把衣服穿好。”说完,他背过身去,只怕再看一眼,他就无法克制体内的□□。
初晴默默捡起衣裳,一件件穿好,然后走到容御面前,握住他的手。
容御反握住她的手,手指扣住她的,“初晴,现在我们还不是夫妻,我会娶你为妻,以大周江山为聘礼,我要亲手为你戴上凤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新娘。”
这是第一次,他将他的野心没有保留的说给她听。初晴含泪看着他,他要报仇,必然要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可她不会阻拦他啊,他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这么遥远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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