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要和御哥哥成亲了,祁衡,相信你找到更好的姑娘,和喜欢的人成为眷属。”不要辜负与你结发的妻。
“什么,容御真的要娶你?”祁衡只觉得心就像被扎了一下,双眼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初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才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骗你。”御哥哥也不会骗她。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那恭喜你了,希望他能给你幸福。”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初晴在心中对自己说。
“谢谢你。”她微笑看着祁衡。“我要回去了,你如果到大周,一定要来嵩山,我请你喝酒。”
祁衡点头;“好。”
初晴转身回去,上了马车,大队人马继续前行。
她打开车窗,目光穿过一个个移动的骑兵,远远地看见祁衡一人一马立在雪地上,在残冬的阳光下,形影单只,说不尽的孤独。
她合上窗子,在心中默念,祁衡,你也要幸福。
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着,容御扬起嘴角,声音竟带着一丝醋意;“舍不得?”
“啊?”初晴转眸,有些受宠若惊,“原来御哥哥也会吃醋。”
容御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深沉的眸光将锁住她的脸,嘴角的微笑慢慢扯平,“你对他真的没有半分心动?”
“哪有啊,我只是将他当成朋友,心里还是有点怪他的,只是不好当他面说出来。”初晴说着,笑嘻嘻的钻进他的怀里,“不许吃干醋啦,以后也不需做任何让我吃醋的事哦。”
“我只怕我会失去你……”他抱住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低低的叹息在她的耳畔回旋……
初晴的心仿佛在瞬间被勒紧,只觉得“失去”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是那么沉重。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青州重逢当晚,我来到你房里,你却喝醉了。”
容御想了想,“当然记得,你在房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初晴不说话,仰头吻上他的薄唇,小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用行动告诉他她那晚到底做了什么。
舌尖交缠,他品尝着的她口中的甜甜清香,双手揽住她的腰,慢慢将她的身子压在身下……
车声辘辘,悄然生出的旖旎在暗淡的光线中肆意流淌。
当大军抵达白玉关,薄桓亲自榭将领出城迎接,在场的,还有皇帝派来的钦差。
皇帝派钦差到嵩山传旨,召容御回京。传旨的钦差抵达嵩山时,容御还未抵达白玉关。容御班师回嵩山必然要经过白玉关,钦差为了尽快将上谕传给容御,便到了白玉关。
这些天,京城里并不太平。皇帝身染重病,急召容御回京。
初步调查结果,皇帝每天的饮食中含有慢性毒药。皇帝是一次偶感风寒后召御医诊治,才被发现中毒的,因为发现及时,皇帝中毒不深,还能传口谕发圣旨。至于下毒的人是谁,是受何人指使,钦差就不知了。
容御和初晴暂住在驿馆里,容御将这件事告诉初晴,初晴当即想出了三个嫌疑最大的人,“下毒的人肯定是陛下身边的人,幕后主使是幕氏,还是容瑄,还是汝安王的余党?”
容御沉吟道;“汝安王的余党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清除殆尽,如今太子未定,若父皇驾崩,我和容珏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不过容珏毕竟是嫡子,或许幕氏已经等不及了,也可能是容瑄邀嫁祸给我或者幕氏。”
如果这真的是针对容御的一场嫁祸,他们不是又要有麻烦了?可他的态度竟是这样云淡风轻,初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容御拍拍她的肩,“着急有什么用,容瑄身边还有我的人,如果是幕氏加害我,我还会用容瑄做棋子,如果是容瑄自己要害我,我更可以化险为夷。”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初晴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不能彻底安心。她抓住容御的手,郑重说;“我要和你一起回京。”纵然京城里有她不愿见的人,可容御这次回京可能有危险,她一定要和他一起面对。
容御笑着拍拍她的肩,“是,你当然要在我的身边。”
阳春三月,秦王率八万胜利之师回京。
在容御的安排下,初晴更早一步回到京城。她迫切的想知道朝中的事,回到京城,让人将行李直接送到秦王/府,她则直接来到洛府。
阔别一年的亲人重逢后先是一番嘘寒问暖。初晴先询问了洛熙的情况,当时她被人劫持,场面十分混乱,她不知道洛熙伤的是否严重。洛夫人含笑告诉她,洛熙伤得不重,今年年初还参加了科举考试,高中进士,顺利进入仕途,现在官职虽然不高,也属于朝廷命官了。
初晴听到这些,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道完喜后,又将话题转到了皇帝中毒一事上。洛启明将他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初晴;“所有经手过御膳的御厨和宫人都经历了刑讯,凶手已经找到了,他年少时曾在卫徽的府上当差,他自己也招认了,下毒就是受秦王指使。”
初晴挺的心惊胆寒,脱口道;“不可能是秦王!这几个月他辗转西凉和突厥,怎么可能指使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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