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容瑄的脸涨得通红,厉声斥道,狠厉的目光恨不得立即将此女撕碎。又起身,在皇帝面前郑重跪下,言辞恳切;“父皇明鉴,儿臣和郭通并无私下往来,也不认识什么春兰,是容御诬陷儿臣,洛初晴是他的义妹,当然听命于他,父皇切莫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容御笑了笑,根本不看容瑄,只是对皇帝道;“父皇,不如再找几个入宫超过十年的老宫人来辨认。”
皇帝淡淡道;“不用麻烦了,谁见她的次数能超过你和初晴,你们说她是,她就是。”
“父皇,他们对你说的当然不是实话,他们分明是串通一气诬陷儿臣!”容瑄提高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委屈。
初晴见容御站起身,她也站起来,随容御一起跪下。容御单膝跪地,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十足的底气;“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
容瑄冷笑起来,突然站起来,指着初晴,冷冷的说;“洛初晴,你敢不敢发誓,以你父母的名义起誓!如果她不是春兰,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将永世不得安宁!”
让一个孝女用她的父母发誓,比让她用自己的生命发誓更加恶毒。而容瑄表面上对初晴步步紧逼,却还是给她留了后路——
他只强调这个人不是春兰,而没有咬定她在说谎。如果初晴推说记不太清楚春兰的容貌,所以不是十分确定,她便而已不发誓,也不算是欺君。
给洛初晴留余地,就是给他自己留余地。只要初晴否认,容御片面之词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第45章 维护
初晴的面色变得如纸一样苍白, 仿佛一把利剑贯穿了她的身体, 将她生生钉在冷硬的墙壁上。她没有退路, 亦无法向前, 鲜血汨汨流出,这种绝望的感觉宛如一只无形的利爪, 死死攥住她的心。
如果, 让她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她不会有瞬间的犹豫, 可容瑄却要用她用九泉之下的父母起誓,犹如将她置于生不如死的境地。
三双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四周的空气充斥着看不见的冰凌,呼吸一下, 身体都会感到抽痛。
她突然看到容御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臂,她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
容御看着容瑄,淡淡道;“你若想证明清白,不如自己发个毒誓,若郭通给父皇下毒是受你指使,他们兄妹与你有半分关系, 你的母亲在九泉之下永无安宁。”
容瑄哑口无言,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狰狞,只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碎尸万段,然而他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容御步步紧逼, “怎么,你不敢发誓么?”
容瑄恶狠狠的盯着初晴,突然想到容御虽是无坚不摧,但洛初晴却是有弱点的,她根本不敢用她的父母发誓!他平复下心绪,冷冷的说;“她若发誓,我就发誓。”他的目光看向容御,阴笑道;“是你们污蔑我在前,若发誓,也应该你们先发誓。”
容御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面无表情的说;“看来,大哥准备用孙婕妤来发誓了,即便是证明清白,也不该用他人发誓,何况逝者已矣。这种不孝之事你能做出来,我们可做不出来。”
容瑄满面通红,恶狠狠的说;“你仅凭几句片面之词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里找来的冒牌货就妄想撇清关系嫁祸于我,是视大周国法如儿戏么?”说完,他再次向皇帝跪下,恳切道;“父皇,您一定要明鉴啊。”
容御亦跪下,郑重道;“父皇,初晴对春兰的印象并不深,也只是觉得她想春兰,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她对儿臣说了许多过去的事,那些旧事只有坤宁宫的人知道,她不是春兰又是谁?儿臣不得不信,愿以性命发誓,若儿臣欺瞒父皇,必将短折而死,不得善终!还望父皇下令彻查。”
“父皇,儿臣也愿意发誓。”容瑄也豁出去了,大声说;“若下毒之事与儿臣有半点关系,儿臣必将不得好死!”
“都别吵了!”皇帝重重拍案,怒道;“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有如市井无赖,哪还有半分皇子风范!”
容御神色镇定,平静的说;“前几日父皇还问儿臣想要什么赏赐,儿臣只恳请父皇能够彻查此案,还儿臣一个清白。”
初晴也跪下,言辞恳切;“陛下您信得过三哥,可三哥若一直背负下毒的嫌疑,岂不是有损您的英明?”
皇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来人!”
几名侍卫应声而入,皇帝道;“送大皇子回府。”
“父皇,儿臣冤枉啊!”容瑄大声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又不是要治你的罪,只要你与此事无关,朕自然不会冤枉了你。”说完,他不耐烦的摆摆手,“下去罢。”
容瑄战战巍巍站起来,在侍卫的“护送”下退出大殿。
皇帝将广平王府的侍卫全部换成禁军,广平王被囚禁在府中,近身护卫以及仆人全部下狱审问。
吩咐完这些后,皇帝自然让容御离开,却留下了初晴。
皇帝走入偏殿,对初晴道;“你可会下棋?”
初晴一头雾水,难道他要和自己下棋?她摇摇头,低声说;“初晴不会。”
皇帝的目光在她的链上游走,又问;“你读过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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