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是怎么回事?皇叔,冤枉啊?”
被架着的女子哭得期期艾艾,还直喊冤枉。景皇叔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凝眸看着慕浅月。
慕浅月暗暗松了口气,却十分懊恼。刚才,她差点以为景皇叔不相信她,要处置她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这么在乎这个男人的看法,会因为他一个不信任心里就难过……
慕浅月甩了甩头,将脑海里和心里那一些些情绪甩走,径直走到了慕如云跟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你可有证据?”
“证据?整个侯府上下都可以为我作证!明明是你偷了本郡主的金锁,还妄想反咬我?一定是你,是你花言巧语蒙蔽了景皇叔!”慕如云呲着双目,最后眼神落在景皇叔身上,凄婉道:“皇叔,浅浅是被冤枉的……皇叔要为浅浅做主……”
“本王自会分辨谁是谁非,本王分明已经问过,金锁上面镂刻着一个字。”
“是啊,是一个‘慕’,还是皇叔亲手做的不是吗?”慕如云眼神闪烁,有些不祥的预感,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件事,欺君之罪是重罪,她承担不起。一旦认罪了,那可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景皇叔,浅浅自小都在侯府中,老夫是看着她长大的,这种事情怎么会出错。还望皇叔明察,切莫让亡故的兄长和嫂嫂在天上也不安心啊!”
慕泽明转头看向慕浅月,厉声道:“你这丫头,如此歹毒心肠吗?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要灭我们慕府一门,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整个慕侯府都是你一个人的,你才满意?”
慕泽明突然间开口,打断了金锁的这个话题。口吐之言字字诛心,句句动容。
第49章 怎么甘心?
亡故的慕侯爷和夫人,整个慕府一门。
景皇叔和墨修逸眉宇都不禁皱了一下。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他们自然是最清楚的。
别人听不出来,可慕浅月却听得明明白白:她的二叔分明在告诉她,慕侯府一门的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
眼看着这些曾经自认为的亲人,一个个想要将她推入死路,现在更是拿出慕侯府满门来要挟她。若是她真的正名了,那整个慕侯府都是慕泽明和慕如云的帮凶,连爷爷包括在内,都要被诛连!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这,是她爹娘愿意看到的吗?
可是,若不正名,那死的只能是自己!以前的慕浅浅肯定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整个慕侯府死吧,慕二爷不就是抓住了慕浅浅这个软肋吗?
可惜,她现在不是慕浅浅。
慕浅月不禁将目光落在了景皇叔身上,这个时候,她需要他的支持。如果他摇头,她会立刻停止。
景皇叔眯着眸子,自然猜到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冲她点了点头,有力且肯定。
慕浅月弯了弯唇,心里的一块石头重重的落下。轻步走到慕泽明跟前,眼神清澈却无比坚定:“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事实永远都是事实。早知今日这种结果,当初何必走这条险路?二叔,无论是谁,既然选择了,那就要做好接受结果的心理准备。”
“你今日想要拿我爹娘,拿慕侯府一门说事,让我牺牲自己。可是,凭什么?凭你们人多命大吗?还是我孤身一人,命不值钱?现在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绝不会为了保全慕侯府而牺牲自己。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早就不是之前任你们揉搓的慕浅浅了!”
慕浅月的话平静却凝重,一字一句打在慕如云和慕泽明的心口,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慕浅浅这是拼死也要置他们于死地了!当初,真应该将她除之而后快的!
“贱女人,贱女人,你凭什么咬定你就是真的,我就是假的,你才是那个应该去死的人!”
慕浅浅转头看了慕如云一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哦,说起来,皇叔和我都没有告诉你们,其实金锁上面的字刻得不是‘慕’,而是‘浅’。这个,没有见过金锁的你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慕浅月莞尔一笑,不得不佩服景皇叔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慢慢给慕如云下套,有收有放,将他们的情绪全都控制在了自己手上。慕泽明父女狡猾,说不准就能编出什么理由出来,而一开始看似无意的谈话,却恰恰成了他们致命的证据,他们想反驳都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怀疑过自己。这,能不让她感动吗?
慕如云和慕泽明此时总算是明白过来,除了一脸的震惊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恐惧。他们落在皇叔的手里,哪还有活路可言?虽然走上这一条路是有风险的,可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万无一失的机会,他们怎么甘心就这样被处死?
怎么甘心?
第50章 偷袭,我不想躲
慕如云一脸的死灰,本来精致的发髻和妆容,此时都满头凌乱,花里胡哨,甚是狼狈。
慕浅月别过脸,不想再看这对父女的嘴脸——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属于慕浅浅的身体本能,还在为自己的亲人扼腕。
慕浅浅,是个善良的姑娘。慕浅月,却不是。
慕如云眸光里闪过一丝毒辣,那个身姿款款的背影似乎在嘲笑她的狼狈和落魄。不受宠的庶出二房,永远被人瞧不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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