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符月抬眸看看窗外的寒月,忽然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还想再抽上几鞭?
她在现代的时候,看了不少后宫小说,里面的女主大都在冷宫里待过,那时候她还想,老子如果穿越住冷宫了,非要把它变成‘热宫’不可!种些花花草草,把它整成北京的四合院也很不错……
可如今,她满心的悲愤绝望,如何还有心整那些休闲玩意?
门吱呀一响,开了,有风吹进来。龙符月冷的缩了缩身子。
耳听甜儿一声惊喜的呼唤:“夫人,是王爷来看你了。”
来人正是凤千羽,他的腋下夹着两床被子。
摇曳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他摆了摆手:“甜儿,你先出去。”
甜儿低头答应了一声‘是’,忙退出去了。还好心地为他们掩上了殿门。
龙符月侧身向里,却根本没有回头。
身边的被褥陷下去一点。想必是凤千羽在她身侧坐下。
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微微的,似有一丝颤抖:“符月,还疼不疼?来,我为你上些药……”
龙符月却如避蛇蝎,避开了他的触摸,冷冷地道:“你不去陪你的未来正妃,来这腌臜地儿干什么?是不是三十鞭还没有抽过瘾,还想再抽上几鞭?”
凤千羽的手无力地垂下:“符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这样做……”
“够了!凤千羽,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好了,我累了,也困了,别让这腌臜地儿脏了你的贵足,你可以走了,忙你的去吧。”龙符月声音极是冷淡,
“符月,放心,我会恢复你的名分的。也不会娶那位璎珞公主……”凤千羽拉起了龙符月的一只手。
这只手凉如冰,一如龙符月此刻的心,龙符月慢慢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忽然微微一笑:“九王爷,你是怕我不会给你解蛊吧?其实,还有一个简单的解蛊法子,我不妨告诉你。”
凤千羽微微一愣,挑了挑眉:“什么?”
他们演的不累,她看的也累了
龙符月将手一根一根缓缓抽出,悠悠一笑:“这法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把下蛊的人杀掉,你的蛊自然就解了……”
凤千羽身子微微一抖:“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掉你?!”
龙符月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道:“你是战神修罗,杀个把人对你来说简直不算什么,我现在是你的绊脚石,你为什么不把我很干脆的除掉?这——很不像你的作风啊,还真让我瞧不起呢。”
凤千羽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瞪视着她,过了半晌,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道:“符月,你现在是在气头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以后我会向你详细解释。听话,我先为你擦些药,擦上以后,疼得轻些。”
他怕龙符月又会反对,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将一些凉凉的药膏仔细地涂抹在她的鞭痕上。
龙符月微闭了眼睛,不言不语,任他涂抹。
一滴温热的东西似滴落在她的裸背上,让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微微抖了一抖。
“符月,你好好养伤,过两天我就接你出去。还住你的荷香园,放心,那里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动过……”
龙符月闭了眼睛:“对不起,九王爷,我困了,你请回吧。”
凤千羽微微窒了一窒,抱了抱她,又顺手拍开她的穴道,长叹了一口气。去了。
从前万分依恋万分依恋的人,如今就算是碰触一下,也让她恶心无比。她只是很奇怪,既然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子,想娶那个女子为妻,那干嘛不痛痛快快给她一封休书呢?或者干脆一刀杀了她,岂不爽快?干嘛还要联合了那样一帮人唱了这么一出大戏?他们演的不累,她看的也累了。
“甜儿,却打盆清水来。”龙符月等凤千羽走后,淡淡吩咐。
甜儿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是打了来。
龙符月咬牙转过身子:“帮我洗洗背。”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什么?!”甜儿吓了一大跳:“符月,你后背有伤,不能沾水的,再说……再说上面好像有些药膏……”
龙符月淡淡地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将药膏洗掉。”
甜儿几乎要哭了:“不行啊,这药膏是治疗你的伤的,怎么能洗掉呢?”
龙符月看了她一眼:“你想让我自己洗?”
甜儿彻底无词了,只好寻了一块干净的布,蘸了水,仔细地给她擦掉……
龙符月疼得全身发抖,却一声不吭。
所有的药膏总算是全部洗去了。甜儿无限怨念地把盆里的血水泼了出去。
一回头,看到凤千羽带来的那两床被褥,眼睛一亮:“符月,我扶你起来一下,你身上有伤,还是这新被褥暖和一些。”
她张罗着就想为龙符月铺上。龙符月却看也不看,淡淡地道:“拿出去烧掉。”
“烧……烧掉?”甜儿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龙符月干脆闭着眼睛不再言语了。甜儿不敢不从,只好把那两床崭新的棉被抱了出去,一把火烧掉了,簇新的布料,簇新的棉花,便在火光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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