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很久没叫她‘小丫头’了,猛听到这个称呼,龙符月的心里颤了一颤,微闭了眼睛,已经冷硬的心似乎有了一点松动,她忙摇了摇头。算了,不能再多想了!
看着凤千羽一双眼眸凝视着自己,龙符月心里蓦然一跳,忽然脱口说了一句:“你,快脱衣服!”
凤千羽吓了一大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龙符月自己也怔了一怔,脸上微微有些红了:“我,我是说你……你把上衣脱掉,我来为你解蛊。”
不然你我都会死的很惨
解蛊?凤千羽心中猛地一沉,百味杂陈,似喜又似忧,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怎么想起来为我解蛊了?”
龙符月低垂了眼睛,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想解?”
“我……”凤千羽此时还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个蛊就像一道枷锁,他扛着的时候,总感觉像是被别人抓住了命脉,时不时想要挣脱。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他却又不敢去抓了:“解蛊对你有没有妨碍?”
“如有妨碍就不要解了吧。”他在心里又添了一句。这道枷锁他如今已经扛习惯了,心里似乎隐隐有丝不舍得。
龙符月笑了一笑:“如今对我已经没有妨碍了……”
“没有妨碍便好。”凤千羽微微吐了一口气。解了也好,但是以后他不会负她的。因为身上有这个蛊而对她忠心,总感觉是被迫的,不是真心的……
他脱了身上的长衫:“要怎么解?”
龙符月微微闭了闭眼睛:“这法子有些疼,你护好了心脉,再自点穴道。”
凤千羽怔了一怔,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盘膝在床榻上坐好:“可以了吗?”
龙符月垂眸说了一句:“躺下!”
凤千羽苦笑了一下,总感觉龙符月所说的话里让他不自觉的想歪了。算了,现在她最大。依她便是了。
他平躺下,用内力护住了心脉,正要自点穴道,忽然又顿住,抬眸看了看龙符月:“为什么要自点穴道?”
这丫头,不会是又想起什么折磨他的新花样吧?
龙符月淡淡地道:“解蛊的时候很有些疼,而且你绝对不能动一动,不然你我都会死的很惨。”
凤千羽叹了口气:“好吧。”自点了几处穴道。
龙符月眸子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拔开塞子,一个水蛭模样的东西钻了出来。
气息奄奄
龙符月眸子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拔开塞子,一个水蛭模样的东西钻了出来。这东西此时颜色鲜红,如同吸饱了血。
龙符月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对着那个东西低低念了几句什么。又咬破自己的食指,让那只水蛭模样的东西吸了几口。
凤千羽看着她,心中隐隐觉得一丝不祥,他刚想说什么,龙符月忽然一闭眼,一扬手,那只软乎乎的虫子就落在了他的心口处。
那虫子头上的两只触角转了一转,忽然似嗅到什么兴奋的东西,头一低,便顺着他的心口钻了进去。
凤千羽久经战阵,大大小小的受过不止一次伤,却从来没感觉这么疼过。这种疼不是一般的疼,生像是一个小钻子在慢慢向里钻似的,剥皮拆骨也不过如是。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幸好他已经自点了穴道,现在就是想动上一动,也不可能。
那虫子慢慢钻了进去,一直到他的心房处,接着,他便感到心尖猛地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大口,疼得他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心仿佛是碎了,紧接着他眼前猛地一红,似有一道光芒在眼前闪过,光芒中有一只扭曲的大虫子慢慢消失不见。
他的身子登时麻痹了,全身僵硬如同木头,不要说动上一动,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全身肌肉渐渐僵硬,手指和脚趾麻痹寒冷。唯有脑子倒是异常清醒。
龙符月满脸的紧张,一对水眸紧紧盯着他胸膛上的那个细细的血洞,时不时还伸出手摸上这么一摸。
看他的身子忽然麻痹,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将小青蛇放出,那条小青蛇十分的滑溜,自动飞到那血洞处吹气。
终于将那个虫子吹了出来。
那个虫子此时却是那种暗红色。气息奄奄的。
龙符月看了凤千羽一眼,眼眸中似有千百种情绪划过。
我的记忆中便再也没有你的存在……
龙符月看了凤千羽一眼,眼眸中似有千百种情绪划过,她一咬牙,自解开罗衫,将那虫子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那条虫子似是寻到了归宿,又慢慢钻了进去……
凤千羽脸色不由大变。龙符月的心口处密密麻麻都是细密的血洞,那血洞虽然极细小,却异常触目惊心,和自己胸膛上这个血洞一模一样!
他自己刚刚尝到那种钻心的痛苦,那种痛几乎是疼到了骨子里。一次便让他终生难忘,可龙符月身上的这么多的血洞,那她经受这种痛苦又经受了多少次?
原来,她这蛊是这么练出来的!
怪不得她会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瘦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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