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烤制野味的任务自然是着落在龙符月身上。
龙符月嘻嘻笑道:“我先烤制一个叫花鸡给你们尝尝。”
掏出怀中的匕首,将那野鸡掏出内脏,也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糊在裹住鸡外,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她又自怀中掏出一些油纸包,将一些粉末撒在上面,便撒便烤,不大一会,鸡皮金黄铮亮,香气浓郁,沁入鼻端。
龙符月顺手将那只鸡撕成三瓣,给那二人一人一片,自己也吃了起来。
那两个王爷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野味,接过来一尝,不由挑大拇指赞赏。看向龙符月的眼光中更多了一分爱慕。
阳琨羽温润的眼眸中透出一抹亮色,微微笑道:“符月,没想到你还有一手好厨艺,谁娶了你那可有福了。”
她对他俩个根本没有感觉……
阳瑾轩也做了一个鬼脸,道:“符月,你干脆嫁给我们兄弟其中一人得了。哈哈……”
他还没哈哈完,龙符月就用一根木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胡说什么呢?你想也不要想,我才不嫁给王爷呢。”
“为什么?”阳瑾轩苦了脸,半真半假地:“那我们兄弟岂不是没机会了?你想嫁给谁?”
想嫁谁?龙符月一愣,脑海中似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心中一阵莫名的酸痛,她想抓住那个影子看看,却又看不清楚。瞬间不见了。
她摇摇头,再摇摇头:“奶奶的,那个人不会是我的梦中情人吧?怎么时不时的在我脑海里闪动?嗯,一身白,莫非是大师兄?哈,莫非我潜意识里喜欢的是大师兄?可大师兄像个冰山似的,怎么捂也捂不热……”
说起这个来,龙符月就有些丧气。
她当初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大师兄,满以为他就是自己命定的男主角,所以卯足劲追他。
到如今已经两年,却毫无一点进展,只停留在拉拉小手阶段。
这让她很沮丧,不过她倒是没完全丧失信心,毕竟伽若生性淡漠冰冷,别人休想近他三尺以内,而自己不仅能站在他的身边,有时候甚至能抱一下。只是他身子也冰冷冰冷的。冻得她直打哆嗦。
所以两年的时候,她扑到他怀中的次数很有限,大部分都被他一个眼神给冰冻回来,乖乖在他身旁站好……
那两个王爷见她忽然出神,阳瑾轩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喂,还魂啦。我说符月,你也太喜欢神游太虚了吧?好歹有我们哥俩这两大帅哥在这里,你想其他男人不好吧?”
龙符月在他手上一拍,小嘴一撇,笑嘻嘻地道:“我只拿你俩当哥们,可没怎么注意性别,别想歪了……”
龙符月和他二人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在她的心目中,已把他们当成朋友,可以一起玩一起闹,但是要再进一步却是绝无可能,她对他俩个根本没有感觉……
好浓烈的杀气!
说说笑笑间,龙符月又烤了那两只兔子,噼啪的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她双目如星,唇角含笑,她的相貌不是最漂亮的,却总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明月高照,清风送爽,阳琨羽只觉心神俱醉,自腰上抽出一只笛子,吹了起来。
笛声清朗,在山坡上回荡。
阳瑾轩笑道:“我二哥的笛声在开阳国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不过一般轻易听不到,今天沾你的光,我也饱一饱耳福。”
一曲既终,龙符月嘻嘻笑道:“你们要不要听我唱歌?”
阳琨羽眼前一亮,温润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好啊,你来唱,我来和。不知你唱什么?”
龙符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笑眯眯地道:“我就唱‘明月几时有’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阳琨羽听得呆住,笛子在嘴边试了几个音,到了第二段终于跟上。笛声配着歌声,在夜风中摇荡……
杀气几乎是蓦然出现的,一出现便就是铺天盖地而来。
好浓烈的杀气!
伴着浓烈的杀气,一缕细细的笛声悠悠传了过来,这笛声极清亮,又极清雅,如一道冰泉慢慢沁入人的心底,竟将阳琨羽的笛声完全压制下去。
阳琨羽身子一震,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再也吹不下去。
那笛声明明极平和,但阳瑾轩却觉得被压制的透不过气来。他猛地跳起来,大喝一声:“谁?”
好熟悉的笛声!龙符月心中蓦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四处张望。
我找你找的好苦
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大树树颠,飘飘站着一个人。
一身白衣在风中翻飞。如仙人般站在那里。又见树顶梢在风中来回晃动,这人站在上面却是平稳无比。
容貌绝美,深蓝的眼眸如同世界上最莫测的大海,深邃而妖冶,散发着犹如冰雪的幽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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