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回到了坟场中的那间小屋。
此时天色已亮,太阳刚刚升起一竿子高。
晚上阴气森森的小屋里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多了一些活络之气。
伽若果然已经醒了,此刻盘膝坐在那张破床上,微闭了眼睛,正在打坐。
你……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龙符月一见他的脸色已不似昨夜的惨白,心中大喜,扑上前去:“大师兄,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是不是好些了?”
伽若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了龙符月一眼,眼中有一抹歉疚:“符月,昨夜对不起……”
龙符月愣了一愣:“大师兄,你对昨夜的事情有印象?”
伽若叹了一口气:“昨夜的事情木西罗已都对我说了……”
又看了凤千羽一眼:“昨夜幸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就铸成大错了。”
凤千羽笑了一笑:“应该的。我只是没想到大师兄失去神智术法也如此厉害,昨夜我险些就坚持不住。”
伽若身子微微一抖,闭了眼睛:“幸好未铸成大错,好,你们俩个走吧!”
龙符月猛地一呆:“走?为什么要让我走?大师兄,你不要我了?”
她语气像是将要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伽若慢慢睁开眼睛,眼底冰冷如水,淡淡地道:“我本来就不是你真正的师兄,我和你原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能照顾你两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龙符月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当场怔在那里。几乎要哭了:“大师兄,你是我大师兄啊,你不能不要我……”
伽若眸中闪过一抹苦涩,他微闭了眼睛,叹了一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符月,原本我便只是和你有过几次见面的缘分,两年前你昏倒到路边,我看你可怜又无处可去才收留了你,现在你的夫婿找来了,他对你一片真心,我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你便跟他走罢。”
龙符月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后退两步,又停下来,看着他道:“你……你是骗我的是不是?你怕会忍不住吸了我血伤害了我对不对?不怕的,我不怕的,我的血多的是,如果我的血能抑制你体内的毒性,我让你吸点也没关系的……”
我一贯是个福将的。
伽若脸一沉,如罩寒霜,淡淡地道:“我想,是木西罗让你误会了,你的血并不是圣女血,昨夜——昨夜我只是体内的毒性发作剧烈才会迷失了本性,而吸你的血纯属偶然,昨天任何一个人被我捉住,我都会吸的……”
“那——木西罗所说,你的毒只有圣女血能解是不是真的?”龙符月一时弄不清大师兄所说话的真假,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伽若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历代大巫师都是死于同一种毒,毕竟这种力量不是人间该有的力量,也算——也算是对窥破天机人的一种惩罚吧。如果能轻易破解,那历代的大巫师也不会终其一生用邪恶的法子来压制这种毒性了。早破解了……”
“那圣女血又是怎么一回事?总不是空穴来风吧?”龙符月还不死心。
伽若沉吟了一下,淡淡地道:“那不过是个古老传言,而所谓的圣女在女娲一族覆灭后也早已不复存在,又去哪里找她们的血去?更何况就算有圣女血也还是不成的。还要有……”
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龙符月忙道:“还需要有什么?大师兄,你说,我一定帮你找到。”
伽若微微摇了摇头:“算了,没用的。那些东西都是人世间未必有的。”
“你没寻找怎么知道没有?大师兄你说吧,说不定我会帮你找到哦。”
伽若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讥嘲:“符月,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历代的大巫师哪一个不比你强些?他们穷其一生都找不到,而我也找了足足有六七年了,却连那个东西的影子也没找到过,更何况只懂点皮毛巫术的你?”
龙符月呆了一呆,却无论如何也不服气,小嘴一翘:“这可说不定,或许我哪一天人品大爆发就能找到你所说的东西呢!我一贯是个福将的。”
伽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不成的。”
都试过了,没用的
一直没说话的凤千羽忽然说了一句:“如再加上我呢?”
“你——”伽若也微微愣了一愣。
凤千羽从容笑道:“我最见不得别人卖关子,耀白师兄,你还真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你就把需要什么东西说出来罢,左右我当个神话听,于你也无害。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忽然得了那件东西呢。”
伽若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给你听倒也无妨,那个东西就是蜃珠。”
“蜃珠?”凤千羽眉尖挑了一挑,苦笑了一声:“这还真是个传言中的东西。”
龙符月有些纳闷地望着他:“羽毛师兄,你知道这个蜃珠?”
凤千羽微微点了点头:“我听古老相传,海中有一种龙鳖,修炼数万年便会弃甲化龙而去,而在它弃了的那个甲内有一种珠子,那个珠子就叫蜃珠,据说吃了还能长生不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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