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烟摸摸马头,再摸摸马身子:“东青,我是你师父对不对?”
“啊?对!”
“师父有难,弟子服其劳对不对?”
“那当然。”
“现在师父失去了代步工具,做弟子的理应把自己的马匹贡献出来请师父代步对不对?”
她这句话的语速极快,碧东青愣了一下.
他尚没明白过来,风凌烟已经飞身上马。
这白马可比赤兔温顺多了。
因为它在碧玺山庄常常被好几个人骑,不是某个人的专用坐骑。
所以谁骑在它的背上,它也不在意。
风凌烟一夹马腹,它就极欢快地向前跑了。
他哪有这么长久的耐性??
碧东青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一时又找不到词。
一愣神的功夫,风凌烟已经跑没影子了。
风声中传来她银铃似的笑声:“乖徒弟,你的轻功该练练了,你能追上我,我就把白马还你。”
碧东青满头黑线。
如果只有短短几里路,依他的轻功说不定真能追上那匹白马.
但现在却是数十里路!
他哪有这么长久的耐性??
碧玺山庄的庄丁都已认得她,所以风凌烟很轻松地就直接催马入府.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那匹赤兔正在院子中溜达.
看到她进来,立即飞奔过来。
风凌烟瞪了它一眼,不理它。
拍了拍白马的鬃毛。
那赤兔马立即一副吃醋的样子,仰头长嘶了一声.
那白马似乎甚是怕它,身子抖了一抖。
风凌烟拍了拍白马的脖子:“乖,别怕。”
继续向前直走。
哼,这赤兔马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但显然还没有培养出和主人共患难的精神.
她不给它一点颜色看看,它就不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赤兔马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那模样就像一只将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阿烟,你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门厅处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宫湮陌抱臂站在那里,仪态闲适。
碧水寒站在他的身侧,娇娇弱弱的,像一株随风轻舞的杨柳。
看到风凌烟,她一双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
显然,她尚没有忘记她那被毁的花园。
现在正忙着算计她
风凌烟对她的恨意视而不见,听到宫湮陌的话她笑了一笑:“我喜新厌旧关你什么事?”
她虽然是在笑,但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将马缰绳递给前来迎接的马夫,又拍了拍白马的脖子:“去,给它加点好料。”
赤兔马不甘心被彻底忽视,长嘶一声.
大大的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凌烟。
风凌烟却依旧不理它,返身走进了大厅。
碧东流早在大厅中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等候.
他显然听说了她和碧东青出去游玩的消息,俊美的脸上含着一丝笑意:“阿烟姑娘,你回来了?东青呢?那小子有些莽撞,如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多多担待一些。”
风凌烟看了他一眼,俏脸上笑吟吟地:“好说,好说。东青确实莽撞了些,要不然也不会毁了碧小姐的花园子。要担待也是碧小姐担待他,碧庄主不必和我客气。”
……
碧水寒见她轻轻几句话就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气得俏脸发青。
碧东流显然早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笑了一笑:“无妨,一个花园子而已。水寒不会在意的。”
风凌烟笑了一笑,没做声。
碧水寒不会在意?
哼,凭她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只怕现在正忙着算计她呢。
不过,她才不怕!
一会她才让这个女人哭爹叫娘……
宫湮陌,风凌烟坐在上首,碧东流,碧水寒作陪。
刚刚进行了一会,碧东青终于赶了回来。
他显然是开的11路,额头上尚有汗滴,微微有些气喘。
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恼怒,看着风凌烟正想说点什么.
就让她再蹦跶一会
风凌烟已经抢先开口:“东青,你的轻功不错啊,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佩服,佩服。”
她这高帽子一戴,碧东青满腔的怒气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也不知是该继续发怒还是就这么算了,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好了,东青,客人都入席了,你才赶回来。快去清洗一下罢。”
碧东流对这个弟弟虽然颇为头痛,但还是蛮疼爱的。
席间,碧东流终于开口:“宫神医,内子的病有头绪了没有?”
风凌烟心中一跳.
原来宫湮陌尚没有说出贺仪公主是中毒昏迷——
这个家伙,原来他先前所说的透露一点什么的都是逗她的……
宫湮陌神色如常,淡淡点了点头:“如我所料不错,贺仪公主是中了毒了。”
一句话出口,碧东流一张脸顿时苍白了下去。
手中的酒一晃,洒在他的袍袖上。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故意道:“碧庄主,莫非你知道是谁下了毒?”
碧东流握着酒杯的指节有些发白,缓缓摇了摇头:“这个——还需要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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