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银票送到风凌烟跟前。
看上去几乎要玩命
风凌烟知道他们心急救人,自然不会在银票上做假,放心大胆地收下。
她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一直坐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第三块玉牌还没脱手,她已经在想接下来的脱身之策……
“嗯,他这玉牌平时只买十万两,那我就给他留下三十万两银票好了,他也不算太吃亏,知道了以后大概就不会追杀我……”
风凌烟暗暗盘算。
因为第三块玉牌已经是最后一块,所以竞价越发激烈。
很快就哄抬到五十万两的天价。
这价码实在是太高,让好多人望而却步。
只有两拨人马依旧在死咬着不放。
“我出五十一万两。”
一个锦袍男子又咬了咬牙,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充血。
“我出五十二万两。”
另外一个马脸汉子也不肯退让。
“五十三万两,马兄就不要同我争了,我急等这块梅花令救我们帮主的命。”
锦袍汉子两眼血红,看上去几乎要玩命。
“凌堂主,对不住,我也急等这块梅花令救我的爱妾,我爱妾患怪异的头痛症已经有两年了,今年再抢不到这块梅花令,她就要再多受一年的罪。”
那马脸汉子也不甘示弱。
“你,你一个小妾哪里能和我们帮主相比?更何况她只是头痛而已,我们帮主的命却是命在旦夕。我出五十五万两,不能再多了!”
锦袍汉子手指已经抓上了腰畔长剑的剑柄。
马脸汉子一声冷笑:“你们帮主的命是命,我那小妾的命就不是命了?凌堂主武功虽然比在下高,但想必也不敢在这里动手吧?!在这里可是严禁火拼的。一旦动手,那么你风云堂就会受到在场的所有江湖人的追杀!”
额滴个神啊
锦袍汉子颓然,却不死心,瞪着那马脸汉子:“马云路,你是执意不肯给在下这个面子了?”
马脸汉子冷冷地道:“在下对这块梅花令是势在必得,恕难从命!”
他张口正要再喊出一个价格,忽听人群中一道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我出一两!”
他声音不大,但在这略有些吵嚷的大厅中却清晰可闻。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
最后这一块梅花令都喊到了五十五万两的高价了,这人居然喊出了一两!
他是疯了,还是耳背?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发声之人瞧了过去。
风凌烟在听到那声音的一霎那,却吓得险些钻到桌子底下去!
宫湮陌!
这是宫湮陌的声音!
说来也怪,风凌烟和宫湮陌统共也没说多少话,却牢牢记住了他清冷磁性的声音。
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回来!
如同小偷被警察现场抓了个现行,风凌烟不自觉缩起了身子。
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悄无声息地滚出去……
怎么办?
她偷偷跑出来不说,还将他的梅花令也偷了出来在这里拍卖……
他只怕要剥了她皮的兴致都有!
她极力地向人丛中挤,她原本就个子矮小,缩在人堆里外面的人根本瞧不到。
她此时早已没有了发财的想法,满脑子的逃跑路数……
只听人们吵吵嚷嚷,纷纷嘲笑:“哪里来的穷鬼,居然出价一两,你以为宫神医是走江湖蒙人的大夫呢?!”
“呵呵,是啊,梅花令最低也要十万两,你这人是来砸场子闹笑话的吧?”
让她先逃出去再说
“去,去,哪来的哪里去,不要在这里胡闹,哼,如不是这里不允许打架杀人,你这个穷小子早就被人扔出去了!”
“……”
“……”
吵嚷之声如同浪潮,风凌烟心中却有些纳闷。
她所见的宫湮陌一向穿着虽然简单却极华贵的衣衫,怎么在这群人眼里却成了穷小子了?
她情不自禁自人缝中向外观瞧,却不由得呆了一呆。
被众人围住炮轰的是一位身穿青布衣袍的男子,头戴一顶方巾,看上去如同读书赶考的秀才。
只是一张脸上木呆呆的,除了一双眼睛尚算灵动之外,脸色如死人无异。
全无一丝表情。这人面容倒也不算丑怪,甚至可以说是俊美。
只是让人一看却不由得全身发冷,自心底冒寒气。
风凌烟是易容大行家,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是戴了人皮面具。
今天他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袍。
但看身形,看体态,他应该就是宫湮陌无疑!
趁着他被众人围堵的功夫,风凌烟悄悄向门口蹭。
只盼着宫湮陌一时别发现她,让她先逃出去再说。
众人的连番炮轰那青袍人却纹风不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丝毫没有改变。
他微微抬起了手,轻轻一笑:“我是否砸场子的你们说了不算。”
“我们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是啊,是啊,你出价一两,分明是亵渎梅花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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