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烟吃了一惊,身子轻烟般向后一退,总算没和那人撞个正着。
那条蓝色人影也紧急‘刹车’,在她面前硬生生停住。
二人的距离仅仅有半尺之遥。
风凌烟甚至能看清他滚动的喉头——
该死的,她最不喜欢仰视别人了!
风凌烟不动声色地后退两三步。
“二爷!”碧桃在旁边叫了一声。
风凌烟抬头。
见对面站着一个少年,身材高挑,比她高了足足半头。
黑发披散着,只在顶上挽了一个髻。
生了一张娃娃脸,眉毛很浓,眼睛很亮。
五官的轮廓和碧东流依稀有些相似。
只是多了一些阳光和稚气。
身上披了一件大红披风。
显得热情而又狂傲。
“小姑娘,没撞到你吧?”
那少年开口,手一挥,火红的披风飞扬而起,在夜色中极为耀眼。
又出来一个称呼自己为‘小姑娘’的!
风凌烟微有些不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也是个孩子,就不必称呼我为小姑娘了。”
这少年虽然高大,但脸上稚气未脱,也就十四五岁。
比她大不了两岁,称呼她为小姑娘未免可气。
小丫头片子,真是半分亏也不吃呢
那少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风凌烟几眼:“看你身手也不弱,你几岁了?”
风凌烟黑线,她虽然长的娇小了一点,但不至于看上去像是几岁吧?!
她磨了磨牙,握了握拳:“你几岁了?”
“小丫头片子,真是半分亏也不吃呢。我喜欢!”
那少年哈哈笑,伸手就想拍风凌烟的脑袋。
风凌烟脚步一旋,少年的禄山之爪就拍了个空。
那少年眼眸一亮,唇角那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消失了——
眼前这个小女孩年龄虽小,身手竟然极高!
身法如同鬼魅,放眼江湖,只怕也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
这少年是碧东流的胞弟——碧东靑。
今天十四岁,和碧东流不同,他性子跳脱,喜欢游手好闲。
平日里不太爱读书写字,唯有喜欢习武,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
年龄虽小,但武功造诣已经不可小瞧。
脾气又乖张多变的很。让庄里人颇为头痛。
他喜好和人比武,庄里庄外和他同龄的几乎和他打遍了,都没碰到过对手。
这时一见风凌烟的身手,立即心痒难抑:“小丫头,功夫不错啊,和我比比?”
不待风凌烟说话,将外面的袍子一脱,露出了里面的短打。
双眸闪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那位碧桃侍女忙道:“二爷,阿烟姑娘是庄主请来的贵客,可不能……”
“放心,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和她比一下武,点到为止。不会伤到她的。”
那位碧桃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二爷……”
碧东青先就不耐烦起来,脸一绷:“我是二爷还是你是二爷?!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走开!”
她好久没和人真正打架了,…
又对着风凌烟:“怎么样?小姑娘,敢不敢和我比?”
风凌烟秀眉一挑,有什么不敢的?
她好久没和人真正打架了,手脚都有些痒痒的。
她瞧了碧东青一眼,爽快地一笑:“比自然是可以比的。不过就这么干比也没意思。还要有个彩头才好。”
“彩头?呃,你说的也对……”
他在身上乱摸一番,忽然摸出一块碧玉老虎:“就拿它做彩头吧。你如果赢了,这只玉虎就是你的了。”
那只碧玉虎晶莹剔透,碧绿的像油汪汪的嫩白菜。
风凌烟也算是鉴定宝物的行家,一眼瞧出,这只碧玉虎是块冰种翡翠雕成的。
刀工精细,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旁边的碧桃愣了一下:“二爷,这——这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宝符,拿它做赌不好吧?庄主如果知道了……”
“碧桃,住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一块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她也未必能赢我。”
风凌烟嘻嘻一笑:“碧二爷,这东西这样贵重,你还是收起来吧?我们另换一种……”
她想了一想,眼珠一转,道:“这样吧。谁输了,就拜对方为师。你敢不敢赌这个?”
碧东青一愣,随即一笑,洒脱地一挥手:“有什么不敢的?!好,就这么赌了!不过,这玉虎我既然拿出来了,那它也算彩头的一种吧。我如果输了,不但拜你为师,这玉虎就算是拜师礼送给你。你如果输了嘛,拜我为师就行了,我是大男人,就不要你女孩子的拜师礼了。”
他的样子甚是自负,显然并没有真把风凌烟放在心上。
聂夫人在这里是个禁忌
他既然自己这么说了,风凌烟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她嫣然一笑:“碧二爷果然很豪爽呢。好,就是这样。不过,今天太晚了,要比明日再比怎么样?”
碧东青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好吧,你是小姑娘,就听你的。明日早饭后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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