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迈出急促的步子,走出会议室时,她已经用跑的奔向电梯。
严肇逸心烦之际的用手拍响了会议桌,在他烦躁万分之际,手边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不耐烦的接起,“说话!”
“严律师,按照您的吩咐,肖氏集团里的股东凡是能收购的股份,我们都已经收购得差不多了,目前的数额是百分之四十,如果加上您妻子手头上的股份,这才刚刚狗与肖俊峰持平,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废物!”严肇逸怒吼一声,“我说过了,不能打我妻子的主意,而且我的目标是百分之五十五,还有那百分之十五,你给想办法也要弄到手!我要在肖氏集团下一次董事会时,将肖俊峰逐出董事会!”
“听明白了吗?!”
“是的,严律师。”
挂了电话,严肇逸便将手机摔了出去,闭上眼睛,他要不断的深呼吸才能缓解肖白慈刚刚激起自己的那一抹愤怒。
肖白慈是哭着走出去坐电梯的,一踏入电梯刚好撞见了上来收拾东西的沈楠堔。
沈楠堔目光冰冷的看着哭得惨兮兮的她,他一脸冷漠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肖白慈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这才连忙抬手乱七八糟的擦着自己面颊上的眼泪。
电梯门缓缓的要关上往下走,沈楠堔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前一秒,按住了开门键。
对于此刻哭得伤心的肖白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更别说是曾经的悉心安慰了,他转身走出电梯,背影只能用四个字——冷漠无情来形容。
肖白慈吸了吸鼻子,心头莫名寂寞。
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说变就变,严肇逸是这样,连最温柔的沈楠堔也是这样。
沈楠堔一步一步的走向会议室,只见严肇逸两手撑着会议桌,黑沉着一张俊脸在沉思些什么。
叩叩——
沈楠堔依靠在会议室的门边,嘴角扬着一道邪惑的笑。
严肇逸闻声抬头,站直身子,目光如炬的望向他。
沈楠堔抬起脚,一步步的走向他,“你又把她惹哭了,你这是明摆着要给我机会。”
严肇逸冷嗤一声,敛起笑容,他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沈楠堔,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多让人讨厌吗?!”
“我知道,不过我不在乎。”沈楠堔抬起手,扣住严肇逸的手腕,用力的将他的手掰开,“反正无论我伪装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既然如此,那我何必还伪装得那么辛苦呢?”
严肇逸冷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沈楠堔,你真的完全了放弃了你自己。”
“放弃吗?”沈楠堔耸了耸肩,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我倒是不觉得,我也是到了最近才慢慢的发觉,或许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严肇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
“对啊,如果我是你,我一开始就会毫不犹豫的靠着沈法官,说到底,就是你沈楠堔犯贱,身在福中不知福。”
深棕色的眼珠子散发出了忧郁的冷光,沈楠堔的目光淡淡的扫向严肇逸那张欠揍的脸。
“我们以后,法庭上见吧。”话音一落,沈楠堔挪开脚步,转身就走出了会议室。
严肇逸勾起嘴角,黑色的眼眸,深得见不到底。
肖白慈带着委屈回娘家,肖俊峰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全家人就只有肖母最单纯,对于严肇逸的所作所为,她无知无觉。
“白白,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既然嫁给了肇逸,那就不应该一生气就跑回娘家来,你这不是欺负你夫家那边没有人吗?”
肖白慈沉默不语的闹脾气,心里乱糟糟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正在看报纸的肖俊峰把目光投放过来,清咳一声,他打断妻子喋喋不休的话。
“白白就算嫁给了严肇逸,她还是我们肖家的女儿,她想要回来住就回来住,你怎么就那么多话呢?”
肖母一听这话,当下就不悦了,甩了手就往楼上去。
肖白慈的耳朵终是得到了清静,然而单独面对父亲时,他实在是有歉意万分。
“爸爸,对不起……”她垂眸看着大理石地板,“我真的没有想到肇逸会出尔反尔,做出伤害公司,还有你的事情。”
肖俊峰扬起嘴角,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傻瓜,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好女儿,无论你做出什么的选择,爸爸就算不同意,也会努力的支持你。”
“爸爸……”听到肖俊峰的话,肖白慈只感到更愧疚。
“不要想这么多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爸爸相信,肇逸为了你,他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
肖白慈一脸认真的看着肖俊峰,“爸爸,我问你,那天在严伯伯的墓前,你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吗?你后悔过,以前的所作所为吗?”
肖俊峰蹙起了眉眼,唇瓣一抿,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后悔过当时那样出卖严浩,毕竟没有当时那场出卖,我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风光,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么现实的,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当时的我,也没有办法顾及太多仁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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