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放心的?”莎婳挑眉。
“万一你以后不认账怎么办?”碧流苏发愁。
“不会的,我说话算话。”莎婳眼看就要把他诱骗成功,自然不肯放弃。
“唔,不行,你现在说的信誓旦旦的,但一朝反悔,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碧流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你说想要怎样?”莎婳有些不耐烦起来,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很简单。我要找个证人作证……”碧流苏笑眯眯的。
“证人?!”
莎婳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太好的感觉:“什么……什么证人?”
真相
“当然是证明你这番话的证人。”
碧流苏慢条斯理的,忽然对着一个空旷的屋角喊道:“老大,这戏你总该看够了罢?快出来做个证。”
一句话出口,莎婳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一步。
望向那个虚空的方向:“什么……什么老大……”
屋角处有白光淡淡一闪,凭空现出一个人来。
如画的眉眼,绝世的容貌,优雅如芝兰玉树,黑眸里神光离合,闪着谁也看不懂的情致。
唇角微勾,一抹淡淡的讥讽飞扬在他的眉梢眼底:“想让本座做什么证?”
莎婳险些瘫倒在地上。
她十万个也没想到花无香也会在这里。
他不是又下界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返回来了?!
“师……师父……”
她喃喃了一句,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憋出一句:“师父,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希望花无香是刚刚赶到,没有听到自己和碧流苏的对话……
花无香尚没有说话,碧流苏已经在旁边坏坏地开口:“圣主来的也不早,只比我早那么一小会。”
莎婳噗通一声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死,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无香径自在静室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下。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座不想和你废话,说出你的来历,目的,或许我会留你一魄转世。”
他声音平淡而干脆,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冷意。
”我……”
莎婳跪伏在地上:“我……我是莎婳啊……”
她还想做困兽之斗。
花无香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这样死鸭子嘴硬。
眼眸一眯,眸光寒凉:“本座耐心有限,你再不交待一切,本座会直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真相
他的声调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但自有一种强大的威迫感,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碧流苏叹气:“我说这位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圣主已经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一切,你再做困兽之斗除了多吃点苦头外,还真没什么好处。”
莎婳心中虽然惊慌到极点。
但她仗着有最后一张王牌,拼命做最后的挣扎:“师父,徒儿真的……真的是莎婳啊,刚才那些只是一时糊涂,怕师父会……徒儿知错了,师父想怎样处置徒儿徒儿都无怨言,只是别不要徒儿,徒儿好不容易才复生……”
她哭的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花无香语调冷冷:“就凭你也想玷污她的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只兔子?!”
兔兔没想到他一口便喝破她的真身,脸色大变。
身子颤抖了一下,伏在地上,急急地道:“不!我不是兔兔,我是莎婳,师父如不信,可施法看看我的魂根,是否是一朵曼珠沙华……”
她当初受了那么大的苦,遭了那么大的罪,脱胎换骨,变成一朵曼珠沙华,就是唯恐花无香会起疑……
她不能承认的!
承认了那先前所受的苦都白费了……
她只要咬紧了牙根不承认,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花无香冷冷地瞧着她,缓缓地道:“八十年前,凤凰族用涅槃重生之法,将一缕烧焦了的灵魂种植在一株曼珠沙华身上,这抹灵魂一年便会自焚一次,然后点点滴滴侵蚀进那曼珠沙华之内……这外来的灵魂遭到了全体曼珠沙华的排斥,它融入的分外艰难……”
他尚没有说话,莎婳便脸色大变:“不……不可能……您……您怎么会知道?!”
真相
花无香衣袖一垂,再张开手时,手心里已多了一朵鲜红饱满的曼珠沙华。
有两片花瓣像人的小手似的挥舞,尖声道:“是我告诉圣主的,你个外来者,你以为将我们全体灭掉就能封住你的秘密,休想!告诉你,休想!”
兔兔脸色灰白,怎么也没想到会再看到一朵曼珠沙华。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池中白莲花上那个净瓶,净瓶里那一支曼珠沙华依旧干枯着,没有半分生机。
她瘫倒在地上,眼睛发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它……它不是彻底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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