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就会贴出告示,咱们再帮忙注意看看。”
“说不定还可以领赏。”
居民七嘴八舌,瞿殷珀在一旁听得额头直冒冷汗,赶紧把头压低。看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得趁着居民还没起疑之前离开。
瞿殷珀再次踏上逃亡的路程,往更偏远的郊外走去,他又饿又累,几乎走不下去,惨的是这个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大雨,更是雪上加霜,多重的打击几乎让他断了求生的念头。
没想到……活着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瞿殷珀拖着蹒跚的脚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感觉身体好冷好冷。
但他又不能死,他必须活着为双亲报仇,跟十王爷乃至于狗皇帝算清这笔血债。
冰冷的雨水正一点一滴侵蚀瞿殷珀的体力,消耗他的意志。
他的眼睛因为不断渗入的雨水视线因而变得模糊,连路都快看不清。
天色已暗,他只知道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建筑,好像是一座佛寺……
瞿殷珀用尽全身的力量,走到佛寺的门口,仰望雄伟的大殿。
……天地神明啊!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请让他活下来吧!
瞿殷珀在心中对神明做最后一次祈祷,然后砰然倒在佛寺的门口。
过了许久——
“师父,不得了!有个人倒在佛寺的门口!”寺里的小沙弥发现瞿殷珀后大吃一惊,慌慌张张的跑回大殿禀告住持,住持连忙赶往门口查看他的情况。
“快把他扶进去,快!”再晚就来不及救。
“是!”几个随住持出来的和尚,赶紧合力把瞿殷珀抬进佛寺。
【第一章】
十年后——
微风徐徐,鸟语花香。
耿翎手提着藤篮,深深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今儿个的天气真好!
走在罗新镇最热闹的街上,耿翎的心情有说不出来的愉快。她好爱这小镇风光,特别是镇上的人们,每一个人都和善极了。
“如月姑娘,你帮我打造的镰刀真是好用极了,随便挥个两下,便能将草割干净。”
人口只有数百的小镇,几乎人人手拿一把耿翎打的刀。不是割草用的镰刀,就是下田用的锄头,柴刀、菜刀更不用说,更是家家户户都有好几把。
“谢谢您,张大叔。您能用得顺手,我真是太高兴了。”耿翎有礼的回道。
“如月姑娘打的刀子,如果还用不顺手,那就没有刀子可用了。”张大叔笑嘻嘻。“方圆十里,有谁不晓得,咱们罗新镇有一位厉害的打铁匠,连邻镇的人都来咱们镇上买刀子呢!”
“您太过奖了,张大叔。”她没那么行的。
“没这回事儿,我说的都是事实,老王可以证明。”张大叔边说边把路过的王大叔拉过来溱热闹,王大叔赶紧点头。
“是,老张说的没错,如月姑娘是咱们镇上最厉害的打铁匠,没人的打铁功夫能比你行。”
老王和老张同时对她竖起大拇指,耿翎失笑,觉得这些镇民真是可爱极了。
“谢谢两位大叔,我会更加用心,打造出更顺手、更锐利的刀子让大家使用。”她笑着说。
“那可得先谢谢如月姑娘了。”老王和老张笑嘻嘻回道。
“快别这么说。”她可承担不起。
两老又跟她聊了几句,之后各自回家。接着她又遇见更多镇民跟她说同样的话,每一位镇民都对她心存感谢,因为她刀子打得好,为人又亲切。
其实,真正该说谢谢的人是她,没有这些可爱镇民的帮忙和扶持,她根本不可能过着如此安逸的生活,她才应该感谢他们的大恩大德。
她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壮硕,但长相却十分俊秀的年轻人跟她打招呼。
“如月姑娘,今儿个怎么有空上街?”
跟她问好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小七子,原本他就长得清秀俊美,这两、三年磨练下来,变得更加英挺。
“上街来买点儿东西,顺便收些刀子回铺子里磨。”耿翎指指手腕上吊的藤篮笑着回道。
“原来如此。”小七子点点头,年轻的脸庞上映着光采,仿佛是见着心上人一样兴奋。
“橙藜姑娘还没有回到镇上吗?”她问起花橙藜。
“还在保定府。”小七子摇头,深表遗憾。“蒲大哥刚派任到那儿为官,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安定下来,橙藜姊没这么快回来。”
“我记得蒲公子一直想被‘贬”到这儿为官,可惜始终达成不了愿望。”她又想起蒲砚卿的志愿,他和橙藜一年前那段姻缘可真是轰轰烈烈,至今仍是镇民最爱谈论的话题。
“蒲大哥降不了职就算了,官反而还越做越大,想想也真是难为他了。”小七子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
耿翎回小七子一个温暖的笑容,难怪镇上好多未出阁的姑娘家都醉心于小七子,小七子不但生得越来越英俊,而且医术也越来越精湛,再这么下去,将来继承回春堂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不管怎么样,能够调得离罗新镇越来越近,总是一件好事。”之前还调到太原府呢!那岂不是离罗新镇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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