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可一点儿都不觉得抱歉,毕竟是她自己亲口答应的,他只是要求她实现承诺。
“改朝换代会牺牲很多无辜老百姓的性命,你确定你真的想这么做吗?”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一点儿用也没有,但仍不厌其烦再试一次。
“有什么好怀疑的?”他瞄她,觉得她很无聊,倒不如找点正经事做,比如培养感情。
“说得也是。”算她多事。“我只是不忍心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因为你的野心而丧命。”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更应该帮助我早点开剑,因为这是最快取得江山的做法,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牺牲。”他不否认他有野心,所以才会夺神剑、走快捷方式,这对大家都好。
“做皇帝有什么好?”她不懂。“成日关在宫中,比一般老百姓还不自由,这样的皇位坐了也不舒服。”
“做皇帝的好处可多了,爱杀谁就杀谁,只要随便下一道圣旨,什么狗屁理由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这么棒的位子不坐的人才是傻瓜。”瞿殷珀说这话的时候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耿翎注意到了,并纳闷他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指……呃,圣旨……”
“不关你的事,你的话太多了。”他冷冷看着她,将她的关心与好奇阻绝在冰冷的眼神之外。
不期然发现他可能和她一样有一段伤心的往事,耿翎的心不自觉地揪紧,对他粗暴的行为似乎更能了解一些。
“再多的悲伤都会过去,你应该忘掉那些悲伤,放眼未来。”这是她的经验,愿与他分享,可惜他并不领情。
“这倒是,我看你就生活得挺好的。”
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就算了,还出口讽刺她。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楚汉被杀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但是你好像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教人不得不佩服她遗忘的功夫。
“我师父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他先把我赶走,嘱咐我带着剑逃命,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知情,所有的事都是等到几年以后,才辗转听说的。”为了探听她师父的下落,她费了好大力气,既得隐藏身份,又得隐藏情绪,就怕被人发现她是楚汉的弟子,其中的辛酸根本不足为外人道。
即使耿翎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表现出冷漠和平静,但瞿殷珀仍看穿她心底的悲伤,因为他也有过相同的经历。
“你真好,不必亲眼目睹残忍的场面,老天爷对你真仁慈。”但他说不出口,无法对她付出同情心,因为同情心一旦开始泛滥,就会忘了之后的目标,他不能这么做。
他嘲讽的语气、轻蔑的言词,在在让耿翎相信她是好心没好报。这个人的内心没有一丁点儿感情,完全不可理喻。
“咱们老是这样针锋相对,要怎么培养感情?”没拿刀杀了对方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谈情说爱哩!异想天开。
“这是你的责任,你不应该问我,你得想办法让我爱上你。”他摆出一副不千我事的样子,气坏了耿翎。
“这是不可能的任务。”她恨恨地瞪着他,不明白他怎能这么无赖,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她。
“所以才有趣。”他耸肩。“我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打打杀杀,到处招兵买马,能够趁此机会找个乐子,放松一下心情也不错。”
“我不是你的乐子!”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把找人麻烦当成享乐看待?
“对我来说你是。”他无预警地抓住她的手臂,缩短两人的距离。
“你、你干什么?”不期然与他面对面,耿翎的心跳了一下,她从未跟男人如此接近。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成为我的乐子,最好赶快想办法让我爱上你,咱们也可以尽快解脱。”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耿翎光听他的话就知道她麻烦大了,他完全不懂得爱,这真的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好,让咱们速战速决。”但为了镇民的生命安全,就算这任务再艰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完成。
“你终于肯认真了。”他慢慢松开她的手,耿翎方能松一口气,他的眼睛漂亮归漂亮,但眼神好锐利,仿佛能看穿人似地令人透不过气。
耿翎揉揉被他抓疼的手腕,他除了不懂得体贴以外,还不懂得节制,她的手腕八成瘀青了。
好不容易切入正题,瞿殷珀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突兀的动作让耿翎十分傻眼。
“你在做什么?!”她边尖叫边转身,一边还得忙着用手捂住脸颊,就怕自己会当场羞死。
“培养感情啊!”他处之泰然地回道。
“培养感情干嘛要脱衣服?”他是笨蛋吗?突然间宽衣解带,不把人吓死才怪。
“所有感情不都是从肉体关系先开始吗?”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一脸纳闷。
耿翎这下更确定未来前途堪虑,她已经够不懂爱情,他竟连爱情和肉欲都傻傻分不清楚,教她该如何是好?
“喂!”干嘛不回答他?
“你先、你先把衣服穿好,你这个样子我无法跟你好好说话。”她一想到他脱衣服的样子心就跳得好快,脸颊也跟着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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