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到乔建树,一定要和父亲照一张相片,要不然就是遗憾。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汐月有些绝望,县城就这么大,又不是高楼大厦,这里几天就能翻个遍,可是就是找不到乔建树的踪影,似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乔建树,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到过县城一样。
汐月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爷爷乔老三和乔建山根本就没有把乔建树带到县城里,或者半路上就把什么都不知道的父亲给扔下走掉了,可是她又知道不可能。那一天去县城的村里人也有,都说看着乔老三和乔建山带着乔建树下的车,那么就没有这种可能,一定在县城里,肯定在县城里。
就是她没有范围可以确定,其实她那天去县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可惜人家根本没有发现这样的流浪汉,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寻找,乔建树的失踪,还是一个傻子,不会引起人家的足够重视,每天那么多案子那有时间浪费在一个傻子走失的事情上。
倒是她的小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因为不是固定的摊子做生意,她的流动性很大,倒是让很多喜欢她的绿豆糕的人们只好按点出来逮人,因为她是固定每天七点就从住的地方出来的很多人似乎摸熟了她的规律,这个点在这个路上指定能遇到,倒是也不错,这种不固定的时间,很多人倒是心里老是惦记这一口,而且也不能天天买到,成了稀罕的物品。
现在每天汐月可以做三百多块绿豆糕,加上送的,免费品尝的,一天下来能卖个十块钱。
结果爹没找到,手里反而攒下了几百块钱,加上栗香婶子那里非要按一个月算了的分红,汐月手里居然有了六百多块钱。眼看着这个暑假要过去了,就剩下二十来天,可是没接到通知书,让汐月很奇怪,按照自己的成绩就算里县一中有差距,可是在镇上上个初中也是没问题的,不至于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栗香婶子去学校问,可是放暑假,老师都放假,校长回县里的家里去了,估计要到临近开学才能回去。汐月看着时间上该回去看看,校长应该回去了,每年校长即是班主任又是勤杂工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学校,赶开学校长都是早早回去修理桌椅,打扫卫生什么的。
这一天,汐月没去找父亲,也没做生意,坐了汽车回了村里。
一回到村里,村口坐着不少人,因为是夏天,人们都在树下乘凉,唠闲嗑,看见汐月进村,不少人都是笑着和她打招呼,汐月也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婶子大伯的叫的亲热,可是总是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看她的眼神不对,不少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似乎难言之隐一样,一言不发。
带着一肚子的不解,汐月回到了家,一到家门口,她就明白大家为什么欲言又止。
自家大门本来是被汐月好好的锁起来的,谁知道现在大门敞开,门里门外来来回回的有人走动,正往里抬东西,汐月走进去,一眼就看到自家的柜子箱笼什么的都乱七八糟的堆在院子正中央,包括碗筷什么的都破的破,坏的坏,大伯乔建山正指挥着人搬东西。
汐月从地上墙角捡起自家的砍柴刀,一弯腰蹲在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就着地上的那块磨刀石,开始磨刀。
响亮的磨刀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乔建山因为位置的缘故,看不到汐月,见所有人停下来,急急忙忙喊着:“大伙儿别停,赶紧干完我请大家吃席,这是谁啊,没事儿磨什么刀啊?这不是好好的添乱啊,这都什么时候,也不看看时机。我说这是谁啊?赶紧停下来啊!”说着乔建山推开人群走了进来,正好对上正举起到,用手指头轻轻的摩挲刀锋的汐月的眼神。
一愣,没想到这个丫头迟不回来早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难不成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不对啊,就算是通风报信,自己还特意瞒着王志武家里,就是怕这个丫头得到消息回来,怎么还偏偏就是能够遇上,这是还邪了门了,遇到这丫头可没什么好事,这丫头现在邪性着呢,你看看那个眼神,就和要吃人一样的。越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拿把刀,乔建山心里越没底。
这丫头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不是好打发的。
笑着上前一步,“汐月,回来啦?回来了去你爷爷奶奶那边吃饭去,那边正开着席呢,你志杰哥定亲,这不是正招待着亲家呢!你过去正好赶上吃席,今天你婶子做了蒸肉呢,还有鱼,鸡,你也过去凑凑热闹!”不信一个不开荤的小丫头看到这些好吃的不动心,哪个孩子不嘴馋,这就是逢年过节也没谁家这样吃的,他这个大人还眼馋呢,别说个孩子。
哪知道汐月一只手拎着刀,笑眯眯的站起身,朝着乔建山走去,她走一步,乔建山就不由得退一步。
主要是乔建山心里打鼓,对面明晃晃的砍柴刀,这丫头要是不开眼来一下子,别看年纪小,这也是十二三的丫头,有力气的时候,万一一个不小心砍着自己,算那一回事啊。乔建山害怕着呢。
“你,你干什么?汐月你一个丫头拿把刀干什么?赶紧搁下,这也太不像话了,赶紧搁下。”
乔建山心虚着呢,本想趁着这个丫头不在。赶紧把房子占了,等她回来早就热锅热灶的烧上了,就算这样,这丫头再闹还能怎么样,毕竟这宅基地是乔家的名义批下来的,可不是乔建树的名义批下来的。到哪里去说他都占着理,问题是那他得先把房子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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