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翩翩回了一条语音:“嘿嘿,每天欺负儿子是当妈的最大的乐趣呀。你不知道,看到他那么生气,我居然觉得很可爱。”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冷冷清清男人的声音:“翩翩。”虽然声音很小,但侯曼轩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她老公。他总是用这种冰冷而宠溺的口吻跟翩翩说话,翩翩却始终有点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感觉,狗粮喂得侯曼轩一顿接一顿的。
郝翩翩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对了宝贝儿曼曼,你不是后天生日吗,打算怎么过呢?”
侯曼轩长吐一口气,都懒得开口说话,打字回复道:“没心情过,我新写的一首曲子快被公司有后台的新人抢了,作曲署名都不是我。很可能MV女主角也会被抢吧。”
发送完这条消息,她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已经累到连手机都懒得看一眼。眼角湿湿的,也不知是面膜还是什么。别想了别想了,明天还有通告呢。
可是环顾四周,她住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没有爱人,没有父母,没有孩子,只有她一个人。对未来的一切虽然有安排,但这一辈子也差不多一眼望到了头。写着明快幸福的《My Bride》,但真正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只有一个利益共同体。再说原生家庭吧。她的至亲里,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已经死了十年了。而她的养父……回想下午和他见面的场景,她只觉得特别特别累。
相比下来,翩翩是多么幸运,哪怕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但如今的翩翩,事业、家庭、孩子,什么都很美满。她真为翩翩感到开心。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郝翩翩打的未接电话,只响了一下就挂了,应该是怕她接电话不方便。她看了看微信,对方发来了四条消息:
“天了噜,你这个咖位的大牌都会被人这样欺负?对方什么来头啊?”
“曼曼,你没事吧?”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看到这里,她给郝翩翩回拨了一个语音通话,郝翩翩轻声说:“宝贝,你没事吧?”
侯曼轩本想说没事,可是最后忍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再过一年就要三十了。女明星在演艺界的寿命有多短,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短,你知道吗?我放弃爱情,跟戚弘亦那个渣渣绑定在一起,就是为了事业。而现在,我得到了什么?事业在走下坡路还要被人趁火打劫,爱情……爱情更讽刺,连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都没有……这是我做坏事的报应对不对?一切都是我活该的,对不对?”
郝翩翩心急如焚地说:“曼曼,你不可以这么说自己!你真的很好、很优秀,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就是你的头号粉丝啊……”
侯曼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情绪崩溃过,大颗眼泪掉得飞快,不出多久就把面膜弄得没法贴了。她摘下面膜,都没精力去拿纸巾擦拭脸颊,小学生一般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和粘稠的面膜液:“我为了写好这首曲子,花了好多心血。今天之前,我真的觉得它会是我歌唱生涯的新起点。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做这种亏心事,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现在我们在韩国,我马上订机票,明天回来陪你过生日。”郝翩翩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哽咽,“别难过了,有我在呢,你就算什么都没了,还有我这好姐妹呢!”
“不用不用,好好玩你们的,我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不要被我这点破事影响心情。”
“曼曼,我特懂你,真的。你知道的,我也经历过很低迷的时期,那时候也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但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命运不会对你这么苛刻的。现在你经历了多大的磨难,以后就能承受得起多大的成功。”
“嗯……嗯。”侯曼轩用力点点头。
她们又聊了十多分钟,侯曼轩才自己提出挂电话,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要哭了,真不能再哭了。哭肿了眼睛,明天通告又要被影响。虽然是这么想的,眼泪却止不住的一个劲儿地流。哭了一会儿她累了,又没睡意,于是翻身去厨房找吃的。但最近实在太忙,几乎回家就是倒头就睡,都没机会往冰箱里添置食物。翻来翻去只找到一根快放坏的香蕉。香蕉好,快乐食品,吃了心情会变好。她剥开香蕉,一边呜咽着,一边狼吞虎咽地把它吃光光了。
从步入乐坛那一刻起直到今日,已经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狼狈的夜晚。每次都一样,头发乱成鸡窝,眼睛肿成水泡,毫无形象可言。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未曾长夜痛哭者,不足以语人生。
这不是第一次,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按照惯例六点起床,进行坚持了十二年的40分钟晨跑练气息,以保证演唱会边跳边唱歌喉稳定,八点差五分时抵达公司,八点整正式接受杂志记者的采访。
“曼轩,听说你今年都挺忙的,那还有档期进行创作、录制专辑吗?”
记者提问后,把话筒递到她面前。她低下头,拨了拨刚烫好的大卷发,妆容精致的脸上绽放出了优雅的微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我的事业。最近虽然没有写新歌,但是心情很不错,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为自己写出下一首好听的曲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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