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摊牌离婚还是委曲求全?”我接着问陆宇哲。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陆宇哲又反问我。我心想这是在考验我对你感情的态度,我可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如果是我,只有一条路,离婚。对于我而言,感情和婚姻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毫不犹豫地说。
陆宇哲听了后笑着看着我,又摸了摸我的头说:“没想到我的宝贝这么刚烈呢,那我以后要小心些喽,惹得不高兴了就离婚,我怎么承受得了呢。”把自己装作一副受气的可怜样。
“你知道就好,不要犯错误,不然我定是不会给你机会。”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应着,心想若发生类似的事情,自己定然是会这样做的。
这世间凡是重情之人,哪个心思不重呢。白玲近几日消瘦许多,但不像以前一副慵懒的状态,道是在着装和化妆上显得精干许多。按照白玲的说法,要回到以前职场精英的状态,活出自己,不能再依附男人过日子。有了这想法,意味着她也必是做出要和爱人离婚的决定。
没有了过日子的心情,白玲几日也不打扫家里,显得有些凌乱。这一日,程德龙回来进屋脱鞋的时候,白玲便说:“咱俩好好谈谈吧。”
“白玲,你这是怎么了,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和我谈什么?”程德龙似乎还不知道白玲所指,以为白玲在开玩笑。
“咱俩离婚吧。”白玲端坐在沙发上,冷静地看着程德龙。
程德龙本要坐在沙发上,听这样冒出一句,又转身走向酒柜,开了瓶红酒倒了一些,顺手也给白玲倒了一杯拿了过来,然后坐到沙发上。
“今天,你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程德龙问她。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你并没那么爱我,我也并没有那么爱你。”白玲没有说出真实的原因,她还是保持着孤傲的自己,不想在程德龙心目中成为一个跟踪着爱人并揭露丑相的小女人。
“仅仅因为这些吗?”说完,程德龙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下,又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爱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我选择和你在一起。你了解自己的内心,但不能这样质疑我的情感,这是对我的侮辱。”程德龙听白玲说完后,内心似有着极大的不悦和悲凉之感。“其实你们女人总是这样,顾左右而言它,我知道我最近事业受到重创,以至于你对我的未来不抱希望了。因为这点你离开我,我可以理解也不会说什么,但你不必侮辱我的感情。”
“你的事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太清楚,我说离婚和你的事业无关。”白玲坚定地辩解着,心想着男人也真是能伪装,揣着明白装糊涂,成全了自己的心愿还要把帽子扣在别人的头上。
程德龙打了个手势让白玲住口说:“精明的女人总是有着很虚伪的一面,离婚就离婚,何必装作不知情打着这些幌子,说自己不知道。我也是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你愿意走就走吧,我不会拦着你。”
白玲本以为程德龙也会多少挽留自己一些,但是爱人并没有,这让她内心更加难过,也觉得男人的冷漠和无情。这时白玲对爱人更是狠了心说:“把财产分割清楚吧,好聚好散,不该我多拿的我也不拿,你想好什么写在纸上,明天我看一下。没问题,咱们就去办离婚。”
“这样的事情,你不征得父母的同意吗?至少也需要先跟老人家都打个招呼。”程德龙看着她。
“感情不在了,做这些还都有意义吗?我不是为了父母而活着,他们也代替不了我的幸福,左右不了我的生活。”说完,白玲便进了房间休息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果是不假,这个道理亘古以来没有变过,到自己的头上又怎么会改变呢。程德龙想到这里亦是万分沮丧。近期,公司的合伙人家里出现了状况,不得不突然撤资。偏逢屋漏连夜雨,公司几个得力干将又被对手挖了墙角,现在公司给正常员工开支都成了困难。为了尽快扭转公司的状态,他已是心如火焚、百感交集,憔悴得寝食难安。但他万没有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自己心爱的女人会这样无情地抛弃他。程德龙不愿告知白玲公司的事情是怕她为此担忧,但现在他只认为白玲已然知道了自己事业跌落低谷,想离婚只是不以此为托词而已。
白玲跟程德龙说了决绝的话后,亦是很难受。回到屋里,眼泪便已在眼眶中打转。不久,她听到了撞门的声音,程德龙又走了。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尽管如此,她依然坚定离婚的态度,她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和身体沾染别的女人。而她也是极不喜欢那些把自己说得可怜的男人,用于哄骗女人的同情心。漫漫长夜,她一宿未眠,一大早便将我呼了过来。
进门之后,看到的是那个卸了盔甲的白玲,无精打采的蜷缩在沙发上,像其它小女人一样可怜无助。“是和程德龙摊牌了吗?”我问道。白玲点了点头。
“他说了些什么?”我继续追问着。
“他跟我诉苦说公司出了状况,运营得不好,博得我的同情,反道是怨怪我无情无义了。”白玲说着又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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