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僵住,俊脸微微沉了下去,看了绯月半晌,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询问:“为什么不愿意做义父的女人?”
绯儿摇头,看上去有些慌乱:“绯儿……绯儿也不知道。”
看着红衣男子脸色愈加不好,她忙又补充:“义父,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了,也不缺绯儿一个。还是让绯儿做你的乖义女吧……”
他身边总围绕着无数莺莺燕燕,他膝下也有无数义女,也有许许多多的义女到最后都变成他的女人,可那些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玩过几次之后不是被他抛到了脑后,就是被他当成炮灰牺牲掉……
他根本不拿那些女人当回事,所以她才不要做他的女人,宁愿做他义女,享受他的独宠,享受他偶尔的温存……
她想一辈子就这么相处下去,她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样被他抛弃——
红衣男子不说话了,潋滟的双眸却看的她心神不宁,她干咳了一声:“义父,琴弦校好了,不如您再弹奏一曲,让绯儿再为您跳一支舞如何?”
她钻出了他的怀抱,站在梨花树下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闪着小鹿般清澈的光芒,似孺慕,又似有丝丝惊怕……
红衣男子叹了口气,唇角牵出一丝苦笑,眸中带了一丝无奈,又坐在了琴凳上,舒指弹奏……
”咚!”水中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响,惊回了洛青羽的神智,她遽然一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倚着一块大青石睡着了。
她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袖间忽然飘飘飞出一个小纸笺,叠成一只纸鹤的形状,轻落在地上。
☆、决裂
她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袖间忽然飘飘飞出一个小纸笺,叠成一只纸鹤的形状,轻落在地上。
她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将那纸鹤捡起,随手放回袖中,转身走回屋内。
坐在灯下,将那纸鹤取出,随意把玩,拆开又折起,折起又拆开……
在这拆拆折折之中,洛青羽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乾坤。
纸鹤的内面是一张画。
画中画着一个大花园。乱七八糟地画着无数花朵在迎风开放……
这些画的线条很粗糙,像是儿童随意涂鸦,但洛青羽却认得这种图。
这种图是她在现代时和同事互相通气时的隐形地形图!
就算丢失也没关系,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捡到……
这种图她从穿越过来后,闲极无聊时只给一个人说起过,没想到那个人会记在心里——
她自然是看图的行家,一眼便分辨出这是这座魔宫的地形图,每条路径,每座宫殿都在里面……
洛青羽一颗心噗噗乱跳起来,有了这张图,她逃走的胜算就更多了些。
她记忆力惊人,仅仅瞄了几眼,便将整个图布局都记在心里,正要随手将这张图毁去,却发现上面的图形在渐渐消失,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消失殆尽,成了一张普通的白纸。
看来这绘图之人心思一如既往的缜密,尽量不留一点破绽。
洛青羽松了一口气,将那张纸又折了几折,折成纸飞机的形状,在房间里扔着玩儿。
窗外,一朵喇叭花悄无声息地滑下了窗台,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院中各色花儿轻轻摇曳,似乎在细语交谈着什么。
洛青羽斜瞥了一眼窗台,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这个院落看着无人看守,其实这满园的花草树木有一大半是成了精的,都是风萧寻的耳目眼睛,洛青羽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它们的眼睛里。
她如果没什么异动倒也罢了,如果有,自然逃不开这些花草的耳目……
琴声依旧在夜色中摇曳,如泣如诉,又如金戈铁马杀伐而来,洛青羽和衣而眠,就在这琴声中渐渐入睡……
……………………
睡梦中,洛青羽感觉自己被囚在一座石室内,又变成了那个绯儿。
室内虽然有干净的被褥,但却掩不住那种冷情和衰败。
她双手抱膝坐在床铺上,木呆呆出神。外面传来两名女妖的对话。
“听说我们魔君大人终于同意妖族的联姻要求了。”
“是啊,妖族的公主可是久慕我们魔君大人的,一直想要嫁过来。”
“听说魔君大人已经着人开始布置新房,新房美轮美奂的……”
“唉,真想去瞧一眼……”
洛青羽猛然抬起头,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想干什么时,她的手掌已经抓住了一名女妖的衣领:“你说什么?!义父要成婚了?!”她声音之暗哑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感觉此刻的自己变成了两个,一个在冷静看戏,一个震惊茫然之余是刻骨的伤心。
☆、心伤
“是啊,魔君大人要和妖族的公主相幼倚成婚了,现在外面正布置新房呢。””
那女妖被她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忙忙回答:“喂,你松手啦!好疼!”
绯月转身就向外走:“我要见义父!”
两个女妖鄙夷一笑,伸手拦住她:“绯月小主,你还是乖乖地在这里待着呗,魔君大人现在可没空理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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