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祖竟然无比的理直气壮地把锅甩给公安。
这下子常路辉直接暴躁如雷,忍不住大骂道:“这杂碎!”
刚骂了一句,意识到这人好歹是夏初一的亲人,跟她有血缘关系,骂他等于骂夏初一,遂咬着牙闭上了嘴。
回头他非找机会收拾收拾这杂碎不可!
“所以,既然总有人要被逼认罪,不如让老二先认了罪,然而等公安把我放了,回头让夏初一把他捞出来就是了!”
光听声音都能想到,夏承祖自己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最后,只听夏承宗祖很又问道:“再说,我们两个人中,真要有人犯罪了,难道你们觉得我像?”
又是明显的暗示跟导向。
此话一说,夏奶立马道:“承祖,奶当然信你!要说做坏事,承宗才像做坏事的人,他就该认罪!”
夏奶说得斩钉截铁。
“再说,反正有夏初一在,他也不会有事。”
“老大家的,你可不能偏心!让承宗连累承祖!”
祖孙俩轮流说夏承宗坏话。
最后,夏伯娘终于忍不住道:“行了,我知道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会劝承宗认罪的。”
监听室里,一片死寂。
常路辉同情地看向夏承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夏初一要安排这出戏了。
只见一旁,原本怒目通红的夏承宗,所有的怒火,瞬间熄灭,连同熄灭了,还有些其他什么……他咬着腮帮子,僵直在原地,拳头握得生紧,脸色苍白。
第二三一章 重症重药
“常局长,关了吧。”目的已经达到,夏初一带着淡淡的愧疚情绪,吩咐常路辉道。
重症要用重药医。
对不起,二哥。
众人从监听室出来,没多久,就正遇上羁押室的门打开。
“承祖,你放心,一切有奶奶在!”临了,夏奶认真承诺地对房门里的夏承祖说道。
说完,转头就看见了夏初一一行人。
“承宗!”夏伯娘看到夏承宗,顿时关心地叫道,切要扑上来抓他。
被夏承宗避开。
夏伯娘有些尴尬。
倒是夏奶,上前来,对夏承宗道:“承宗,如果罪是你犯的,你就先认下把。”
“领导人不是说了吗?坦白从快,抗拒从严。”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你们都这样想的?”夏承宗把视线看向自己母亲,“你们都觉得我该认罪?”
他仍然抱一丝对母亲的期望。
夏伯娘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夏承宗最后挣扎道:“我根本没杀人,我凭什么认罪?奶,妈,你们信不信我?我没有杀人。”
夏伯娘踟蹰了一会,终于咬牙上前,对自家儿子道:“承宗,你不要怕认罪,知错要改……你跟初一关系那么好,就算认了罪,只要态度好,肯定不会重判的。”
说到最后,几乎是很小声地,只说给夏承宗听。
然而话里话外,全是明显的暗示。
夏承宗的眼神,已经只剩下一片黑。
他不愿开口,是为了顾及亲情,保护夏承祖。
可时,夏承祖呢?
其他人呢?
这个家里,只有初一一个弱女子,在保护他。
他明明没有做过什么,除了没有跟着其他人欺负她以外,他明明没有過什么!
到了这步,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自私。
夏承宗彻底心寒了,忍不住开始发笑,笑得泪都出来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他妈的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相信家里人,对我是有一丝感情的!”
他蹲下来,整个人捂住脸,发出很不自然的笑声。
“你这孩子,发疯了吗?”夏奶看他这个样子,越发的不开心。
夏承宗的肩膀急速地抖动,笑声不断溢出,然而在场的人,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哭还是笑。
夏初一的眼里,有酸楚,也有漠然。
眼前的二哥,就像是上辈子的她,一点点,一点点,被至亲所伤所害。
心中从期盼,到失望,到绝望,终至再生之后的漠然。
人,没有天生冷漠。
只是被伤得太深,才会忘记哭。
身侧,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握住她。
“你以前,也是这样?”是解放军叔叔的声音。
夏初一的身体一僵,心里涌上感动——他居然懂。
“都过去了。”霍时谦在她耳畔低声道,“以后,你有我。”
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平静,去包含着暖暖的温度。
夏初一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对他笑道:“嗯,我有你。”
二人双手交握。
夏承宗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通红通红,道:“我没有杀人。”
“杀人的,是夏承祖。”
第二三二章 赶紧劝他
“常局长,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夏承宗,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他的话,犹如惊雷,炸的现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失去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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