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任之不是替代品,对我来说,他是我想依靠的人。”
沈符又一次轻笑:“我说念老大,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就目前来说,你不爱溥任之,但你和他在一起,他就是替代品。”
“你怎么知道——”
沈符盯着她眼睛问:“你爱他吗?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发誓你爱他吗?”
刚才坚决得想脱口而出的那几个字在沈符的咄咄逼问下彻底是出不了口了。余念张了一下嘴,燃烧的小火苗微弱的摇摆几下后,灭掉了。
“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了,我自己的都乱七八糟。”沈符说。
一会儿,他又问,“她真的这么恨我吗?”
“谁说她恨你?”
沈符燃起了希望。
“你说她不恨我?”
“恨你干嘛?你又不是陈世美,说不上谁负谁。”
沈符叹气,“那她去哪儿了?”
“不懂,说是出远门,”想到他大晚上还堵在这里的情景,余念补充,“可能是躲你吧。”
这么说,沈符安静了。
收拾干净,余念想到今天在公司听到的话,随意道:“当时,那十几个无人机,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顾蒋,怎么解决的?”
“他没跟你说?机子跟专利都买了。”
“多少钱?”
沈符冲她神秘一笑,“你猜?”
“无不无聊?”
“不无聊,所以我不告诉你。”沈符起身,“既然她不在,我也要走了。这几天忙着处理之前那款新出的农用无人机的事,睡眠时间都不够五小时。”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阿蒋还没下定决心。”沈符看她,“怎么?你知道这事儿?”
“何止是知道,你们那机子我还玩过。”
“阿蒋给你玩的?”沈符挑眉。
“他有这么好?”
“那可说不准,几千万都肯为你花了,还会在乎这点。”
余念心一跳,假装没听到他这话。
“怎么弄出那样的机子,太次了。“感知”说不上非常灵敏,数据处理的算法又很落后。”余念不解道。
“我跟阿蒋也不清楚啊。那会儿,新出的第一批产品并不是这样的,那些都是后面生产的。客户报修几次,我们以为他自己没调整好参数或者其他的什么小毛病呢,谁知道,弄出这么大的窟窿。”
余念想到那天与他一起在农场的事,问:“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阿蒋打算把不合格的产品召回来,补发新的给客户。”
“那损失不是很大?”
沈符往外走,“大也没办法,不刮骨治疗,接下去的业务很难做。我先走了,困死我了,她回来你跟我说一声,当是好朋友的请求了。”
“世上难买后悔药。”
“所以啊,我让你想好。”
沈符走后,余念也没久呆。回到家的时候,顾蒋也刚回来。他从车里出来,抬了一堆资料,也不知是不是帮她修水管的时候着了凉,他边走边咳嗽。
见余念站在门口看他,他停下脚步。
“有事?”
余念想了一会儿,摇头,转身上楼。
洗了澡出来,余念头发没干,打算看会儿书再睡。刚坐上书桌,抽屉里的小听筒隐隐传来声音。
余念本不想理会,可那声音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实在是让人太好奇,她放下书,把听筒放在耳边。
只听里面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诡异的背景音乐,余念细听一会儿,吓得小听筒往桌面一扔。
那里面说了什么?
「她往床底里躲,只听到门外一阵咚咚咚的,重物捶打地面的声音。过了好久,声音越来越近,她听得出声音已经近在耳边!它已经来到门口了!那声音停了下来,她屏住呼吸,心想只要过了今晚就好了。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没接,就这样放着。声音继续响起来,她抱着膝盖躲在角落里。已经越来越近了,她在发抖,她把头埋在膝盖。声音在她面前停下了。她等候几秒,悄悄将脸抬起。它就立在她面前,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呼吸一停,瞬间倒地。
那电话是她母亲打来的。原来,临近午夜十二点时,替他们做事的道士突然想起忘记问死去的姑娘跳楼时,是头朝下还是脚朝下。若是头朝下,叮嘱她爬上上铺,那样它回来时,才不会被它发现。」
余念虽丢了听筒,可心里的恐惧还在。她心砰砰直跳,感觉要喘不上气。顾蒋竟然用这个捉弄她!余念越想越气,她抓起听筒,朝他喊:“顾蒋,你这个王八蛋!”
说书声还在继续,余念又骂了一回。
顾蒋看了眼翻扣在桌面的小听筒,嘴角上扬。他掩唇咳嗽一声,假装没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见他没回应,余念大力扯了下小听筒,铁线被扯紧,顾蒋桌面上的小听筒被拉到了阳台边。
顾蒋关掉说书电台,起身拿起小听筒又回位置坐下。
“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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