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撇撇嘴,拆开包装,惊讶发现里面是一堆干草。余念凑上去闻了闻,实在闻不出什么东西,想着应该是中药,便又把它折起,重新塞了回去。
后座擦干净后,余念又顺便洗了外车。直到车子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后,余念才收工。
她把东西拿回宿舍放好,打电话叫顾蒋过来验收。下楼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跑回宿舍拿了自己的一张照片冲下楼。
顾蒋还没到时,余念把照片塞在卓美君放的东西旁边。把钥匙给他后,余念故作神秘道:“你车后座里有东西哦。”
顾蒋知道卓美君落了东西在他这里,也没多在意,随意嗯了一声后,拿着钥匙就回宿舍了。
王荷元是下午的时候回来的。余念那会儿正好去实验室。
王荷元匆匆回宿舍洗了澡,正要下楼买个面包将就填肚子,沈符打电话叫她出去。
王荷元挂了电话赶紧出门,来到了二楼又想起好像没照镜子,又跑回去。重新梳好头发,对着镜子笑了笑,觉得看起来自然了她才跑下去。
沈符在宿舍楼对面新建的医学院实验室等她,王荷元到时,他靠在墙上玩游戏,玩着玩着,不时飙出一两句脏话。
午间的阳光毒辣热烈,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一点点印在他身上,像携带着星光。
“沈符。”王荷元轻轻叫他,像怕惊走了他身上的星光似的。
“等会儿啊,我先打完这一局。”沈符依旧低着头打游戏。
王荷元来到他旁边,躲在他脚下,就这样静静听着他清冽又粗鲁的脏话。
她来到学校这么久,从没有注意到原来午间时分的树底下,竟然是这种茵茵沉静的风景。
闭上眼,好像有些许风吹过,沈符的声音隐隐在耳边回响。
这并不是梦。
沈符最后一局终于打完,他把手机收起来,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给她。
“来,还给你的钱。”
王荷元脸一烫,他来找她,就是为了还钱吗?
王荷元伸手去接,感觉那钱烫得跟溶开的铁水似的。她甚至都没想到要数,捏在手心好一会儿后,她才想起核对数目。
她慌慌张张拿起来,发现多了三张,她愣了,忽然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他在可怜她吗?
“我只要属于我的钱。”王荷元把多余的钱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要走。
沈符叫住她,“王荷元,我没有可怜你的意思。在我的意识里,我占用了你的资源,我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弥补。”
王荷花元背对着他不说话,泪水在眼里打转。
“还有,有时候承认自己懦弱这没什么。像我,开着跑车还跑去加油站加几十块钱的油费。虽然很丢人,很懦弱,但我觉得,有时候吧,人就得这样。懦弱这个词造出来,并不是让我们去鄙视它的。我们也可以偶尔懦弱一下,在里面舔伤,又继续勇敢。”
“有些事不是装懦弱了,它就不会不发生。”
沈符叹了口气,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我说你啊,比余念还犟,还死心眼。我说让你回避它的发生了吗?只是偶尔躲一下,让自己舒服一下多好,至少还能开心一会儿。”
王荷元擦干泪,一本正经看他:“那你开着只有几十块钱油的跑车,开心吗?”
“开心啊,我想啊,至少还有油啊。最惨的是在路上一滴油都没有。就你碰上我那回,那是我这辈子以来,活得最惨的一次。”沈符冲他一笑,“不过,还好碰到了你。”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用,但却不知不觉成为别人的雨露。”
王荷元破涕为笑。
沈符见她笑了,拍拍手将她往里带:“来吧,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王荷元这才看到他放在树底下的箱子,上面写着某某顶级牛排的字样。
“什么东西?”
“别人送给我家的牛排。我妈一个人吃不完,余念跟顾蒋家也不缺,我想就给你带一盒。”
王荷元知道牛排。以前在亲生父母家时,他们经常给弟弟妹妹做牛排,那时王荷元馋死了,可她们说那个都是长身体的小孩才能吃的。
她知道那是骗她的,可她一想到牛排,就觉得自己与其他人横隔着的那条鸿沟,太长太伤,她跨不过。
“我不会吃这些东西。”王荷元低着头,连那东西都没敢看。
“谁一开始就会的啊,学着学着就会了。”沈符直接塞她手里然后走开了。
出去了几米远,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
“对了,里面给你买了一个巴掌大的电煎锅,回去就能用了。虽然里面放着干冰,可还不是不宜久放,赶紧去冻着吧。”
无人机的零件已经大致做好,顾蒋和沈符两人也在加紧弄无人机的编队软件系统,还有每个无人机的自驾仪和遥控器之类的东西。
零件的东西做到后面各项数据准确无误时,余念跑去帮顾蒋弄传感器标定和测量模型。
这两样东西余念不太熟练,窝在他旁边问了好一会儿才把大概的弄出来了一点。
弄到傍晚,几个人都觉得有些累,正想着出去找个地方一起吃饭时,卓美君又来了。还有小宇那个小萝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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