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唤总算是让刘备的理智回笼了,孙尚香却显得无畏。
“主公,亮代主公问一问夫人如何?”诸葛亮如此提议,刘备生怕自己一怒而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挥手道:“好,军师问。”
诸葛亮与刘备作一揖,又与孙尚香作一揖,轻声地道:“夫人,敢问夫人,江东派人入益州要将樊夫人带走,是为何?”
孙尚香想了想,思虑再三的觉得此事怕是也要瞒不住,轻声道:“樊夫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有人愿意为了她而去杀曹操和曹盼。”
这一句话立刻让诸葛亮联想到了邺城时曹操与曹盼遭遇的刺杀。
“邺城之事就是孙侯安排的?”诸葛亮如此地问。
孙尚香道:“是,只不过没有想到功亏一篑。”
“曹盼的箭术与剑法皆师出有门,教她箭术与剑法的人要取她的性命,这样的人不值得拉拢?”孙尚香如此回答,刘备道:“若有这样的人,为何不早告诉我?”
毫不掩饰他也想杀曹盼的心,孙尚香没有作声,哪怕他们是盟友,然而许多事,江东依然不想让刘备知道得太多。
这倒是给了曹盼机会,否则要孙权早把樊夫人对于杀曹盼的重要性告诉了刘备,刘备还能不派人护住樊夫人吗?
“报,主公,曹盼带人闯城逃出了益州。”刘备在懊恼孙权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他时,斥候来报的消息直接让刘备气结。
周不疑是一回,曹盼这一次更是亲自来了一回,益州境内,曹盼是来去自如啊,但有一日,是不是她能直接到他的府邸来取他的命。
“曹盼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益州,你这益州的守卫竟然如此之差?”孙尚香听到这则消息,口不择言地质问,刘备脸更黑透了,斥了一声闭嘴!
这怕是刘备与孙尚香说得最是不客气的一句话了。
但是,说是已经离开益州的曹盼却依然还在益州境内,只不过这会儿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秦无问道:“娘子,我们为何不离开益州?”
“因为还有一个人没带上。”曹盼这般回答,此去之地正是最后的目的地。
一夜奔驶,更深露重,却有一人驻守在路边上,远远听到了马蹄声,扬声地问道:“曹明心?”
“杜子唯杜先生。”曹盼扬声地问,那人往前走来,“三年不见,曹娘子可好?”
“托先生的福,刚从孙权的包围圈里出来。”曹盼下马,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儒士,齐沧若作一揖唤道:“师叔。”
那位儒士看了他一眼,轻轻一叹,曹盼道:“先生,樊夫人我是一根汗毛都不少了给你带来了。”
马车上,樊夫人走了下来,见到杜子唯红了眼眶,轻轻地唤了一声师兄,齐沧若面露诧异,师兄,那这是他师叔?
杜子唯亦是一脸的感慨,连连相请道:“诸位请进,请进!”
曹盼不是第一回来,点评了四处的景色道:“先生如今越发悠闲了,瞧瞧这满山遍野的花,好景致。”
天刚刚泛白,曹盼却能看清这一片片花海,杜子唯道:“却是住不长了。”
曹盼一听侧过头道:“先生此言是要随我同去?”
只是随口接话那么一说而已,不想杜子唯道:“曹娘子若不弃,能否收下我们师兄妹二人?”
“先生是知道我的,我如今不嫌人多。”找人都要找,送上门来的当然是更要了。
杜子唯道:“凭我的本事,护不住师妹,故而还请娘子多多周旋。”
“你们的恩恩怨怨我不管。但他要我的命,我自然是不能乖乖地让他来取我的命的。我与他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了结的,你们愿意跟我走,我自然也愿意收下。”曹盼如此地说,杜子唯恭敬地与曹盼作一揖,“多谢娘子。”
曹盼道:“只是箭门有训不出世的,你这样算是有违师门之训。”
“不出世只为不曾卷入世间之争,以保师门不衰,然如今箭门弟子所剩几何?”说到这里杜子唯十分的心酸,曹盼道:“那可都是我杀的。”
她把箭门灭门了,杜子唯还愿意为她效力,果真是想好了?
“你本不是我们箭门弟子,学成箭门的箭术是你自己的本事。他们违背了箭门之训,当有此劫。而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真有那一日,死又何妨。”
这是已经看开了,毕竟他自己清楚,他并不是弓长的对手,想要护住樊夫人,他只能归附于曹盼,借曹盼之力。
一如弓长为了得到樊夫人而选择出仕杀曹盼和曹操,都不过是为了达成心中的执念而为。
来之前曹盼就知道杜子唯的选择,至于齐沧若,曹盼直接把人丢给了杜子唯,杜子唯与齐沧若谈了一回后,齐沧若便离开了,秦无得知大惊失色。
“娘子,齐沧若走了,你和丞相的安危?”齐沧若这样的身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曹盼道:“我既然把人带了来交给了杜先生,那是因为只有杜先生能帮我解决齐沧若这个难题。”
“娘子并不想杀齐沧若?”秦无很快的捕捉到曹盼这一心理。
曹盼轻轻一叹道:“当日他想杀阿爹时,我是想杀了他。但我这一身剑法确实是他所教,我纵然以医书相换,总还是觉得占了他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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