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仲达,对于此问,你如何作答?”叫人怎么都想不到,曹盼竟然点名问的司马懿。
被点名的司马懿也是料所不及,但还是赶紧出列,滑不溜手地答了一句,“陛下自有章程。”
曹盼一笑,“那你觉得,朕是有什么章程?”
打定了主意不叫司马懿给糊弄过去,司马懿紧了紧手,一时没有作声,曹盼见着了道:“怎么?你司马仲达,置闲在家数年,难道对朝局,对天下之势,都不明白,不了解了?所以,答不上来?”
司马末这时候出列了,“陛下,司马侍郎,不过是在斟酌如何回复陛下罢了。世家子弟,纵不出仕,岂能不知天下之势,朝局。”
对于司马末这明着帮腔,实则是捅刀的话,曹盼轻轻地笑了,“如此,司马懿,斟酌好了吗?”
任这些年司马懿如何走动,甚至是连荀攸、崔琰、钟繇都帮着他说话的情况下,曹盼依然不提用他,最后,司马懿无计可施的找上了司马末,这才叫曹盼松了口让他出仕,司马懿,想必很明白自己在曹盼的眼里,是什么模样?对于曹盼的挑衅,司马末暗捅,他也该是早有防备。
如果,他没有准备迎接这些,也就不会站在朝堂之上。
但是,司马懿怕是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末尚未出手,曹盼倒是先出手了,直接就把世族问她的问题丢给了他来回答。
这是曹盼自用他出仕以来,第一次问策,如若曹盼答不上来,司马懿……
“臣以为,陛下的之嗣,便只是陛下的血脉,曹氏的血脉,父为何人,于此无碍。”司马懿,终究还是顺着曹盼回答了。
“好!”曹盼一声叫好,看着司马懿的目光透着赞赏。果然,不愧是司马懿,时局,天下,摆在眼前了,他这么多年必然没少研究曹盼,当然也就看出来了曹盼不是一个好相互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叫人摆布的人。
孩子的父亲是谁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曹盼的孩子,曹盼,是女帝!
“为帝者,朕是女帝,朕的孩子就只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曹盼郑重地说了一句,叫下头的人听得都一紧,谁还能听不出曹盼这话里的意思?孩子的父亲是谁于她这个女帝而言不值一提,只要是她曹盼生的,纵然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乞丐,你们也没有质疑的余地。
但是,联想到曹盼出征这前,那不重样召入宫中留寢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那么一想,好些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问问被召入宫中的人,是不是,有可能,那孩子是他们家的?
自然,也有人想要打探曹盼的孕期,可是,曹盼身边御用的是太医戴图,那是曹盼的死忠,想要撬开戴图的嘴比登天还难。
而除了戴图外,曹盼根本不用任何人号脉。至于一众上次留宿宫中已经被家里人问过一回的人,面对这隐晦的提问女帝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有可能是他的,一脸的懵了。
连女帝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孩子是他?
一众人都这么回答,但是,荀顗让人传出了一句话,“熄了灯自然是看不到人的。”
这暧昧不明的话,便把一群人脑补无数的念头无限放大了,哪怕当事人一再否认没有发生任何事。然而,一个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另一个也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么巧?难道,都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女帝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世族们呐,立刻想到了曹盼腹中这孩子的重要性,曹盼年纪不小了,生完这个再想生,风险太大,那么这孩子就是将来的下一任帝王。
故,面对那同样留宿过宫中的人,杨修和荀顗这么两个在其中混水摸鱼,直把一潭静水给搅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反正,几十人里,除了自己,都觉得曹盼的孩子有可能是他们的。
恰恰这也是曹盼想要达到的目的,让世族们自己先疑心起来,不团结在一块算计她了,她和孩子,也才能更安全。
在大魏上下都将注意力都放在曹盼肚子里孩子的时候,诸葛亮已经将鄱阳郡中孙权的亲眷安顿好了。
不过,却没有看到孙尚香,细细一打听便知在孙权自焚的消息传来后,孙尚香便离开了鄱阳郡,不知去向了。
孙尚香自己做过什么她心里清楚,再归于益州,落在诸葛亮的手里,或者说是她曾经动过手要取之性命的刘禅手里,她只有死路一条,故而,她逃了。
对此,诸葛亮没有让人去找,只是上奏请刘禅封孙权的长子为赵王。
“丞相,吴王本是孙权所受,今改以封为赵王,是否不妥?”
“认魏之封号,匡复汉室就成了一个笑话。王爵一位,不过是为了安定江东的民心而已,有这个王爵,虽非孙权当日所受,王爵依然还是王爵,于孙氏而言并无影响。他们是不会有意见的。”诸葛亮掷地有声地说,一句匡复汉室,无人再对此表示置疑。
“江东之事,诸位还有多费心。”合众人之力,可定天下,安天下。
比起曹盼一得江东就大张旗鼓的要改制,诸葛亮却是任用孙权早先安排的那些人,并不对江东的局面做太多的改动,就连诸葛瑾,诸葛亮也问了他一句是愿意留在江东,还是随他回益州?
“江东已归你与曹魏所有,我已为你的手下败将,去哪里,听你的安排就是了。”诸葛瑾与诸葛亮战到了最后,终无一兵可用而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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