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墨水留在那里,一方面是相信墨水能应付个一时片刻,另一方面,也要有个人赶去报警。
一手一个逮住追张小白的家伙,墨水扯着他们的后衣领,轻轻向后一拽,那两个人就同他们手里的长棍一样,立刻失了重心和根基,duangduang的倒了下去。
“卧槽!!!”“四海哥”不淡定了,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做为一个站在内外行分界线的人,他知道,这是遇上硬茬子了,“这人练过,一起上!”
“四海哥,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对付一女的,忒没面子了。”竟还有人不愿上。
游四海跳了起来,大吼:“听我的没错,上上上,要不一会儿都——得——死——”
最后几个字他是抻着长音说完的,不抻长音不足以抵消他内心的震撼和恐惧。因为就是这短短说话的功夫,围住墨水的那些人已经被她噼里啪啦地全部放倒了。
墨水的身法如游鱼,穿绕在他们之中,贴近一个倒一个,震惊的游四海甚至都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墨水的拳头就到了他身前。
“吃我一掌!”游四海一瞬间用出了自己的最强招式。
表情一直很平静的墨水,在接触到游四海后,眼里滑过一丝了然。
游四海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一掌灌了八成掌力,拍到寻常人身上,不折了骨头也讨不了好,可到了墨水手上,却好像泥牛入海,蚍蜉撼树,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这让游四海心里顿生出一股无力。
他就是在这股无力感刚现了个苗头的时候,被墨水甩出去的,摔到地上,听到了自己骨裂的声音。
“搞不明白,动手还那么多话。还好都解决了,原来一对多是这种感觉。”墨水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悟到点什么,但一时又说不好。
她想,最后的这人有点底子,对付他用劲儿大了,估计伤得最重。
一圈人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墨水单单走近游四海,问他,“你练过硬气功?”
游四海抱着折断的手臂,疼得汗珠累累,却不忘点头。没什么可说的了,一招就看出了他最后的倚仗,再看人家打倒了他们这么多人,一点儿不带喘的,这小姑娘,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么说,你跟入室抢劫的那家伙,是一伙儿的?”墨水说着,有些不忍看到游四海那样痛苦,她摸出手机,“你多忍会儿哈,我叫救护车。”
“虎子!虎子遇到的是你?”游四海瞪大双眼。
墨水目光忽的一凝,她没有回答游四海的问题,只是说:“奉劝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张小白的麻烦,来一次我打一次,再动手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还会这样轻。”
“轻?”陈子俊立起根长棍,试图扶着棍子站起来,他庆幸着自己还有力气,准备抽冷子敲墨水一棒子,可还没站起来,墨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他彻底击溃了。
“还有那边那个。”墨水转过身,伸手指他,“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对你下手最轻,快滚回学校好好学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上学时间出来鬼混,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我的儿子我自己来管,你算哪根葱?”到了这地步,老陈还在“护”着他这个“宝贝儿子”。
墨水摇了摇头,流露出些许森冷笑意。“哼,我不算哪根葱。”
本是好意帮他们,结果人家不领情,那就算喽,熊孩子都是熊家长养出来的,家长不舍得管教,社会会替他们管的。
有警笛的声音飘了过来,墨水暗忖,张小白的速度还挺快。
“墨水,你——”顶着猪头脸的张小白跟警官们一起跑了进来,看到现场的情况,他愣了一秒,才震惊地接着问,“这里银,都细你放掉的?”肿变形的脸让张小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墨水见他一手拎着果蔬袋子,一手拿着冰袋敷着脸,只觉好笑。
“是啊。”她说。
“什么!”跟张小白一同来的警官们不淡定了。
走在最前面的恰巧是上午给她做笔录的那人,墨水记得,他叫沈佳,约莫年纪与她相仿,他走过来,悄声问墨水:“这次你怎么解释?还是人体潜能?一次行,两次未免就太巧了。”
墨水尴尬地笑笑,就知道出手会很麻烦。她扯了扯沈佳的袖子:“咳,我这,真是不方便说,我有任务在身。”
“任务?”真别说,沈佳有那么一两秒,是信了的,“执行特殊任务的?那么,请出示证件。”
“证件我早说过,我不小心弄丢了。”墨水苦丧着嘴脸。
沈佳不耐烦的挥手,说:“行了,别演了。我刚还查了你,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我问问你,有哪个执行特殊任务的,会明目张胆租房子,还一租租两年?”
墨水有些懵,不能租房吗?果然还是演砸了。
“你果然在瞎编。”沈佳很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自己会两下功夫,就可以无视法纪,就凭你今天的表现,信不信我现在就以扰乱警察执法将你抓起来。”
墨水瘪了瘪嘴,心里念叨,“师父啊,我恐怕躲不了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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