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招呼来修理的王师傅去看厨房的损坏情况,留下三人站在门口。
张小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房间,不大一会儿,拎了几个打包袋出来,递给沈佳和游四海。
“我看菜还剩了些,扔了怪可惜的,给你们带回去吧。”
沈佳舔了舔嘴唇,怀念着刚刚的汤的味道,他有些不明白,能做出那么美味的汤的人,怎么脑回路跟常人这么不一样。
这些剩下的菜,他要是怕浪费,完全可以自己留着,没必要全部都给他和游四海带走,这里是他家,又不是饭店。
倒是游四海很能理解张小白的举动,他接过那些袋子的时候,自然的连推辞都省了。
从张小白跟他们“分餐”而食,他就看出,这个张小白有跟他们不一样的饮食习惯,虽然这种习惯会被人冠以“矫情”、“事儿逼”等词,但游四海有他社交的一套原则,尊重他人的习惯,是其中之一。
张小白的房间门口还放着游四海带来的另一个礼盒,因为房东的突然到来,他的这个礼盒没送出去。
游四海接过袋子的时候看到礼盒,便要去拿,就在这时,墨水的房间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肩挑手提着一大堆工具包的王师傅,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人还没散,两眉间的愠怒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穷鬼!”
发完牢骚,不待三人询问,就背着他那些工具包咣当咣当地走掉了。
墨水出来关门,见沈佳和游四海还在,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们打招呼:“还没走?我先关门了啊。”
游四海和沈佳互相看了看,都没从对方眼里找到该如何做的答案,反倒是离得最远的张小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她的房门。
“我看修理的师傅走了,这么快就修好了?”
“是啊,本来损坏的就不多。”墨水说得轻松,示意张小白松开扒门的手。
张小白仔细地看了看墨水,然后不再说什么,垂下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没了阻力,墨水继续关门,可惜这次还是没关上,游四海将他完好的胳膊伸了进来,胳膊上还挂着个礼盒。
“墨水墨高手,你看你这么着急关门做什么?我还想跟你多说几句。”游四海拉开房门,将礼盒放到房门内,“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老陈头只说小白兄弟欠了他钱,还坑了虎子,我看他一副可怜相,也没细问就召集了兄弟对付你们,实在是对不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调查清楚再行动。”
“还行动?你还想生事?”沈佳斜睨着游四海,要不是他手上拎了太多的打包袋,他一定抽空给他一拳。
游四海忙改口:“不不不,不是行动,是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弄明白谁对谁错,不能错怪了好人。”
墨水的神色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说:“我没什么损失,你要道歉该找张小白。”
“小白兄弟那里我已经道过歉了,还向他保证,以后老陈再找他麻烦尽管找我。”
游四海搓了搓胳膊上的绷带,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而不敢说。
“既然这样,你来找我又是为什么?”墨水有些奇怪。
游四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是这样的,我想跟你学功夫。”
“?”墨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有没有,我今天来,一是来道歉,另外就是希望,你能教我功夫。”已经开了口,游四海索性就把心里想的全部说完,“我知道你们这些真正的高手规矩大,我也不求学到什么传承,你能教我几招放人的功夫就行。”
墨水突然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嘲讽,也不是轻蔑,更多的仿佛是某种感动和欣慰。
师父说的不错,好东西只要亮出来,总会有人主动靠前的。
只是,练过硬气功的游四海并不明白,所谓的传承,所谓的真东西,并不在于完整的套路,而是就在那几招看上去很简单的放人路数里。
她现在还有自己的心结没有解开,并不想传授任何人技艺,所以,只好跟他说抱歉了。
“你找错人了,我不教别人功夫。”墨水将礼盒递还给他,“请把东西拿回去。”
游四海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墨水一下就将他推了出来,关上了门。
沈佳瞥了眼游四海手里的礼盒,问他:“我真是不明白你,以前你被打进医院那么多次,也不见你找打你的人学功夫,怎么现在对一个小姑娘这么殷勤?”
“你懂什么?”游四海丧气道,“别人我不知道,你我可是知道的,两年特种兵生涯,连你都在她手里落不到好,我不找她学,难道要找你学?”
沈佳一听他提及自己的“光辉岁月”,也乐了。
“可以啊,你找我学,包教包会。”他边下楼边说,“就是我们这年龄不太合适,你比我大十几岁,听你叫我师父多别扭……”
游四海将刚才被自己纠出的绷带塞回去,跟着沈佳下楼。
“行了,你是特种兵,我跟你比不了。”
回警局的路上,游四海将剩菜以及礼盒都塞给了一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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