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跟一个拳击教练学的,膝盖内收,蓄力,将力量全部放到右手臂上,他苦练了一个月,这一拳出去已经可以打碎一块薄木板。他很自信,这一拳只要她挨实了,少说也是个鼻青脸肿。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墨水站在那里没有躲,不是因为看到拳头吓傻了,而是对她来说,这种拳头根本不能称之为拳头,她单手接住,一个捋劲送回去,陈子俊就摔到了地上,摔成个狗啃泥。
“你们,也要跟我比划?”
这一句,是威慑,也是警告。现在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继续帮陈子俊,只会落得跟陈子俊一样狼狈,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默默离开。
“俊哥,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你招惹的人太厉害。”红毛退了半步,并不敢先跑。
“x的,别忘了你要我转交给小红的情书还在我这儿,你xx要是不帮我,别想再见到小红。”陈子俊一把拽住墨水的裤角,扯着嗓子喊,“还有你们,不帮我,以后别想要钱。快,去拿棍子!”
墨水见其他四人跑回了鬼屋后面,也没拦着,就这几个人,再拿棍子她也不惧,她只是觉得威慑的作用起到了,没必要再出手,便蹲下去掰陈子俊的手。
就在这时,陈子俊躲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向身后比划了一下,墨水没有看到。
然后,一根长棍便突然从半空而降,刚刚还直哆嗦的红毛拿着沉重的长棍,借助着起跳和出其不意的力道,正对着墨水的天顶盖砸来。
下意识的,墨水的第一反应是躲,不管是从棍子的外形还是带起的风声,她都能觉出这棍子不善,不好硬接。
可裤角还被陈子俊牢牢地抓在手里,得“益”于现代服装制作的精良,她想要断衣后跳是不可能了。
于是,便只能硬接了。
不好硬接,不意味着不能硬接。
虽然她进行了这许多的心理活动,但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一瞬间的过程。
墨水举起前臂,交叉成十字挡在脑袋前面,脚下,向后坐倒,并用力踹开陈子俊的手,借以减缓沉重的棍子带给她的冲击。
“你怎么搞的?怎么让她躲过去了?之前不是说好看我手势出手吗?”陈子俊忙着责怪红毛的不给力,完全没发现墨水的眼色已经变了。
红毛点头应声:“我都是照你的手势做的,绝对没有半分差错,是她反应太快了。”
根据小手臂的疼痛程度,墨水心知,这伤不轻。若是今日此时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换做另外的人,恐怕就会很难避开这一击,而这一下若是敲到了脑袋上,脑震荡都是好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他们有这样的恶意?又是什么样的家庭,造就了如此令人心寒的杀心?
“你们想杀我?”墨水重新打量了一下拿到了棍子的五个人,目光里换上了另一种清淡。
陈子俊被红毛从地上扶了起来,捂着肚子,边疼边笑:“对!这是法治社会,你虽然强,但是你不敢杀人,我们单挑是不如你,但我们敢杀人,我们还未成年啊。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样,怕了吗?”
看来,不仅他需要好好被教育,他的老子也需要好好被教育。墨水想了一下,踏前一步。
“耍无赖确实让人很无奈,不过,谁说我不敢杀人的?”
“什么!”听到墨水这样随意的语气,陈子俊五人震惊了,“这这这可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啊——啊——啊——啊——啊——”
五声惨叫之后,墨水拍了拍手,收起了眼里的戾气。
其实,他们说的不错,她不会杀人。但她师父说她出外行走,需要点戾气以备不时之需,于是,让她试着连杀了一周的鸡,结果她一只鸡也没杀成,那只整天被她追的老母鸡却不下蛋了。就这样,她的这点戾气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吓唬吓唬普通人,倒是很有威慑力。
不过,她虽然不会杀他们,但该有的“教育”还是必须要有的。
墨水拿出手机,看到张小白给她拨了好几个未接电话,也不理,直接翻通讯录,找到沈佳的电话,拨了过去。
“跟你说个事儿,我又打人了,在华府游乐场,一个在装修中的鬼屋附近。对,大警官,看看帮忙联系一下。哦,对了,帮忙叫两辆救护车,这几个人伤得不轻。”
沈佳似乎在那边叫了声姑奶奶,但墨水没有理,她挂了电话,走到陈子俊身边,俯视着几乎要痛晕过去的他:“疼吗?别乱动哦,我下得手我知道轻重,至少是个骨折,乱动戳到血管就不好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不过不用担心,断的都是胳膊腿,躺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墨水人畜无害地笑着:“你说说你们,烟头不能乱扔不知道啊?尤其还扔在了草坪里。还有啊,别以为能钻法律的空子,未成年保护法你看过几条?保护法保护的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未成年,对待大人们就不要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人呐,要懂礼貌,不然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陈子俊犹自嘴硬:“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灭口,不然你将我打成这样,嘶好疼,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吃官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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