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白了她一眼,“既然大人和孩子都没事会来,你要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以后我们陈家只会越来越好。锦鲲呀,看看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爹,娘,我已经请京都里最好的大夫给瑶婷看过了,大夫说她的伤口处理得好,只要安心静养便没有什么事。”陈锦鲲说着,却不肯离开陈贵手中的女婴半步,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陈贵手中的女婴,自己这个当爹的看女儿还没有看够呢。
陈贵也是一个老顽童,以前一直念念叨叨的想要阿瑜生个男孩,如今孙女抱在手上也是爱不释手。
他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你看看你,不去上朝,也不去看看自己的媳妇,整天跟我们两个老的杵在一块干什么?”
陈锦鲲心里面小声说,还不是你把我的宝贝女儿抱去看了不还,害得自己要跑到这么远来看女儿。
陈锦鲲心里面这样想,嘴上却没有这样说:“爹,我早就跟皇上请了假,这些天专门在家照看阿瑜。女儿还在你的房里面,等会儿我还要拿给阿瑜看呢,她现在刚生了孩子,想念女儿得狠。”
陈贵却把孙女紧紧抱在怀里面舍不得撒手,还对陈锦鲲说:“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你们这对做父母的天天看都行。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是最需要好好照看的,你跟阿瑜都没有经验,我已经派人去请京都最好的奶妈来照顾孙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些去看看你的媳妇吧。”
陈贵这样一说,陈锦鲲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离开陈贵手中的女婴,回到房中看阿瑜。
阿瑜躺在床上,身体跟昨天相比,已经好受许多。可回想起昨天那一幕,还是让她不由的心中一寒,虽然那些坏人都死了,可阿瑜却觉得事情不止那么简单,为什么总有人几次三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且回回都算计得这么准确,如果昨晚不是遇上好心的村里人,只怕现在她跟陈瑶婷早就不在人世。
试问自己只是一个生意人,怎么会得罪人处处要自己的命,而且背后好像有一双黑手总是在操纵着自己的命运,稍有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这条小命就要完蛋。这京都果然比不上简单纯朴的小镇,更比上陈家家乡的小山村,处处是陷阱,危机四伏,不仅自己要步步小心,连陈锦鲲也要步步为营。
“阿瑜,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虽然陈锦鲲知道阿瑜已经吃过午饭,但看到阿瑜那张惨白惨白的小脸时,心中还是不由的心疼,只希望她早一些好起来。
阿瑜笑着摇摇头,握起坐在自己身边的陈锦鲲的手,对他说:“没事的,我不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可陈锦鲲看着阿瑜,心中却满怀愧疚,“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们两个。你放心,我已经花重金在京都请来了身手最好的几个镖头,让他们每天照顾你,就不怕那些恶人来打你的主意了。”
阿瑜抬眼望窗外一看,确实有几张陌生的面孔在房间外面转悠,看样子陈锦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陈府和自己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可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连敌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找这些武夫来也无济于事。况且真要论起功夫来,只怕这些人也不算是身手最好的,身手最好的大多数是投靠皇帝,给宫中效力,真打起来只怕正常情况下的阿瑜也能对付一两个,更不要提像宏玉那般的高手。
不过,陈锦鲲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也确实是煞费苦心,阿瑜不由心中一暖。
她轻轻笑道:“我没事了,你叫这些人来也是白花钱,还是想想怎么答谢那些村民,这一回要不是他们,现在我和瑶婷恐怕就回不来了。”
说起陈瑶婷,现在最紧张的不只是陈家人,阿九是目前最伤心、最紧张的一个,他每天都趴在陈瑶婷的床前,有时候还亲自喂她吃饭、喝水,要不是阿瑜还要她打理酒庄的事情,他恨不得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阿瑜提到观音寺下的村民,陈锦鲲也接着她的话说:“多亏了那些村民,要不是他们,你和孩子也不会安然无恙,我本来叫侯管家拿些银子去感谢他们,可是那位村长却不肯收下。”
阿瑜并不觉得意外,听村民们说那位村长是前朝御医,这种有真才能的人要恃才傲物一些,不会把这些黄白之物放在眼中,阿瑜打算等自己稍微好一些就亲自去村庄探望一下,她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向村长请教。
“阿鲲,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是个灾星转世,跟我在一起总是会碰上各种各样糟糕的事情,在渝县的时候是你,现在又是瑶婷,还差点连累我们的孩子。”阿瑜坐起身来,有些懊恼的说。
陈锦鲲却打断了她的话,“傻瓜,你怎么能怪自己?要不是你,我们陈家哪有现在这般光景?要说连累,反倒是我连累了你,你没听那个混蛋说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你是陈锦鲲的夫人吗?”
陈锦鲲以为,那帮坏蛋之所以找上阿瑜,是因为自己前一阵子向皇上提出的治国之策危害到了朝中权贵的利益,所以让他们怀恨在心,找自己的家人下手。
可阿瑜却不这样看,这件事情说是冲着陈锦鲲,还不如说是冲着自己,上一回五皇子来威胁自己,还有无意中发现的前朝秘密,都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京都风起云涌,各股势力都在明争暗斗,而陈锦鲲是初入朝堂的书生,很有可能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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