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应该是件好事呀,你跟云娘情有独钟这么多年,理应成亲,怎么她会不答应呢?”阿瑜不解的问。
宏玉皱着眉头,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的孩子,苦着脸向阿瑜问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云娘偏偏不肯把心事告诉我。阿瑜,你也是一个女人,应该知道女人心里面想着什么?你说我和云娘都彼此喜欢,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嫁给我?”
这个嘛,还真是不好说。一般情况下,这个时代的女人既然认准了一个男人,那就是一定会嫁给这个男人的,可云娘都跟宏玉住到一块了,却不肯和他成亲,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师傅,女人心是海底针,摸不着,猜不透。不如等会儿我特意问问云娘,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阿瑜想做成这个和事佬。
宏玉倒是个爽快人,直率的说:“干脆你们今晚就不要走了,在我这农场里住下来,帮我办成了这桩事情再走。”
“哈,师傅,你这可有利用我们之嫌呀。吃你一顿饭,就要帮你把媳妇娶到手,你可是占了大便宜呀。”阿瑜打趣起宏玉来。
宏玉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你又是我唯一的徒弟,不占你们的便宜占谁的便宜?那边有好几间上房,随便挑一间住一晚吧,保证不会比你们住客栈差。”
陈锦鲲和阿瑜也不跟他客气,挑了一间不错的房间就在里面休息。
入夜,月似圆盘,这硕大的月亮照着房间亮亮的,把床上的两个人照得透透的。
陈锦鲲今天驯马十分疲惫,躺在床上就要呼呼入睡,阿瑜却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把他浓浓的睡意给拧醒了一半。
记得上一回拧自己,还是因为陈锦鲲瞒着阿瑜涉险,阿瑜才在床上修理了他一把,可是今天小媳妇为什么又好端端的拧自己?
陈锦鲲躺在床上转过身,看着阿瑜问:“娘子,你生气了?”
阿瑜看着陈锦鲲,轻声问他:“你曾说过,我们之间不要再有秘密,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锦鲲微微一愣,想了一下,然后说:“娘子,你是说驯马的事情?”
“哼,知道你还瞒我?”阿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陈锦鲲慢慢向她说来,“上一回从野丘国回来,我就仔细研究了一下野丘国的战马,发现这种马虽然好,却桀骜难驯。我曾向陛下提议培养大渝国的驯马师,陛下也恩准了,特意在军中挑几个懂驯马的老人过来,又选了几个合适的人来培养。我没有事情的时候,便也跟着他们学了一阵子,上一回要你教我习武,你不肯好好教我,我便只有向这些军中之人请教,顺便学会了骑马,还有一点儿马术。”
阿瑜听完之后,在脑中想了片刻,马上又伸出手来,在陈锦鲲的身上拧了一把,还气乎乎的说:“哦,说来说去,你不觉得瞒着我是错的,还怪我没有好好教你武艺?”
陈锦鲲确实是这个意思,别看他跟小媳妇嬉皮笑脸,其实没有一丁点觉得自己理亏。
没来由的又被对方拧一发,陈锦鲲痛叫了一声“哎哟”,马上摸着被拧的地方,委屈的对小媳妇说:“娘子,你这习武的手拧起人来还真疼。”
阿瑜刚才有气,下手确实有点儿重,看到陈锦鲲苦着一张脸,又与心不忍的时间问:“拧到哪儿了?真的很疼吗?”
“嗯,确实很疼。”陈锦鲲忍住没有笑出来。
阿瑜躺在床上,看到陈锦鲲眼中的狡黠之色,马上又白了他一眼,“哼,疼死活该!谁叫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还说以后我们都不能有秘密的,你却瞒着我学驯马,今天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真的差一点就想上去救你。”
“娘子,你对我居然这么没有信心?”
“我哪里知道你学过驯马,那样烈的战马,就算野丘国的驯马师也奈它不何。我怕你逞强,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阿瑜心里面委屈极了,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块木头,人家担心他也不知道。
陈锦鲲看着小媳妇撅着嘴,一幅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样子,马上道歉说:“对不起,阿瑜,我不知道你这样为我担惊受怕?”
“你这个呆瓜,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我们不是夫妻吗?哪有相公身处险境,做娘子的还一点儿也不着急。”阿瑜没好气的瞪着他。
陈锦鲲满怀愧疚的说:“是我不对,我以为不让你知道,你就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确实我想错了,我应该事先告诉你一声的。”
“那你在野丘国设下暗探的事情,也是你瞒着我做的?”阿瑜又问道。
这下子,陈锦鲲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为难,他轻声说:“阿瑜,这件事情是上一回来野丘国时,黄大人安排好的,陛下也知道这件事情。如今我只是把他的人借来用一下,具体这些人在野丘国怎样统筹安排,我并不知道。阿瑜,如今我入朝为官,很多事情也不好都对你讲,特别是陛下好像对你有所芥蒂,我怕你知道的太多,反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阿瑜一听,豁然开朗起来,原来陈锦鲲不肯告诉自己太多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如今他再也不是小山村里面的读书郎,是朝廷的大臣,事关许多朝廷机密,哪怕自己是他的娘子,恐怕也不能全部说出来,倒是自己让他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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