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拉住他,低声说了一句:“别去,恐防有诈!”
方琼也警惕的说:“大人,不会是刚才那头‘肥猪’的同党吧?”
陈锦鲲倒是一脸的坦然,轻笑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们跟着你一块去!”黄华标和方琼异口同声的说道。
酒保却客客气气的说:“包厢里面的客人只请了这位客人一个人。”
方琼朝陈锦鲲一眨眼,小声说:“大人,小心有陷阱呀。”
“不怕,实在不行,最后亮出身份来也可以。”
陈锦鲲就这样跟着那个酒保走了,黄华标也站起身来,远远的跟在后面。
而方琼舍不得桌上没有吃完的酒菜,拿起酒壶当成白开水咕噜噜的喝个精光,又抓了一把花生米揣在胸口的兜里。
在边境里长大的土匪就这一点意识最强,凡是什么吃的都要留下来一份,就怕没饭吃的时候能有救命的一口粮,从小养成的传统,习惯了。
陈锦鲲跟着那酒保往楼上走了一层,这里不像下面全是敞开的大厅,而是各自为一体的包厢,每个包厢用一个屏风挡着,瞧不见里面的东西。
酒保停在了一间包厢外面,很有礼貌的问候一声:“客官,您要我请的人已经请来了。”
“进来吧。”里面的人应了一声。
陈锦鲲便径直走了进去,一瞧这里面,玉砌的墙面,玉制的桌面,就是桌边坐着的人长得寒碜一点。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成衣店里面遇上的那个丑男。
“怎么是你?”陈锦鲲不由的皱了皱眉,觉得这地方的人都有病,调戏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纠缠不休。
那丑男却对陈锦鲲轻轻一笑,“你坐在外面要九两银子,坐在这里面不用你花钱,还更加舒服,你还不乐意?”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走了!”陈锦鲲厌恶的蹙了蹙眉。
“我知道你不是大靖国的人,今天还打了几个纠缠你们的人,差点把人打死,你信不信我带你去报官?让官老爷不治你个杀人罪,就治你个他国奸细罪!”对方说这话时嘴角含笑,洋洋自得,但是那张脸上的皮肤始终是僵着的,看上去极不自然。
陈锦鲲的心里面不由的一顿,警惕的问:“你究竟是谁?”
“呵呵,我是谁你无需知道,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就乖乖跟我赌上一局。”
“我可没银子跟你赌。”陈锦鲲也是个不肯服软的,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他可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丑男却兴致不减,“你赢了,我保守秘密;你输了,听我来安排。”
陈锦鲲却冷冷一笑:“我不跟你赌,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公平的赌局。我赢了,得不到什么,你输了,也只不过是守口如瓶。”
“那好,如果你输了的话,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丑男似乎很有兴趣跟陈锦鲲赌一局。
陈锦鲲却笑着摇摇头,“不好,不如你输了,就摘掉你脸上的面具,如何?”
那“丑男”一听陈锦鲲说的话,身子不由一颤,吃惊的问:“你说什么?”
陈锦鲲却不紧不慢的说:“从我一见到你起,就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直到我第二次见到你,我就十分肯定,你脸上戴的是面具,而且你还是一位姑娘。”
“你……你怎么知道的?”对方一下子被陈锦鲲看穿身份,有一些慌了神。
陈锦鲲却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那一张极不自然的脸皮,笑着说:“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跟着我?”
“哼,这个我不说,除非你先跟我赌一局。”
“好,既然你那么想跟我赌,那就跟你赌一局吧。”陈锦鲲转过身,抓起桌上的一粒茴香豆,丢进了嘴巴。
他站在包间里面的窗前,这里是酒楼的第二层。
从这里朝窗户外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楼场厅的动静。
原来这家酒楼内部是建成一个环形的,一楼是敞开的大厅,中间是圆形的场厅,可以在里面表演、角斗,旁边是围坐在周围的用瓷器餐具的客人。
而二楼就是所谓的包厢和雅间,可以从窗户里面看到一楼的情况,想必那个“丑男”就是从这里看到自己的。
陈锦鲲俯视一眼场厅中央的两个女子,她们已经在客人的欢呼声中打起来了。
跟男人的角斗不同,两个女人穿的都很少,胸前只用一块围布蒙着,腰下面束着短裙,其他的部分全部袒露在外面,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们雪白的肌肤,还有丰满圆润的胸部和臀部。
难怪这个酒楼这么多人,哪怕是九两银子一位都不觉得贵,因为这里面有这样香艳的表演,难怪来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
看着两个女人拳脚相加,旁边的围观者没有丝毫觉得不妥的地方,反而卖力的呐喊助威,恨不得一方直接把另一方打倒下去。
“你想赌什么?我赌那个稍微瘦一点的女人会赢。”陈锦鲲站在窗户前看了一眼,然后说。
“丑男”听到陈锦鲲的声音,也跟着他站在窗前,不解的问:“所有的人都赌那个身材丰满的女子会赢,唯独你赌那个瘦一点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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