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一个凉包子乱吃了,一分钱没赚到,我也没啥心qíng吃好的。
吃过一个包子后。我继续45度角仰望天空,感叹明媚的忧桑,创业难啊!
就在我以为一上午就要这么虚度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挡住了我仰视的天空。我看到一簇黑黝黝的好似拖布的东西,这是什么?看上去质感还不错,好像不是布质的唉……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咦?这究竟是什么?一根根的黑线头?伸手薅一根!
谁知那拖布突然生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小手,接着,我便感到自己的食指进到一个温热、湿润的空间里,还有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缠着食指不断地……吮吸?
什么qíng况!
我立即将脖子直起,看到面前站着一人,脸上带着一个拖布……哦。不,是,脸上的胡子长得很像拖布!
这个人正抓着我的小手,不停地舔吮着,舔完食指又舔中指!
一边舔。还一边发出“啧啧”的响声!
“啊!”我发出一声不啻于踩到猫尾巴般的惨叫,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脸色苍白,一把黑了吧唧的长胡子挡去了半边脸,看不清完整容貌,不过仔细看去,他却生了一双极其不搭配的桃花眼,眼睛乌黑明亮。尤其那睫毛长长的,像两个小扇子,再加上鼻梁挺立,整个人倒也周正。
可是他的那双桃花眼中却泛着一丝呆滞的光芒,没错,此人看上去很迟钝!
这人哪里来的?长得如此混搭!
我又见到他的肩上扛着一杆幡子。幡子的正面写着“上官半仙”,那“上官”二字很像后添加上的,跟下面的“半仙”二字连字体都不一样。幡子的背面写着“摸骨相面,八字姻缘”,也已经发旧。看来这人是个跑江湖算命的。
算命的我见得多了,就凭着一张嘴瞎白活,活的能说成死的,死的说成僵尸,一点技术含量没有,打着半仙的旗号,其实就是骗人的神棍!
神棍此刻正吧唧着嘴巴,喃喃道:“猪ròu大葱馅儿!”
呃……他在回味我手指头上残留的包子味!!
浑身一阵恶寒。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人好像不太灵光呢?
他半眯起桃花眼,定定地看了我半晌,问道:“你是谁?”
我耸耸肩,很认真地道:“我是画师,先生画像吗?”
神棍重复着我的话,好似自言自语地道:“原来是画师,你为何坐在我的位置上吃包子?还有,你的包子好像已经放了好几天了,不太新鲜。”
我虎躯一震,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这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小子是来跟我抢摊位的!
我露出一个貌似很慈祥却绵里藏针的微笑,“你凭什么说这里是你的位置?”
他皱眉看了我一会儿,卸下肩上的幡子往我的桌子上一放,然后走到我身后,将我早上清理走的那一堆垃圾又捡了回来,接着,我看到了很神奇的一幕,他居然将那堆垃圾木板子组装成一个小桌子!
神棍指着小桌子很肯定地道:“这是我的桌子,所以这是我的地盘!”
我看着他面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桌子,顿时无语,那感觉就好像当年上大学时,你正在自习室里学习,突然走来一人,指着你的位子说,这里早被他占了,还从课桌下掏出一张写着“占座”的皱皱巴巴的纸条!
我当然不能妥协!
“单凭这一张桌子就能证明这个地方是你的?”
神棍慢条斯理地道:“我在这里已经半年了。”
我抱起双臂,翘起二郎腿,做出一副无赖状,“我还说自己三年前就在这里摆摊呢!嘴巴长在你鼻子下面,你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神棍皱着眉想了半天,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又歪着头打量我一阵,突然眼中一亮,他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说道:“这样吧,我们比赛,如果你赢了,我就将这里让给你,还把我的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也给你。”
我看着他的那个带着补丁的幡子、刚刚组装好的小桌子以及尚未组装还是一堆烂木头的小櫈子,英明地说道:“我不要你的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只要你把这个摊位让给我就行。”
神棍摇摇头,“不行,半年前我赢了李半仙,他不仅把地方给了我,还把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也给我了,我要和你比赛,如果你能赢,我必须把这些东西全给你,这是比赛规则!要不就不比了!”
我默默地扶额,这神棍好像jīng神不太正常,我不想跟他多做争辩,只要能占住这个摊位就行。
可是跟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人比赛,别人会不会说我欺负他?我警惕地向四周看看,然后拉起他,走到身后的墙角处,低声道:“好,你说比什么?”
他指着西街的尽头,“比我们谁先跑到西街。”
这么简单?不就是赛跑!
我刚要点头,他又补充道:“不穿衣服。”(未完待续)
第193章 luǒ奔的神棍
我顿时石化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位神棍的意思是说,要跟我比赛luǒ奔,谁先奔到西街尽头,谁就赢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为了一个摊位,至于么!
而神棍见我不说话,便以为我默认了,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的外袍,然后就将里衣解开,他的里衣还带着补丁,而且……他没穿亵裤!
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神棍瞬间脱得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把黑乎乎的胡子遮着半边脸。
出于职业习惯,我扫了一眼这位luǒ/男,他的身材不错,全身比例恰到好处,不是肌ròu型,也不是瘦弱型,属于身材匀称型吧,胸膛结实,小腹jīng壮,只可惜脸上的五柳长髯忒倒胃口。
我咽下口水,眼睛缓缓、缓缓地向下移去,看到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中间,黑黝黝的鸟窝里,深粉色的大鸟儿娇羞地垂着头,那鸟儿……很可爱。
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中涌到头上,然后……两行腥热从鼻孔中喷涌而出!
流鼻血了!!!!
我用手背摸了一把,无言地看着神棍和他深粉色的……
太重口了!长髯、深粉色,这两样东西怎么可以结合在一起呢!那感觉就像猥琐大叔怀里抱着hellokitty!混搭得过头了,这简直在挑战我的视觉底线!
现在我和他站在角落里,我面朝大街,他面朝我和我身后的墙。后面的人顶多看到一个赤luǒ的背影,而我,却要忍受着如此重口味的折磨!
神棍cha着腰很得意地一笑,“你以为我会这么跑吗?我才不傻!”说着。他将外袍缠在腰上,挡住重要部位,大喊一声。“你擦鼻血吧,我可要先跑啦!”
说着,他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快速向东跑去,我看见一个颀长的ròu色背影就那么跑向人群,虽然他的腰上系着灰色外袍,关键部位被挡着。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他两腿之间的某个东西颤啊、颤啊!
那些逛街的男男女女们慌忙向马路两边躲去,捂着嘴巴看笑话,还指指点点的,偶尔有一两句话飘进我的耳朵里,“瞧那傻子!”
顿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猛刺了一下。我拿起神棍扔在地上的衣服,摸着衣服上尚存的余温,拔腿向前跑去。
我的不着调又升级了,居然跟在一个luǒ奔的男人身后跑了一里多地,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追上他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他正cha着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西街尽头好整以暇地等着我。
当他看到我跑过来时,先是乐呵呵地宣布道:“你输了!”紧接着发现我衣装整齐,眼中瞬间盈满失望。“你耍赖!你没脱衣服!”
他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幽怨地看着我,还咬着嘴唇。
我很想告诉他,像他这样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真的不适合咬唇这种小正太的卖萌行为。
周围渐渐围上很多人,人们看着我和神棍相对而立,其中一个人还半luǒ着。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说:“这不是算命的那个半仙吗?怎么又脱光了满大街跑?真是个二傻子!就这样还给人算命呢!”
还有人说:“也不嫌丢人,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看了身子,以后肯定没有女人嫁给他了,只能嫁给女人做小爷了吧!”
还有猥琐的人说:“你没看见人家的身材还是很好的,不行就去南北换当小倌呗!”
更有无耻的人说:“我看是那女人想qiáng上那个疯疯癫癫的半仙,衣服都扒光了,可是疯子半仙不从,这才满大街跑的!”
议论之语越来越离谱,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今天真是背到家了,出门没看huáng历,居然遇到这样的事qíng。
我连忙走上前去,将神棍的衣服扔到他身上,低声道:“你快穿上衣服吧!我输了!那地方还归你,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一个敢在帝都最繁华的大街上luǒ奔的人,我还能跟他争什么?
谁料神棍拿着衣服委屈地看着我,眼中泛起点点泪花,“你……你骗人!你和李半仙一样,都是骗子,想看我笑话,根本不和我比赛!”
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我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跟李半仙一样卑鄙了,因为我确实盯着他的luǒ/体看了很久,甚至看到流鼻血,而且我也确实不想跟他比赛,我又不是神经病。
我挠挠头,用手遮着半边脸,以防周围的人记住我的相貌,压低声音,耐着xing子道:“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他愤愤地看着我,像看负心汉一样,一把将身上的衣服又扔给我,狠狠地道:“骗子!”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已经默默地转移方向了,潜移默化中,矛头指向了我。
“哎呦,看样子是这女人骗了男人,真不要脸啊,骗了人家身子还想抵赖!”
“是啊!这女人一看就是个色胚,那算命的虽说长得看不出啥样,胡子挺恶心,傻了吧唧,脑袋缺根弦,但身子还算不错,那女人用诡计骗了人家身子又不承认,难怪算命的豁出去了,连衣服都不穿呢!”
想象力可真丰富!
我这个冤啊!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我为了还能在西街保留一个可以给人画像、写信的正面形象,无奈地拿起衣服,挡住神棍luǒ露在外面的部位,在他耳边小声地道:“对不住,我不好,我骗你了,我向你认错,你瞧,我这里还有半个烧饼,你穿上衣服,就给你吃,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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