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瞠目,鞋子就是走的意思?拜托,您这也太高深了,谁知道你送给月初痕鞋子的意思是让他穿上快逃跑呀?我还以为您这是定qíng信物呢!
再说,昨天我和月初痕从垂柳镇回来就闹别扭,早把那鞋子的事qíng扔一边去了,谁还琢磨你送的鞋子是啥意思!
我看着阿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想来她也不是完全出于恶意,也是被秦芳龄bī迫,才不得已带着秦芳龄来找我们。
心里有点同qíng她,便没再多说,跟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
我腿脚不利索,再加上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日落时才走到她家。
她家也住在一条山沟沟里,没有村子,就是两间小木屋,比我和月初痕住的那个木屋略大一些,阿茹解释说,她弟弟在外面打工,她在家做甜菜糖,做完了拿到镇里卖,两人没有什么银两,只得在山沟沟里置这么一处木屋住着。
我看她家一贫如洗,也确实是贫苦人家。
她让我先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很抱歉地对我道:“我不能放了你,因为我阿弟还在她手上。”
“嗯。”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多时,耳边忽的又出现了之前与月初痕心灵感应时的那种低鸣声,声音过后,我感觉到了月初痕的思想和qíng绪
『阿宝没事吧?』他有一点紧张。
我不禁笑了,他果然很快就追上来了,看来还是担心我的。
『初痕,我没事,已经在阿茹家了,你在哪?』
『我在赶往阿茹家的路上。』
『那秦芳龄呢?』
『她和我一起。』
『啊?你……没事吧?她没有非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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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你快乐,我快乐
我心中一紧,非常担心手上没琴、没有音攻保护的月初痕会被秦芳龄那个饥渴的女人占去便宜,便没控制住,将这个想法冒了出来。
立刻感觉到月初痕的无奈,不过那无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欣喜,是因为我挂念他的欣喜。他忽的意识到我能感觉到他的qíng绪,又生生将那欣喜压抑下去,瞬间转移了思维。
一时间,我们两人的思想里都有些尴尬。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该死的秦芳龄抓了阿茹的弟弟,难怪阿茹会引着她来寻我们!要想办法救阿茹的弟弟。』
『此事jiāo给我吧,阿宝,一会儿我和秦芳龄到了,你就借口说身上有伤,要求休息,后面的事qíng不用理会。』
『好,我听你的。』
这想法刚一产生,我便又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加速,这次还伴随着脸庞微热的感觉。
我被这感觉吓了一跳,不禁地竟想起了昨夜从后面山泉回来后做的那个荒唐的chūn梦,甚至梦中的某些玉体横陈、肢体jiāo缠的限制级画面也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阿宝!不许再想了!』月初痕的思维里有点嗔怒,还有一些羞涩。
呃……刚才脑子里浮现的chūn梦画面一不留神被共享了,他也感觉到了。
我赶紧收了想法,脸上一红,好羞人,太囧了。
『对……对不起,初痕,我忘了咱俩连着同心咒呢……』
月初痕那边一时间各种qíng绪混合在一起。半晌也没有特别清晰的意念传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响动,秦芳龄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阿茹,赶紧去烧饭。弄几个菜,再搞点酒来,晚上我要与月公子不醉不休!”
阿茹低嚅道:“是。”
说话间。秦芳龄和月初痕一前一后走进屋子,秦芳龄一进来就皱起眉头,“又小又破!罢了,今日天晚了,将就一夜。”她转身对月初痕讨好地笑着,“月公子,今夜委屈你在此住一晚。明日回到垂柳镇,我定然会安排上好的房间款待你。”
月初痕神色一如以往的冷漠,没有任何表示,秦芳龄却像是得到了月初痕的应诺似的,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不由得心里暗骂:真是够贱的!
月初痕感觉到了我对秦芳龄的rǔ骂。眼神飘了过来,一下子与我的双眼碰到一起,我们两人同时想起方才的尴尬,脸色一红,赶紧错开眼神。
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什么都不敢想,生怕不一小心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月初痕会鄙视死我的。
我能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速度也是飞快异常的,而且思绪中总有那么一点羞涩。眼神又刻意地不往我这边看。
一边的秦芳龄则花痴一般看着月初痕,口水已经掉下了都浑然不觉。
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却异常微妙。
过了一会儿,阿茹在门口怯生生地道:“秦老板,家里没有酒。这个……”
秦芳龄回过神来,冲着阿茹喊道:“出去打!”
阿茹垂着头刚要出去,月初痕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阿茹,我家里有几坛好酒,烦你跑一趟带过来,那酒坛子有点重,恐你搬不动,让驴子驮过来便是。”
他的嗓音温温润润的,如同碎玉一般悦耳,秦芳龄和阿茹都听得呆了,只痴痴地点头。
我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失魂落魄,忍不住再次重重咳嗽几声,提醒她们。
阿茹反应过来,垂着头出去了。
我通过同心咒传给他意念:『初痕,咱家的酒是留着我们喝的,怎能给这个姓秦的喝呢?』
清晰地感应到月初痕对“咱家”两个字很是敏感,他的心qíng有一些甜蜜,也有些感动。『以后……我们再买。』这个感应传递过来以后,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头泛上一抹羞涩。
呵呵呵,月大美男又害羞了,再偷眼看他,脸颊上红红的,好萌啊!
我正沉溺在与月初痕共同营造的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中,秦芳龄却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拎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色迷迷地盯着月初痕看。
我不慡了。
月初痕感觉到我的qíng绪,连忙劝慰:『莫要轻举妄动,你先去里屋睡觉,暂时不要与她发生冲突,我们见机行事。』
我qíng绪不高,担心秦芳龄会乘机占月初痕的便宜。
月初痕的心中流过阵阵暖流,『阿宝,我不会让任何女人碰我的。』
他这是……在向我承诺吗?
『别乱想了,去里屋睡觉,就算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
『嗯……』
我乖乖地遵从月初痕的意思,对秦芳龄说道:“我要睡觉!”
秦芳龄完全沉浸在欣赏月初痕的美色中无法自拔,摆了摆手也不理我。
我便径自进到里屋去了,离开前偷眼瞥了月初痕一眼,他也在悄悄看我,目光相遇的刹那,我和月初痕的心同时悸动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你对着一个人心动时,能够感受到这个人也是同样的心qíng。
我进里屋,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小chuáng,便无聊地躺在chuáng上。
这时,月初痕的感应又传了过来,『从南沟一路走过来,累不累?』
我的心头甜丝丝的,『不累,我听你的走得很慢,一点都不累。』
『阿茹把灰灰菜牵过来,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就可以骑着灰灰菜了。』
『嗯,好……』
自从同心咒的束缚被解开,我和月初痕可以彼此感应以后,总觉得两人的心好似瞬间靠拢许多。他的任何一点qíng绪我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感qíng更加毫无遮拦地展示在我面前,于是,我们两人的默契度飞快地升华。
『阿宝……』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嗯?』我安静地等着。
『今天……我不是有意推开你的……』
他说的是我qiáng吻他的时候。当时他的反应过激,感觉到他有一丝懊恼、后悔,还有自责。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怨你,本来是我qiáng迫你在前,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怪我当时有点心急,明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还那么做。』
『阿宝……』
『来这里的路上,我仔细想过了,是我不知足,想要得太多了,没有留给你足够的空间。我不该bī着你打开同心咒,更不该用离开你那么幼稚的借口,唉,初痕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你了,是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遇到你,我无比珍惜!就算你不喜欢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初痕不再如以往那样将自己封闭起来,只要初痕能开心地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就够了。』
他的心头涌上阵阵暖流,我知道,那是感动。
我笑了,『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句话,叫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当秦芳龄出现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人与人之间,未必一定要有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的纠葛,只要心灵愉悦,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初痕,希望你能彻底忘记过去,敞开心扉,做快乐的你,你快乐,我也会快乐。』
虽然心中还会有苦涩,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真正放下,但是这些安慰自己的话就这么冒了出来,或许也是为了让月初痕摆脱苦恼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他自责,哪怕他皱一下眉,我都会难受许久。
月初痕沉默了,他清空了所有思维和qíng绪,没有给我任何回复。
我也沉默了,怎么莫名地说起了这些,瞧瞧,气氛不好了,赶紧转移话题吧!
阿茹从我们所住的小木屋里拿酒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今天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月初痕说要在外面吃饭,秦芳龄便命令阿茹挂上灯笼。
阿茹只得踩着梯子在屋檐上挂了两个红灯笼,就这样,月初痕和秦芳龄坐在院子里吃饭、饮酒,真不知道他们的兴致在哪。
月初痕不让我看,也不让我参与,表面上跟秦芳龄坐在一起,却通过依旧同心咒的灵力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初痕,你什么时候把琴卖掉的?』
『就在找到你以后。』
『为什么要卖琴?』
『要花钱给你看病啊!』
『呃……你不会没有卖掉我给你的金腰牌,而是卖了你的琴吧?』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便感觉到他的心里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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