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瓶则才清洗了凌风的伤口,此刻正在缠裹伤口。
凌风看见元景沂进来,就要起来,瓶瓶皱眉道:“你这伤口才止血。”
元景沂笑着说道:“听她的吧,你护主有功,免礼了。”
“谢王爷。”凌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躺着,还弄个女孩子在一边伺候着自己,活像个贵族似的,自己可是堂堂侍卫,现在却好不狼狈。
元景沂检查了凌风的伤口,又吩咐下去,在自己院子的厢房里给他安排一个舒服的养伤的环境。凌风自然是感恩不尽。
安排好一切,元景沂才又回去苏阁。那里凤尾欢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天塌下来也要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斗争下去,况且这么好好吃的馄饨,吃一个都能觉得幸福,所有的烦恼在美味面前算什么呢。
剪了些香葱末撒入汤中,又放了一勺辣油,这碗馄饨便能上桌了。
凤尾欢特意盛了一晚给凌风,因为他受伤了二没有加辣油,只是撒了把香葱,加了一勺虾酱鲜露。
她让罐罐趁热赶紧去送过去,不忘交待道:“要说这是王妃亲手做的,不够只管来添。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也只管开口好了,他现在是有功之臣,千万别客气。”
罐罐点头接过来。
元景沂笑了起来:“我看你还可以再给他一样东西,估计比馄饨更让他提气。”
凤尾欢倒是不解了,问道:“他还缺什么?”
“缺一位知己,红颜的那类。”元景沂舀一勺馄饨汤入口,鲜入骨髓,又吃了一颗馄饨,沁润进肺腑的荠菜清香。
“他想要娶亲吗?”凤尾欢盘算了一下,这人的年岁也差不多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一直跟在元景沂身边做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事情,估计也把终身大事给耽误了。
元景沂捧起碗,边吃边说道:“他也算是很小时就跟着我了,从来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不记得几时有过笑意,只是刚才却见他不但脸上带笑,还害羞脸红。”
“真的?”凤尾欢瞥见元景沂已经将碗馄饨吃了一半,忙道,“你怎么在厨房就吃上,盛好了端去厅上坐着吃。”
元景沂摇头,道:“不用,我就这么吃,这类小吃就是要随意才更香。”
凤尾欢不理他,让落英缤纷盛了后端去厅上。元景沂则捧着碗边吃边跟过去,嘴里一刻也不肯停地享用着。
到了桌上,凤尾欢坐定后才又接着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凌风已经有了心上人?”
元景沂砸吧了下嘴巴,点点头道:“要是我没看错,这小子春心有些萌动了。”
凤尾欢来了精神,心情好了不少,笑着问道:“是谁?”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有意派了瓶瓶过去照顾他。”元景沂觉得好笑,看来没人撮合他们,他们之间倒是自己有点缘分。
凤尾欢惊到不记得吃饭,张大嘴巴道:“竟然是瓶瓶。”
罐罐在一旁听了直笑,凤尾欢奇道:“你笑那么高兴做什么?”
“我前面还在跟她打趣,凌侍卫别是喜欢她,她还冲我不高兴呢,这回看她冲谁去。”她这副样子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凤尾欢细想下,觉得这事真是不错,凌风是元景沂的忠实部下,可靠性自然没有话说。瓶瓶要是跟他在一块儿了,也不用离开自己,照旧能当原来的差事。
自己的心腹和元景沂的心腹要是成婚了,那不是亲上加亲?
于是凤尾欢当即拍板道:“只要这回的事情能解决,我们就一刻也不耽误地替他们做媒,不过这一切还得看瓶瓶的意思。若是瓶瓶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勉强的。”
元景沂心中自然也乐意,凌风娶了王府内的女孩子,心思自然就永远留在了这里,两个人一块儿效忠文王府,将来生出的孩子自然也是忠心耿耿的。于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元景沂还是点点头道:“是,是该问问瓶瓶的意思,别让人家丫头心里不舒服。”
凤尾欢觉得有理,瓶瓶虽然不是刚硬性格的女孩子,但是有时傻气冒上来也是倔头倔脑的,还得用些小计谋让她先去凌风注意再到上心,随后才跟她提两个人的事情。
于是凤尾欢转头向罐罐道:“这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包括落英和缤纷。改天你和瓶瓶单独一块儿时,你就提一下凌风,探探她的口风,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少年。”
罐罐笑着答应了,这差事她喜欢。
用过晚饭,元景沂便回了书房,虽然刚才吃饭时他心情看着不错,还打趣凌风的事情,但凤尾欢心想到明天一早他要进宫去,就心绪不安。想必他的心中也不会是表面那么云淡风轻的。
皇后和太子怎么会轻易让他向皇帝告状,皇帝又是不是会相信他?
仅仅凭一把匕首,就可以拆穿他们的真面目吗?
长叹一声,凤尾欢放下了思绪,只觉现在的白天比以往长了不少,天气也越发温暖怡人了,吃过饭,天色才渐渐昏暗。
凤尾欢不用披上斗篷,走到外头也没有凉意。
眼见瓶瓶从门外回来,凤尾欢赶紧招呼胖厨子给她盛上一大碗馄饨,坐在一旁问道:“凌风怎么样了?”
瓶瓶吃了口馄饨,老实答道:“大夫说了算他命大,伤口要是再深一分,血就止不住了。现在吃了药了,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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